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隨處可見勞作的工人，燥熱的空氣吹的人心情煩悶，洗過涼水澡的秦然一身清爽看著那座似乎觸手可及的罪惡都市近在眼前。
“從現在開始，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你既然要踏出成為刺客的第一步就得學著習慣時刻把腦袋掛在腰帶上的日子。”
黃老頭看著看著秦然，點了根菸看向那些在紅燈光下妖嬈女人。
“想不想去試試，我請你好了。”
看著對站街女頗有興趣的黃老頭，秦然打趣道。
黃老頭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東西看起來有意思吃到嘴裡未必有趣。”
“碼頭對岸就是罪惡之都，在這裡即便是我一個不慎陰溝裡翻船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黃老頭面色嚴肅給秦然上了堂如何能更好活下來的課程，如果在j市是象牙塔，那在這裡才是真正的社會。
兩人剛從集裝箱裡出來，憋的難受，就沒有想直接回旅店休息的打算，作為唯一透過罪惡之都的碼頭人口流動性還是很大的，不大的碼頭漸漸熱鬧起來，養活了很多攤販。
夜市燒烤攤隨處可見，不乏有很多工人勞累了一天好好的享受一番若是酒精上頭也不會心疼那點薪水去好好光臨一下那站街發廊妹。
因為靠近緬甸，各種奇異石頭更是多不勝數，不過水分也極高，要是沒個幾年的眼力勁想在這裡撿漏無非是天方夜譚。
就在剛才秦然就親眼看到以為玉石賣家把一個標價五千八百八的石頭五百塊賣給了一位路人，可見其中水分之大。
有些玉石攤子為了虛張聲勢也會費點功夫把緬甸賭石廠裡不要的石頭拉開，供客人挑選，雖然開出禮品水種的機率不大，撿漏的可能性依然不少，加上不少人烘托自然成了一個個一刀窮一刀富的傳聞。
而前面不遠就有一個看起來頗為熱鬧的石頭攤子，一大箱子不知品種的石頭供客人挑選，只要付一定的手續費旁邊的切割機就可以供你使用，不過多數人都是無功而返，花了不菲的價錢買了塊廢石頭。
看著秦然有些興致，黃老頭就帶著秦然過去看看。
賭石攤子頗為火爆，加上攤主嘴皮子靈巧不少口袋裡有些閒錢的主子都想花錢試試。
規則很簡單一人一沓錢攤子的石頭隨便挑，一萬塊就可以賭一賭，一萬塊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不過幾位看上去對石頭頗有研究的路人拿出來幾萬塊錢也不過是開出來些便宜貨色，總得來說都是虧多賺少。
“漲了漲了，大漲啊！”
人群中傳出驚呼聲，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小姑娘隨手開出一塊沒人願意挑選的小石頭，並開出一片大綠。
巴掌大的石頭料子水很多算的上是上等貨色，就算車成手環也能做出三個，邊角料做兩個戒指還是綽綽有餘的。
“姑娘，你真是好運氣，不如這樣你這塊料子我五萬塊錢收了，省去你去加工的功夫，我也賺你一點。”攤主是個機靈的生意人，自然有些眼力，一萬塊錢賣五萬塊錢收，稍微加工一下又能賺上一筆。
“嗯...八萬。”
穿著黑衣服的姑娘絲毫沒有因為對方開出的五萬塊錢而失去理智，想了想笑道。
聞言，攤主笑容頓了頓，心想碰到了懂行的主，在心裡計算了下還算能有不小的利潤就打算直接遞錢過去。
“我不要現金，給我轉賬吧。”
姑娘甩了甩頭髮，身材屬於很嬌小的那種，在這裡身上揣著幾萬塊錢現金確實有些不太安全。
說話攤主便笑吟吟的領著小姑娘去旁邊，有專門的人員負責這塊，錢我自然會是給你，不過落後落在誰手裡就不是他決定的了。
秦然看了一眼那小姑娘若有所思，小姑娘的出現引起了眾人的興趣，不少人東施效顰般專門挑選那不起眼的貨色，可也逃不過開出來一堆爛石頭的命運。
“要不要試試，玩玩也無妨。”
看著秦然興趣盎然，黃老頭笑了笑，他本身對於錢財並不在意，花個萬把塊圖個樂子黃老頭也不心疼。
秦然笑著搖了搖頭，跑進人堆裡，笑著對攤主笑道:“那邊石頭什麼價格？”
本以為還會遇到大主顧的攤主看著秦然指著一堆開出來的邊角料笑容淡了幾分，不過蒼蠅在小也是肉:“那邊石頭算你500隨便挑。”
