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銅鬼面的專用信箱，沒有走系統的通用信箱，不存在造假，這就是真實的資訊。”
他說的“系統有變”是什麼意思？莫不是……
高天健趕緊看了看自己手機的其他功能，猛然發覺，聯絡不上智囊團，論壇也上不去同，互動室處於凍結當中。
冷汗一下子就打溼了後背，巨大的恐慌如電流般襲來。
再試著調動斬仙葫蘆，沒有動靜，包括裡面的躡空草，太陽之花，還有已經基本和自己融為一體的小龍女，全都沒有了動靜。
一片死寂！全都被無情的封印！
顫抖著手點開個人中心，螢幕正中顯示積分數量：負十萬！
如果不是慕容妲姬就在身邊，高天健能嚇得跳到半空。
負十萬，這是什麼概念！就跟那被通緝的神秘男人一樣，可他是系統的叛徒啊！
對了，叛徒！這是不是說，青銅鬼面一系的人馬已經叛出了系統？這麼說來，那個面具男說不定還是友非敵啊！
按道理說，自己這次任務失敗，最多被扣個幾百分，隨便拿出幾株躡空草抵數也就完事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可現在，如果真的是青銅鬼面叛出誅仙系統，那根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再多的錢也沒用。
自己的負十萬積分很可能就是系統懸賞叛徒的低價，對於其他攻略者來說，自己很可能是最好拿的移動積分包了吧？
從自己醒過來開始，也就算是系統任務結束了，當然也就是說，系統對自己的通緝就要開始了。
“天健，出什麼事了嗎？”
慕容妲姬的聲音一如記憶中那樣有點任性卻不乏溫柔，鼻端傳來慕容妲姬身上特有的香味，高天健已慢慢冷靜：
“外人確實不知道誅仙手機的種種功能，但是我自己卻是知道的，無盡沉淪能根據人的記憶破綻無限放大，如果這是根據我本人的記憶編織出的幻境，那麼自己此時仍然還可能是在小鎮當中。”
不能從自己身上找答案，那就只能從慕容妲姬身上找了，“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模模糊糊的，頭好痛，你幫我想想……”
“什麼事，很重要嗎？要不要先休息，等你好了再說？”
“還記得我們跟東哥賽車那次嗎，最後階段，我們陷入到一個必死的路段，車子都開始解體了，你還記得我最後跟你說了什麼話嗎？當時的情形是怎麼樣的，我忘了……”
慕容妲姬臉一紅，用力的在高天健的手掌上掐了一下，瞪了他一眼，見他病怏怏的樣子，心下一軟，半嗔半啐地扭捏了一會才低聲說：“我當時拉著你的手，然後你就，就，你就說‘黃泉路上，別走散了’！”
高天健一下子就怔住了，倒不是因為慕容妲姬回答正確，因為回答正確在辨明真假這件事上毫無幫助，只要是自己記憶裡有的，都可能是假的。
讓高天健怔住的是其他的細節，剛才慕容妲姬說的，她當時主動拉著高天健的手。
其時當時是高天健主動拉著她的手，這是個錯誤。
但正因為這個錯誤，才讓這一切顯得無比的真實。
道理很簡單，當時人都快死了，誰還記得誰先拉誰的手，只有那句帶著表白性質的情話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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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事情過後，人們在回想那些驚心動魄的美好回憶時，往往會以自己為主進行完美加工，這就造成了她記憶中的是她主動拉著高天健的手這一細節。
高天健再無懷疑，這就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