“這話是你們老闆讓你們說的還是你們這行都會說的？”楚雲帆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我們老闆讓我們說的，他說，幹這行，本來是倒賣石頭，掙的是差價，但是，總有人紅了眼，鐵了心，玩到家破人亡，讓他掙的錢都變黑了，既然是缺德的買賣，還是積點德比較好。”
哪個服務生年紀也不大，和楚雲帆陳鵬看起來相仿，但是說起話來倒是條理清晰，清楚明白。
陳鵬在旁邊倒是對這個老闆印象不錯，有時候人從哪行還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出口說道：“那你們老闆還真是不錯的人呢。”
那服務生含蓄一笑，說道：“人是不錯，但是這錢，也是沒少賺。”
楚雲帆哈哈一笑，說道：“你也是個很有趣的人啊。”
一般人會在老闆店裡面這麼說麼？楚雲帆私下留了幾分心思。
繼續說道：“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你們老闆。”
服務生沒說什麼，只是說了一句：“那還要看二位，做的是什麼買賣了。”
果然，就算心留善念，還是生意人。
不過，這也是這家店能在C市開這麼多年的原因吧。
楚雲帆說道：“好，我就好好逛逛。”
店其實很大，不是陳鵬說的那種小店，尤其是這個所謂的“百元區”。人更是多，都是石頭，也沒有擺什麼貨架，就這麼一個大院，地上簡單的排列著數以千計的石頭，每一個都是明碼標價的。
這倒是一個大工程的啊。
這些石頭，說實話，很是aimei，什麼樣的都有，有的明顯能夠看出來切了一半了，還是一點綠沒見，有的表面上天然漏出來了一抹綠色，還有的，根本看就是原原本本一整塊石頭，讓人懷疑，是不是這個院子裡的頑石，不過，既然標上了價，那就是有人看過的了。
陳鵬說到：“其實，這就是C市最大的賭石地方了，還有很多小的，黑的，不過那裡面說道太多了。”
楚雲帆點點頭，來的時候陳鵬都和他說過了，這一行的水，其實深得很。
每行每業都有那黑暗的一面，賭石本身就是有些半透明的賭博，自然也是有造假充好的做法的，大致分為四種。
1、造假開口：就是在原本的廢料上面，開那麼一個口，然後塞進去高翠的薄片，讓人以為這是開出來的綠，從而廢料賣高價。
2、造假皮殼：將次料、廢石、假貨粘上優質翡翠皮殼，再放在經酸、鹼浸過的土壤中埋上，使之變為相似“真皮”，這就是狸貓換太子了，不是從礦裡面出來得原石，反而是人造的皮殼，這樣你一刀下去，見綠了，或者從表面隱隱透出來翠綠。
3、做假顏色：用熗色、染色使無色淡色料，變成鮮豔翠綠色還有塗蠟、塗漆、深泥等方法。
4、造假心子：將高檔翡翠挖心取出一部分，留下靠皮部分高翠再注入鉛等物質後密封好切口。
總之，就是人造假貨，營造出能夠開出好玉的假礦，從中牟利。
本來就是博運氣，賭經驗的一個行業，又加上了還有造假，濫竽充數的存在，讓整個行業是更加的破朔迷離。
新人染上了這個興趣，要是不懂其中的一些彎彎道，只怕是拿多少錢進來，都賠光了，也見不到所謂的玉。
有光就有影，有黑就有白。
真心愛好這個行業的人也是有的，這些人也是聯合起來，大力的推廣如何鑑別這些假貨，不讓那些小人來擾亂這個市場，雖然有些可以以假亂真，但是，和真的礦場原石自然是有區別的，總有辦法鑑別，畢竟，那假的真不了。
有些人手法高超，真的能做出來那些鑑別不出真偽的石頭，但是，花費的代價，和能賣出去的價也差不多了，畢竟，還沒任何一種原石能說是百分百出好玉，想要造出更加逼真的高機率出好玉的假石頭，就越難，花費的代價也就越大。
就好比花二十五萬造出來超逼真的假幣一樣。
沒有意義。
所以，真正能賺到小白錢的，還是那些粗製濫造，活躍在黑市這種地方裡面的假石頭。
陳鵬說到：“這裡呢，基本上都是真正的原石，這家的顧問很是厲害，一般的假貨根本就過不了他的眼。”
楚雲帆邊走邊看，看似在打量石頭，實際上已經悄悄的探出了靈魂力量來探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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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透視眼為什麼要去猜熒幕下隱藏著什麼？
楚雲帆其實來的時候就在考慮到這一點。