生意人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能夠賺錢的手段，反正那些邊角料也每人願意挑選，秦然願意買他也樂意。
秦然在不起眼的廢石頭堆裡挑選起來。
黃老頭站在他身後沒有說話。
透過剛才用透視眼的手段秦然知道了石頭裡泛著綠光的多為好料子，一開始沒有下手是因為即便他用了透視眼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料子才算值錢，既然自己也多少算是瞭解點皮毛也可以小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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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的時間秦然就挑出來五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也就核桃般大小。
“能不能幫我開一下？”
秦然笑道。
“小兄弟，雖然你這些石頭都不大，但我還是得收你500的手續費，這是規矩。”
看著秦然遞過來的幾塊小石頭攤主笑了笑。
“沒事，拿去便是。”
這幾塊小石頭是秦然用透視眼在那些邊角料裡面發現的，雖然他看不出好壞，但多少得有點貨色花花綠綠的反正不是廢石頭就對了。
旁邊有位專門操作切割機的小哥拿著秦然的石頭面無表情道:“你這料子太小了我不建議你開窗，要不直接切吧。”
秦然點了點頭，畢竟自己也是個外行不是。
隨著切割機滋滋啦啦的聲音小哥帶下眼睛笑道:“運氣不錯，是是糯種油青，大概這幾塊石頭你能回本不虧，做成戒指的話也能賣個大幾千，我收你3500，你要不要出？”
“可以。”秦然點了點頭，自己買石頭加切割花了2500，這樣還小賺1000，是個不錯的兆頭。
看到秦然隨便在廢石頭堆裡也能開出一塊糯種油青，也有不少人過來看個熱鬧，但多數人還是不屑一顧畢竟見慣了有人一刀暴富有人傾家蕩產，這種小打小鬧還是不放在眼裡。
小哥沒有說話繼續拿著剩下的幾塊切割起來，秦然並不知道石頭裡面什麼樣的顏色對對應什麼樣的價格，所以前三塊石頭大多都是糯種豆種的油青藍水，談不上多老的料子到這麼大一塊賣個幾千塊錢還是可以的。
既然對方願意收他的料子，秦然也樂意賣，至於別人說的話有多少水分，是不是真的賣虧了那就不在乎了，想玩這行你不交點學費都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
“綠了，綠了。”
周圍有人看著小哥切割石頭的時候忍不住的驚呼一聲，是塊不錯的蘋果綠有些兩分水頭。
“你運氣真好，這塊蘋果綠算得上上等貨色，跟剛才那小姑娘開出來的也只差了一點點而已，我收你一萬五也算公道。”
小哥心裡有些訝異秦然看似隨手拿出的幾塊邊角料就能開出蘋果綠這等貨色。
秦然點了點頭，暗暗記住了石頭顏色對應的市場價格。
這樣下來去掉買石頭花去的成本秦然還小賺2萬多塊。
黃老頭眯了眯眼沒有說話，把注意力但是集中到了人群裡幾位長相還過得去的少婦屁股上。
拿著秦然最後一塊石頭的小哥，擦了擦頭上的汗液，小心的切割了起來。
雖然秦然的這五塊石頭都不值錢，不過有心人會發現這五塊石頭都是有點料子的存在，是單純的運氣還是巧合？
正在切割最後一塊石頭的小哥看著有些發白的石頭咽了口唾沫。
他娘的不會是冰種吧？
“天吶，翡翠！”
周圍不乏有眼尖的人看著那最後一塊也是最不起眼的石頭竟然開出了僅次於玻璃種的冰種翡翠，忍不住的驚呼出來。
緊接著眾人都是把目光聚集在那塊最小的的石頭上。
小哥並沒有直接切開，反而是在石頭周圍小心打磨起來，直到那塊廢石頭變成了好像與冰塊相似的翡翠，小哥忍不住的驚歎一聲，果然是塊冰種翡翠。
雖然不大但做兩個玉觀音還是可以的。
“這塊我收不了。”
小哥絲毫不吝嗇對於石頭的讚美，但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心裡還是清楚，嘆了口氣那這塊冰種翡翠遞給了秦然。
翡翠肉質半透明中帶有一種冰質感，給人冰清玉瑩的感覺，三分溫潤七分冰冷，透著一絲朦朧的含蓄之美。
“這塊石頭我收了。”
人群裡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