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越來越沉重，高天健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不覺伸手去拉開領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竟然做了三次才完成。
他這才發覺，自己此時已經滿手是汗！
悚然一驚，高天健猛然警覺，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關心起人類大勢起來？彷彿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而且還非要由自己解決不可？
整個人類的生死存亡怎麼就成了我一個人的責任了？這他……娘的是什麼邏輯？
生為平民卻操著仙帝的心思，這算哪門子事？自己怎麼就魔障了呢？
額頭的大汗一顆顆往下掉，好險，原來自己一開始就落在青銅鬼面的語言陷阱當中。
前面的題目沒有一道是沒有目的性的，先讓他放鬆警惕，還說什麼五道題目他前面三道已經過關，這一切其實都是在麻痺自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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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藉著這驚天秘聞測試自己的心理承受極限，這才是真的。
若是心理承受能力稍差些的，落入到青銅鬼面羅織的語言陷阱當中，說不定此時已經崩潰：
一個完全看不到希望，註定沉淪，註定毀滅的未來，所有的努力不過是徒勞的泡影，那還不如隨波逐流放縱自己，起碼可以在麻木的及時行樂心態中渡過最後的日子。
“請說出最後一題吧。”高天健深吸了一口氣，迴歸到答題本身。他平復心中的慌亂不安，用儘量平靜的口吻說出這句話。
“很好，我有點對你刮目相看了，能駕馭住自己內心是真正的強者必備的優秀素質。”
青銅鬼面語意雖說是在稱讚，但語氣之中的冰冷不減反增，就象一隻無形巨手攥住人的心臟，那種將生命玩弄於掌股之間感覺愈發的濃厚起來。
“謝謝，有一句成語叫做杞人憂天，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急也沒用。再說我能力有限，只能寄希望於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在前面了。”
高天健說得十分誠實，他著的哪門子急，他就算捶胸頓足以頭頓地又能改變什麼？還不如做好眼前更有意義。
“請聽題目。仙凡兩隔，你對於拉平與修行者距離的階梯，現代人類與修行者之間的區別有什麼看法？”
什麼？相對於前面的其他幾個問題，這才是令高天健一臉懵圈的問題。
不是太難，而是太簡單，實在不敢相信，這，這是送分題？
講道理，這個問題全人類無數學者專家皓首窮經，都不知研究了多少年，但研究來研究去，最後不還都歸結到最簡單的一個根源上——先天靈根的區別麼？
有些人似乎就是上天的寵兒，一出生就帶著可以接納天地靈氣的先天靈根。
而絕大多數人，身上是沒有靈根或者靈根感應不到天地靈元的。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嗎？
至於為什麼有些人天生就有靈根，大多數人都沒有，這個問題更是製造了無數專門靠這個混飯吃的磚家叫獸，可最終也沒研究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能歸結於造化弄人。
這個問題不僅教科學上寫得分明，最權威的期刊《修真》也早已有定論，影視文藝作品更是狂轟濫炸，似乎連小學生都能回答，但真有這麼簡單麼？
可除此之外，高天健自己完全沒有別的認知。
他只能老老實實地說：“先天靈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