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在和平時期就是青雲宗的外門弟子,修煉了整整二十年的金鐘罩,這門外功在他的手上已是登峰造極。
加上他得自青雲宗的法器,一身戰力相當於七階戰士,
而且這傢伙當著孤城的面又披上了一套軟甲和一層鐵甲,可以說是刀槍不入,萬法難傷!
不誇張地說,即便七階的修士持兵刃全力一擊,也無法傷其肌膚分毫。
“交出黑日,留你一條全屍!”這傢伙一開口就霸氣無比,定人生死。
孤城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好象是感慨命運弄人——這些人找錯了時候!
若是一天之前遇到他們,孤城之前的想法都是真實有,他可能會想辦法逃,但是現在……
所有的擔心都是不存在的,不過是不適應現在身份的懷舊想法罷了……
遙想當日,號稱金丹之下最強戰力的杜剛不是一樣死在他的拳下?
當時不也是自己一人面對好幾個六階高手,當時甚至自己都還沒有進五階。
他似乎也沒想過孤城會答話,目裡閃著寒芒,猙獰的一笑:“若是讓我們兄弟動手,定叫你生不如死!”
“想死還不容易,成全你!”
孤城雙手握拳,整個人氣勢大變,他實際上並非無路可走,實在不行無非是再次召喚魔神附體,不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這樣做,人盡敵國的滋味他可不想。
加上他剛剛煉化六滴魔液,全身戰力正處於巔峰,一身精力無處發洩,正好找人練練手!
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不是害怕,而是興奮至極的不可自抑!
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種事情,不要太多好不好?
到底是魯剛的“金鐘罩”更強橫,還是他的破鎮之拳更犀利,他不知道。
大災難以來,經歷過的生死一線搏殺就不下百場,好幾次都瀕臨絕境,也算是身經百戰。
所以這次雖明知自己多半未必會有好下場,也是毫不畏懼。
非但不懼,那骨子裡的桀驁的氣息反而是越加張揚,戰意熊熊。
到了現在,他已經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只有以死的覺悟才能拼出一條生的活路。
孤城驀然發覺,自己骨子裡就是一個亡命暴徒,骨子裡的不羈使得他面對威脅時反而激發出更強的反噬,天王老子來了也先做過一場,至於是生是死,交由天定吧?
這一次的生死鬥不同於那日與杜剛的死鬥,那一日他是藉助了太始天魔的神威才生生將杜剛磨死擊殺,並非他的真實戰力。
這一次,他剛剛獲得魔主的反饋,整個人正處於不吐不快的巔峰之中,心氣直逼天高,怎麼也不會再藉助外物。
何謂是魔?從心所欲是為魔,不羈而不原受約束的逍遙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末世裡便是魔。
對自在的追求就是魔。既然已入魔,那麼就不,瘋,魔,不,成,活!
他是魔神戰士。
魔城現在的心態幾欲癲狂,但他的神情卻平靜無比,就如同火山爆發前的寧靜,一種沉默的壓力蔓延開來。
當他凝神待發,身體裡卻灼熱無比,體內尚不曾完全煉化的殘存魔液,更是莫名其妙的開始沸騰。
僅僅呼吸功夫就到了灼燙的程度。孤城整個人都開始有一種躍躍欲試的顫動。
那魯剛見孤城全身抖動,以為他是怕了,更是縱聲狂笑:
“我知道你有兩把刷子,尋常的六階恐怕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在衝關之地十大戰隊去了三支戰隊偏偏只有你們能活下來,但是我卻是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絕對不會給你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眼見孤城的身體顫抖得更加歷害,魯剛也越是想信自己的攻心之策生效,想不到啊,哥也會玩心理戰了,魯剛一想到這裡就更是囂張跋扈:
“你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一個奇蹟,竟然不知道錢多人傻就是原罪麼?我魯剛今天,定要替天行道,將你孤城的每一根骨頭都捏碎!每一塊血肉,都稱斤論兩的拿去賣,卻偏不讓你速死……”
話到此處卻驟然而止,只見孤城已驀然前奔。
孤城整個身影有如一頭正在疾奔的失控重型戰車,隆隆地奔撞而至,氣勢兇橫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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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呼吸功夫,就已跨越十數米。
那魯剛略一楞之後便再次狂笑,竟是身形動也不動,但是從賭檔的屋頂與門邊窗戶裡卻伸出了十餘把弓弩。
專門用來對付獸潮的破甲強臂弩,每一箭都可以射死一頭皮厚血厚的牛頭怪!
寒光閃起,弓弦“繃”的一聲,破甲鐵箭離弦,在天空中帶起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尖銳嘯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