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每天不走走就覺得渾身不得勁，教書育人無小事，我不走走實在不放心你們這些年青人辦事。”
每次說話，紙面人臉上的線條就會上下蠕動，牙齒一上一下，看起來象是蜈蚣在爬行，很是詭異。
“是，是，您老教育得對。”男老師唯唯諾諾。
“還有一件事，今天下午發生了校園霸凌的事件，一群學生和兩個孩子參與其中，你知道吧？”
聲音嚴厲，老師額頭冒汗，“我，我並沒有留意……”
高天健想了想，應該是指這些學生欺負慕容雲逸和小女孩的事情，這也太後知後覺了吧？不過處理總比不處理的好。
“哼！”校長冷哼一聲，走進教室。
到底是校長，紙面人往講臺上一站，下面的學生全都安靜了下來。
“同學們，今天下午，學校發生了霸凌同學的事件，這很不好！嚴重違反了學校紀律，必須嚴厲批評！”校長的聲音聽不出特別的憤怒，也聽不出生氣。
“你們誰參與了這件事情，自己站起來，跟我解釋一下！”校長慢慢轉動腦袋，威嚴的看著下面。
學生們的表情大多帶著恐懼，看來校長的權威還是很重的。
“你們有些人做了錯事，我希望他們能夠主動站出來承認錯誤，給受欺負的同學一個交待。”
一旁的男老師很懂得拍領導馬屁：“是誰做了錯事？馬上站出來！現在如果能主動認錯，校方一定會幫助你們改正錯誤，如果要是被我查出來，我就罰他寫檢查請家長來領回家……”
“不要嚇著孩子，我們以教育說服為主，懲罰只是輔助。”老師的話被校長打斷。
這事情參與的人很多，瞞是瞞不過的，隨便一查就能露餡，沉默了十多秒的時間，那個何姓女生站了起來。
看到這次霸凌事件的主使者自己站起身，跛足女孩和慕容雲逸都瞪大了，眼睛也更加明亮，身子坐得筆直。
“是王小馨，是她，是她欺負了我們！”
女孩的聲音雖然顫抖，長長的舌頭拼命晃動，卻是很堅決果斷的伸手指向跛足女孩。
“是她！是她扔石塊砸我們，然後又用消防水槍射擊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都被她欺負了，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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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這聲音在高天健的耳朵裡就象是長了刺一般。
何姓女孩說完以後，整個教室的學生都看向跛足女孩。
一個個晃動著巨腹，長長的舌頭，畸形的面孔，一道道視線刺向女孩。
“就是她！”接著一個男孩也跳了出來，他的聲音尖銳，還帶著一絲興奮的顫抖。
“是她，我是受害者！”
“是她，我也是受害者！”
一時之間群情激憤，千夫所指也不過如此！
跛足女孩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身體慢慢彎了下去，整個身子都要陷進課桌裡面，漂亮的眸子滿是慌張。
“不，是，她！”臉色脹得通紅的慕容雲逸站了起來，然而他的聲音雖大卻仍然被湮沒在此起彼伏的喊聲中。
群體意識犯罪！這是高天健唯一能想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