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刀梗著脖子諷刺道:
“若是你要自殺請便,恕我就不奉陪了,同行一場,奉勸你做人還是要量力而行!”
孤城轉頭望向眾人,淡淡的一笑道:
“相信我的就跟著我走。”
小胖最先呵呵笑著站到孤城身邊,然後林雨霏,董玉潔不言聲地走到孤城身邊,孤城一隊人一起走了過來。
小胖以為孤城要與西子戰隊分道揚鑣,問道:
“老大!咱們去哪裡?”
孤城拍拍他的肩膀道:
“當然是去——與敵軍主帥決戰於橋頭!你什麼時候見過我說話不算話!”
話未說完,孤城就當先向石橋走去。
西子戰隊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雙眼茫然,一時不知所措。
小胖經過斷刀的時候,默默拍了拍斷刀的肩膀,他這兩天與斷刀相處不錯,走出幾步之後又轉過頭來,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跟上孤城。
林雨霏卻是對著西子耳語了一句,然後就頭也不回地跟著孤城走了過去。
西子聽了林雨霏的話,象是猛然驚醒,急聲喊住孤城:“孤城,等等!”
孤城回頭一笑:“怎麼?”
“雨霏說得對,想要別人信任自己,就得先學會信任別人。”
她轉過身來,對著斷刀輕聲說道:“說到底,衝關這是我們的事,孤城他們卻並不是必須完成,他們尚且不懼,我們又何怕之有?”
斷刀聽了西子這話面色變了變,小胖卻是轉過身來親熱地摟著他的肩膀:“切,怕什麼,你昨天還跟我說‘人死鳥朝天,不死又過年’,走,狠狠地幹死這幫龜兒子!”
斷刀臉色通紅,他其實並不是懼怕,而是因為被孤城當眾呵斥面子下不來,所以與孤城扛上了,他又何嘗不知道孤城的提議已經是最後的希望,此時小胖的表現已經給足了臺階,所以他最後還是狠狠的瞪著孤城看了一眼,一跺腳就跟著小胖走在了後面。
孤城其實並不想呵斥斷刀,但面對著最艱難的一戰,他需要所有人齊心協力,令行禁止,所以斷刀十分倒黴地被他當作了出頭鳥來立威。
剛才這一戰下來,兩隊人也實在是人人帶傷,不僅積存的藥物幾乎都被掃蕩一空,精神上也均是疲憊不已。
眾人都只想倒在地上好好睡一覺,但是現在孤城已堅持著上路,斷刀和西子都已踏下征途,其餘人也不得不堅持著去到了橋上。
河面極寬,寬達三百米上下,是方圓數十裡內唯一一座聯通兩岸的地方。
這座橋樑歲月的痕跡斑駁爬滿了各類水生蔓藤,橋墩乃是用當地一種常見的黑色石灰石所砌,中間以不知名的粘合劑灌澆,相當牢固。
橋墩之間地連線則是由巨大的鐵木經桐油浸泡之後鋪就,也是這一帶常見的木樑石柱橋形式。
孤城試著發力不輕不重地一拳打到上面,卻驚覺這種鐵木的堅韌程度的遠遠出乎他的意料,估計就算是自己全力一擊也未必能擊斷橋樑。
石墩的柱子上還巧匠雕刻著一種不知名的怪獸頭像
橋面寬達五米,孤城踩在橋面上,橋面上鋪著一層夯實的粘土,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下面粗硬而略帶彈性的感覺。
土是新土。看得出來失落園軍隊對這座橋上也是很重視的,否則也不會駐紮著重兵在這裡。
他在橋上來回走了三趟,丈量著每一寸土地。
孤城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斷刀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說:
“你先前認為我們必敗無疑,最大的依據就是敵軍主帥戰力高強,而且他帶來的人都是生力軍,人手眾多,而我們以疲憊之兵對戰力處於巔峰的敵軍主帥無異於以卵擊石,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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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刀臉色微紅:“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孤城指了指腳下的橋樑,又指指斷刀本人:“所以,這一次戰鬥的關鍵勝負點,就著落在了你的身上!怎麼樣,敢不敢?”
孤城根本沒有說出是什麼任務要佈置給斷刀,卻是更進一步地刺激斷刀,他知道斷刀是那種越是重壓越是興奮的人物,前面也根本不是懼怕戰鬥。
果然,斷刀臉色漲得通紅:“死都不怕,還有什麼不敢!”
“那好!”孤城指了指大河,笑笑:“那你跳河吧!”
“跳河?”斷刀知道孤城不會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卻也瞪大著眼珠看向孤城。
“對,跳河!”孤城根本沒沒有問他會不會水,直接對他安排任務:
“這一戰的勝負就在於你,是不是敢跳河!只要你下水,那麼,此戰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