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所謂的什麼刺客青雲榜,我以平步入青雲,那個瘦弱黃牙老人穩做狀元二十年,茶爾看不出黃老頭的深淺,暫且不做評價,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手段和底牌,就算對上黃老頭茶爾都很自信,就算會輸也能走上幾十個回合,但這並不代表他就覺得秦然可以勝過從小苦習泰拳格鬥術的自己。
“要不換個地方。”
茶爾面無表情,無關僵硬道。
“好。”
一聽說都好戲看,還是組織裡第一高手茶爾,閣樓外的空地上早就圍滿了抱著步槍的巡邏成員跟戴著防毒口罩的製毒人員,自從上次一號號稱棒棒國的第一跆拳道高手被茶爾一拳打的吐血後,兩年來就再也沒有人來挑戰這個在地下拳場三十九連勝的地下拳王,男人嘛血液裡都流淌著血腥,尤其沾過人命的男人,這種場合比罌粟更具備吸引力。
兩人要決鬥的訊息轉眼間如颱風般席捲了整個部落,沙坤也不反對只是讓重要崗位的成員繼續回到崗位上,整個組織的人員西已經到了九成,把秦然跟茶爾圍在中間,津津樂道起來。
甚至還有些人直接下起了賭注,壓起了大小,他們都知道茶爾的實力都不願冒著風險押注秦然,眼看賭局就要被解散,茶爾笑著丟出去十萬壓在秦然身上。
“我壓這位兄弟能贏,我要是贏了你們的錢就都歸我了,我要是輸了,這錢就當我請你們玩女人的,哈哈。”
沙坤笑了笑,毫不眨眼的丟出十萬塊,反正都是自家兄弟,輸贏都到不了外人手裡。
“你覺得他們誰能贏?”
沙坤笑著跟身邊的卡奇亞低聲說了句。
“不好說,茶爾就算能贏,也應該不容易。”
卡奇亞看著閣樓下圍滿的人群,作為組織的首腦並稱為智囊般的人物一時間也無法判斷出來,因為黃老頭這個人並不能用常理來推斷。
雖然沙坤壓在了秦然這邊十萬的賭注,可秦然這邊還是顯得有些孤零零的感覺,組織裡百來號人一人幾千的都是壓在了茶爾身上,這點錢也根本不夠他們玩韓國女郎的啊。
“我壓五萬。”
看著陌生老頭壓在秦然身上的賭注,眾人心中大喜,這樣的話把這十五萬贏過來眾人分一分大不了再加點自己的私房錢也夠騎一騎那緬甸瘦馬的。
雖然他們都不認識這個一嘴黃牙的老頭,不過在他們組織裡,到不用擔心有人賴賬什麼的。
“竟然是他。”
推開窗戶的年輕姑娘看著茶爾跟秦然愣愣出神,輕輕的笑了笑。
加上金錢的趨驅使,這場原本簡單的切磋變得不一樣起來,場面十分沸騰,甚至還有不少人拿起衝鋒槍在空中鳴了幾槍。
“請。”
茶爾雙手合十微微彎了彎腰,先禮後兵,傳統泰拳雙方在交手之前要有些一些繁瑣的禮儀,不過茶爾覺得實在虛偽難受,本來發拳賽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在地下拳場最重要的就是成為活著的那個人,兩人爭奪生存權還能打出來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秦然的賠率很低畢竟眾人都不知道他的實力,只有沙坤跟黃老頭押的十五萬,而茶爾這邊就不大相同了,畢竟是組織第一高手,很多人都把老婆本壓了上去,投資越大回報越大嘛。
秦然點了點頭抱了抱拳,示意一擊已經準備好,茶爾點了點頭,率先出手,小距離的奔跑起來,一記飛膝。
戰場上瞬息萬變,一個不慎就可能命喪黃泉,即便這是場點到為止的切磋而已,茶爾依舊很認真的對待,他可不是那種自負到可以讓別人三招的優雅紳士,比賽就是為了贏,決鬥就是為了生,就那麼簡單。
面對茶爾的飛膝,秦然臉色沉一了下來,只好把手掌橫與胸前硬生生的擋住這一招。
一聲悶響,絲毫不亞於張二狗的貼身靠的飛膝直接接觸在秦然的胳膊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秦然逼退十幾步才停下來。
“嘁...”
周圍眾人看著秦然略顯狼狽的樣子,發出不屑的聲音,看來這十五萬他們是贏定了。
茶爾眼睛眯了眯心裡有些疑惑,難道眼前的這位年輕人真的就是銀槍蠟頭?連自己的一記飛膝都吃不下?
“你怎麼看?”