據說現在所有科技手段都沒辦法斷定，這塊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也給賭石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科技這麼發達，都沒法檢測，不是更說明這行隱藏著天意麼。
所以才有那麼多人著迷，迷戀著所謂的經驗，手氣。
楚雲帆就在想，科技力量做不到，那，修行中人呢？
他不相信這個地球上，還沒有地階高手了。
末法時代也不至於沒落至此，如果全是凡階靈階，那這個地球也太對不起曾經的輝煌了，也對不起楚雲帆對地球恐怖的評價。
地階高手，開闢上丹田之後，靈魂力量不說別的，在身邊離體，檢查個石頭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拿著賭石市場，對他來說就是提款機，銀行卡都不用插，直接提錢那種。
賺錢也太簡單了吧。
楚雲帆有種不敢相信的理由。
他不相信有任何人能抗拒這種手段來拿錢。
這可是能大到數千萬的大買賣啊。
出於私心，楚雲帆覺得，那些傳說中的一夜暴富，千萬豪賭，該不會都是修行中人自導自演的戲碼吧。
什麼豪賭，人家就是那一千萬買你一億塊來的。
風險？
不存在的。
你們不知道，我知道，這裡面就是一塊玉，好大，好亮的那種。
但是楚雲帆到了這裡才發現，自己想的有些簡單了。
就算是開掛，也沒那麼容易。
很明顯，挖礦的是普通人，運礦的也是普通人，賣礦的，同樣是普通人。
案例來將，這樣的行業，修行中人進來就應該是無敵的存在。
考眼力？
不好意思，我不用眼睛看，心眼聽過沒？
別問我為什麼猜得這麼準，我看到了，這塊有玉！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但是楚雲帆發現。
自己把靈魂從昆侖鏡的特性摘出來，去模仿普通的修士來探測石頭的時候，竟然會。
看！不！透！
這些凡人玩的東西，高高在上的修士竟然看不透。
楚雲帆仔細思索，聯想到前世，靈礦發現的時候，也沒人知道，到底是個什麼礦，上品還是下品。
也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這樣，玉本身就類似靈礦，積年累月的吸收靈氣。
表面上的那層石皮，看似簡簡單單。
實際上是無數歲月，玉吸收靈氣，排出來的雜質護上的一層頑石。
是最不溶於靈氣的頑固。
怎麼樣的頑石？頑固到可以遮蔽靈魂波動！
想起前世，靈魂波動也不是萬能的，隨處都能遇到遮蔽靈魂的建築，只有在空地，才會有全力展開靈魂範圍的機會。
那些可以遮蔽靈魂波動的大型建築，表面上金碧輝煌，但是中心核心據說用的都是靈礦裡面的廢石頭，外面在用上那些好的東西蓋上，或者木頭，或者鍍金鍍銀。
在城鎮裡面都可以算得上處處受限。
連難民臨時住的勉強遮風擋雨的破房子都能遮蔽天階修士的靈魂波動，你敢信？
為什麼？因為他們用不起好的石頭，只能說是撿這些廢料，臨時搭一個房子。
這些廢料是不是好東西？
是，能遮蔽修士的靈魂力量，誰能說這東西沒用。
那為什麼那麼普及？
因為太多了啊！
舉個例子，一塊靈石，有個十立方厘米那麼大，那它帶出來的廢料就能有個五十甚至一百甚至更多的立方厘米，在原料上，頑石可是完全的包著靈石一大圈啊。
太多了！
然後賣相還不好看，誰會把這種爛大街的東西當成寶啊。
總之，產量和需求決定價值，
靈石稀有，人人都需要，各大門派可以為了靈礦搶破頭，流盡血！
這些廢料麼，雖然好用，但是太多了，沒有門派會死抓著這種東西不放出去。
基本上都當成垃圾，堆積成山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
楚雲帆這就明白了，這和靈礦的廢石頭是一樣的，但是也不是說靈魂波動絕對透不過去，只是天生的抗性比較強，楚雲帆估計，如果是天階的靈魂強度，應該還是可以強行穿透這層頑固的石皮來探測是否真的有玉的。
那麼問題來了。
不過，天階高手，鳳毛麟角一樣的稀少。
哪個不是一方勢力的領頭人物？
先不說有沒有自己的驕傲，誰不是家財萬貫，犯得上冒著被同輩發現恥笑的危險，來到這個賭行，去買石頭玩，不要臉的麼？
真正的有錢人呢，腳底下有錢，都不會去撿。
停下來的這一步，他都可以賺比這個多得多的錢。
但是，楚雲帆也可以穿透這一層石皮，對他帶著昆侖鏡特性的靈魂來說，頑固的石皮和空氣沒什麼區別。
他現在不是大人物，他沒錢，暫時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