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緩緩站了起來,對沈庭棠鞠了一躬後,又深深看了沈一飛一眼,然後踉蹌跑了出去。
沈一飛想去追她,沈庭棠冷冷道:“去了,你就別回來!”
一句話,讓他只能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西亦煙跑遠。
沈庭棠滿意的說:“很好,至少你還沒被美色衝昏了頭,要不然,我就要考慮接你回來,是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了!”
沈一飛沉著臉不語,他討厭被人掌控的感覺。
沈庭棠對管家說:“走吧。”
於是,兩人離開了小洋樓。
等他們走後,沈一飛對自己的貼身保鏢說:“這幾天,找人保護好西小姐,她要是有事,你提著人頭來見我!”
他的貼身保鏢叫杜鋒,杜鋒聽到這話,皺了皺眉,表面上答應著,心裡卻想:“大少爺還真是喜歡那個戲子,老爺都說的這麼嚴重了,他竟然還不死心。”
路上,沈庭棠問管家:“你覺得,一飛他會聽我的話,和那個戲子斷絕關系嗎?”
管家斟酌著回道:“應該會吧,大少爺一直都想回京城,如今好不容易得到您的認可,怎麼可能蠢到毀掉現有的一切呢,您說對不對?”
沈庭棠卻冷哼一聲,淡淡道:“老管家啊老管家,你是怕我不喜歡聽真話,才要說這個假話給我聽啊。”
“我……”老管家頓時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沈庭棠抬了抬手,說:“算了,哪怕你說的是假話,我卻很清楚事實。這小子才不會乖乖聽話呢,何況,根據我瞭解的情況,他對這個戲子,的確是有幾分真感情的,至於這個戲子……呵,我兒子吃了她的迷魂藥,以為她是單純的白蓮花,我卻把她看得很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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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個愛西虛榮,妄想麻雀變鳳凰的女人!她很聰明,知道保全一飛,才能保住一飛在這沈家的地位,她暫時的低頭,只是想換來日後強勢迴歸的資本。”
說到這裡,他冷冷的笑了笑,說:“可是,我不會給她機會,我要徹底毀掉她,不給她絲毫再接近我兒子的可能。”
管家聽到這裡,只覺得脊背發涼,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的意思是,把那個女人給……”
他在脖子上做了個“咔嚓”的手勢。
沈庭棠搖搖頭說:“不不不,我只是要給她一點教訓,讓她人不人,鬼不鬼,讓她徹底認識到自己是多麼低賤的東西而已。”
京城的夜色濃了。
西亦煙回到別墅後,就跑到地窖裡喝了個爛醉如泥,一邊喝,嘴裡一邊罵罵咧咧的,和她平時溫婉的形象判若兩人。
而此時的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中。
和西亦煙同樣喝的爛醉如泥的,還有沈雲。
只是沈雲的酒品很好,喝醉了不吵不鬧,床上一躺,屁股一撅,就能安穩睡到日曬三杆。
潘琨將房間裡的一片狼藉收拾乾淨後,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關山月的號碼。
這個點,關山月應該睡了,要不是因為有重要的事要問她,他也不想打擾她。
關山月很快接通了電話,潘琨不由放低了聲音,問道:“吵到你了吧?”
關山月淡淡道:“沒有,我正在散步。”
散步?
他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無語的說:“凌晨**散步嗎?月姐好雅興呀。”
手機那頭,關山月站在一座小山上,看著靜謐的涼城,說:“我很喜歡這裡,走著走著,就從白天走到了黑夜。”
高人果然都是古怪的!
潘琨心裡這麼想,說道:“你喜歡就好。對了,我那幾個朋友,還有小晴天,都還好吧?”
“嗯,不錯。”關山月淡漠的說道,“大半夜打電話給我,到底想說什麼?”
潘琨摸了摸鼻子,笑嘻嘻的說:“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認真的問你一個問題,你和夏一飛,西亦煙到底是什麼關係?”
關山月的眸子冷了冷,她抬頭看著天上的一輪圓月。
清風拂過山岡,吹的她髮絲飛揚,裙襬飄飄。
她緩緩呵出一口冷氣,像是要藉著這口氣,把過去壓在心頭的冷意給吐出去。
她說:“我從16歲開始,就跟著夏一飛,做他的貼身保鏢。他一開始在杭城,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為了往上爬,他做了不少腌臢事,我沒少出力,最後,他終於成為杭城四少之一,並得到了沈庭棠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