“不好說,先看看。”
對於秦然險些連一招都接不下來的場面沙坤皺了皺眉頭,對這旁邊的卡奇亞說道,他倒不是心疼自己的十萬塊,只是感覺就算不敵茶爾也不應該會連一招都接不下來吧。
秦然的表現有些出乎意料,他們都覺得秦然會輸只不過沒想到會這麼快就敗下陣來,畢竟之前那個來挑戰茶爾的棒棒國跆拳道高手可是蹦躂了一會呢。
見秦然沒有示意停止,茶爾自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身形一動一記重拳就是朝著秦然炸了砸了出去。
剛才的秦然是硬生生的只靠肉體承受了這一招,並沒有使用玄氣,畢竟他想確認一下普通人多大的力量會是極限,泰拳招式狠毒,多以膝肘這些關節部位為主,既然已經確定了茶爾的力道,那麼在心裡上也有了掌控,秦然直接一記直拳砸了出去。
當然是附帶了玄氣的拳頭。
看到秦然直來的一拳,茶爾泛起一抹冷笑,他的拳頭沒有絲毫留情用了自己的十分力氣,而秦然這個瘦弱的年輕人竟然敢跟自己硬碰硬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想到這裡茶爾的拳頭又重了幾分。
一聲悶響從眾人圍著的圈子中心傳來,並沒有想象的出現骨頭斷掉的聲音,反而茶爾只感覺自己的拳頭像是砸到了一面牆上難受,跟自己硬碰硬的秦然絲毫不動。
茶爾自然不知道秦然的拳頭上覆蓋了玄氣這種東西,只覺得對方的拳頭像鐵塊一樣堅硬冰冷,秦然面無表情,隨即又是一拳砸出。
茶爾絲毫不敢再小覷這一拳,全神貫注起來,身子微微一扭小心避過這一拳,一個橫踢想要跟秦然拉開距離,泰拳本身是靠近戰為主,戰術核心都是以靠近對方為主,但茶爾總感覺對方恐怖如斯的拳頭總要避避鋒芒才好。
對於茶爾的橫踢,秦然不躲不避,已經對氣掌握到如火純情的他把玄氣覆蓋在整個手掌上,直接抓住茶爾的腳,想要直接把對方硬生生丟出去。
茶爾只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丟進絞肉機一樣,只好用另外一隻腳騰跳起,狠狠地踹在秦然身上。
巨大的力道讓秦然退了幾步,鬆開了對方的腳,茶爾借力在空中翻轉了幾下穩住身形。
秦然的拳頭很重,這點很奇怪,瘦弱的身體不應該具備這麼奇怪的力道才對,秦然的雙手就像絞肉機一樣,一旦被纏繞住就像被蟒蛇盯上無法脫身,這讓擅長貼身戰的茶爾陷入苦局。
既然要避免那雙奇怪的雙手,腿法自己又並不擅長,茶爾眼睛眯了眯,想要短時間內就分出勝負。
眼下既然有了想法茶爾也不猶豫,身子像頭非洲豹一樣靈活起來,藉著跟秦然拉開的距離飛快的跑了起來,借用身體的慣性直生生的飛出一腳,只要秦然不退,他就有辦法用另外一隻腳直接纏住秦然的脖子,別人都以為他只是泰拳高手,其實很多人不知道茶爾的技術很全面,地面搏鬥技術依舊擅長,他需要的就是把秦然帶到地上去。
面對飛來的一腳秦然果然沒有退步,茶爾心中大喜,秦然直接抓住茶爾的腳踝微微側身,卻不料對方的另外一隻腳竟然像水蛇一樣盤了過來,秦然心裡暗道一聲糟糕,一抹寒芒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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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結結實實的纏到一起,秦然也成功的被茶爾拖到了地面上,一隻腳死死的纏到了秦然脖子上,怎麼看都是茶爾贏了才對。
可眾人卻發現別茶爾臉上並沒有勝利的喜悅,笑容反而更加苦澀了起來,這才發現,秦然的另外一隻手裡竟然拿著一根不起眼的銀針,只要秦然願意,就能一下子扎進茶爾的大動脈。
兩人各有各的殺招,看不出輸贏的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到底是算他們贏了還是算他們輸了。
秦然收起銀針,拍了拍地面示意茶爾把腳鬆開,站起身來的秦然笑了笑:“這次就算平局,下次我們再來切磋一下怎麼樣?”
對於秦然給的臺階,茶爾心裡對這個年輕人生出一點好感,他知道如果真的是殊死搏鬥,在他勒死秦然之前自己必定會被那根銀針扎進動脈,怎麼算都應該是他先死才對。
“這次就算是平局,不過我那十萬就當做給兄弟們喝花酒的錢,黃師傅的錢你們可得退回來哈。”
沙坤笑著拍了拍手,對著自己的諸多手下道。
聽聞即便是平局也能瓜分這十萬的眾人,不禁又火熱起來。
就算退掉黃師傅的那五萬,他們依舊可以分個大幾百,吃不了韓國女郎,騎一騎緬甸瘦馬還是不錯的。
站起身來的茶爾朝著秦然雙手合十,眼神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