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生的想法雖好，卻敵不過無情的事實。
所謂爛泥扶不上牆，狗改不了吃屎，說的就是這些人。
雖然江長生每天口沫橫飛不厭其煩的大計特講，嘴皮子都險些磨破。
然而，兩個月過去了，江長生不得不承認，所謂的義務教育，很明顯是對牛彈琴。
但江長生並沒有放棄，在全面鋪開的方針失敗後，江長生改變策略，實行有針對性的一對一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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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說一句，教材就是也只能是《論一個仙國公民的修養》。
大眾上課就由班長組織他們自已背誦法律法規。
江長生單獨挑選出幾個人開小灶，然後就開始長達四五個小時的疲勞轟炸，從放風到進監舍，江長生一直滔滔不絕地向他們灌輸做人要知書達禮的理念。
然而最終的結果往往是江長生這個說書的人沒事，他們就已經呼呼大睡。
一開始罰站的懲罰機制還是起了點作用，但是到了後期，這些傢伙大多都已經進化到能站著就能睡的程度。
江長生也無計可施，總不能拳腳相向吧，這與普法教育的初衷相去甚遠。
江長生苦口婆心，反反覆覆的講就是想透過教化喚醒他們人性之中可能還存在的一絲良知，可是江長生的努力被他們當成是魔音貫腦，每個人都對江長生避而遠之。
江長生就想不明白了，自己一連講四五個小時都沒事，他們坐著聽也會犯困？
雖然講的是道德和法律這種最令犯人反感和枯燥的文字。
莫非這些人都已經無可救藥？
毫無疑問，江長生的教化計劃才一開始就失敗了，而且還引起了公憤。
原因也很簡單，沒有哪個犯人會受得了江長生。
在所有人眼裡，江長生已經徹底的瘋了，不但瘋了，還要把他們逼瘋，再這樣下去，他們非自殺不可。
最後看守方在幾乎所有犯人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單獨給江長生安排了一間監舍將他與其他犯人隔離開來。
按監獄方的說法是，他們成功地制止了一場可能發生的大規模自殺事件。
其實監獄並沒有多餘的監舍，他們只是把一間三米長兩米寬，總共六平米的禁閉室騰出來當作江長生獨立的監舍。
江長生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教師生涯。
但江長生已經很滿足了，總算還有點收穫，得到一間這對自己來說媲美五星級的超豪華套間。
當然，江長生的教學也不是全無收穫，起碼還有一個人是願意聽江長生說教的，不但願意聽，還經常主動溫故知新，時時向江長生請教各種法律法規上的問題。
這讓江長生頗為欣慰。
這個人就是王老四。
他是個半文盲，大字不識幾個，所以學習起來比較吃力，好在他很有毅力，每次放風上課的時候，他都是第一個到，最後一個離開，回到監舍的時候還會努力背書。
雖然他年齡比江長生大，不過達者為師，他誠心誠意地向江長生請教道德和法律上的問題，江長生當然十分欣然地把自己所知的全部教給他。
他是個農民，飯量比較大，而且剛進監獄的時候還被大飆他們修理得渾身是傷，江長生時常省下自己的飯菜勻出一半給他，他問江長生為什麼不吃，江長生總是笑笑：“沒什麼胃口，已經吃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