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張鬼臉面具齊刷刷的轉向我,面具下,十雙眼睛幽幽的盯著我,盯的我渾身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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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孔道:“十世闖王在世?李護衛,你可當真?”
白涵山聽到此言,冷冷回道;“你覺得我會就這事和你們開玩笑?”
老孔道:“那倒不會。只是李護衛,我老孔...咳咳,我如果按年齡算,也算是大順的元老了,可是這闖王在世,我們都只是小時候聽過傳說,從未見過真身。自第七世闖王殉國殯天以後,至今已有六十八年,這六十八年來,我們九宮村沒有一天不在尋覓,也從未聽說過闖王轉世的任何訊息。忽地冒出個十世闖王,我們都有些不敢相信。”
一人道,“也不能說全無訊息,二十二年前,聶家二公子聶封就到處揚言,說自己殺死了轉世闖王。被李護法尋其蹤跡,並手刃那聶封於牛頭山下。這可能是六十八年來,我們得知的唯一一個闖王轉世的訊息。”
白涵山嘆了口氣,“不錯,掐指算來,這孩子今年大四畢業,正好二十二歲。”
他看看我道,“無論是相貌性情,還是讖緯稟賦,甚至時間推斷,我都可以確認,他就是十世闖王。”
那十人中的青年人忽道,“錢長老知道嗎?”
“我還沒有來得及通知。”白涵山道,“但我已將魌頭歸還於這孩子,從今天起,我向你們鄭重宣告,他就是我們的奉天玉。”
那十人又齊刷刷看著我胸前的鬼臉玉佩。
白涵山正色道:“我終其一生,就是為了尋覓闖王下落。你們護佑我,也就是為了護佑我完成尋覓闖王的使命。你們應當清楚,這孩子,是我大順的根本,他,比我更加重要。”
只見那老孔率先喊道,“天佑大順,闖王歸位。”他那肥胖的身軀率先跪了下來,“恭喜李護衛尋王護駕有功,恭喜十世闖王重歸我大順九宮。”
另外九人也跟著朝我跪了下來,齊聲山呼:“恭喜李護衛尋王護駕有功,恭...”
張韙從門口伸出頭,低吼:“小點聲,你們要把四樓的學生全吵醒嗎?”
“這不簡單。”老孔滿不在乎道,“讓老方弄點蒙汗藥啊**香啊什麼的燻一燻,只要睡下了,就算在他們耳邊打雷,也醒不了,保管讓這棟樓的學生娃睡到明天下午都起不來。”
“那可不成。”其中一人忙道,“會有副作用的,再說一棟樓男生都睡過去了,明早定會生疑。”
我聽了這話,總覺得這人的聲音在哪裡聽過,好生熟悉。
張韙又伸出頭道:“廢話少說,小點聲就可以了?”
那十人壓低了聲音,再次跪下,齊聲低呼:“恭喜李護衛尋王護駕有功,恭喜十世闖王重歸我大順九宮。”
我看這十位江湖前輩紛紛壓低了聲音的模樣,覺得特別可笑;又看這些功夫高手居然對我畢恭畢敬,心中又有些飄飄然,覺得自己彷彿真的就是那統帥三軍,奪取天下的闖王李自成。
白涵山道:“這個訊息一定要保密,若是聶家的人知道我在這裡,或許只是辛苦下諸位老夥計。但如果聶家知道闖王轉世在此,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聶家的手段,諸位是見識過的。”
那十人齊道,“遵命。”
白涵山又道,“狼煙一聲,點卯輪值,兩長一短,十萬火急。”
那十人又齊道,“得令。”
白涵山面色稍緩,“我剛才來的匆忙,未帶藥囊。煉丹爐剩下的藥丸還有幾顆,我留著也沒多大用處,待會讓阿韙帶你們去拿。四十多年未見,大家護衛在我身邊,算是我對大家一些小小的心意,也算是十世闖王給大家的見面禮。”
那十人大喜,拱手齊道,“多謝李護衛。”
又一起對我拱手鞠躬,齊道“多謝奉天玉。”
老孔言語中都帶著笑意,“能得到李護衛的一顆丹藥,那是天大的福分。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我想到老馮頭的那顆神奇的藥丸,心中暗想,原來白涵山還是個煉丹師?
白涵山道,”都散了吧。”
那十人道,“山高水長,後會有期。”話剛落音,就一個個從樓頂直接跳了下去....
雖說知道這些人都會功夫,都是高手,但這場景我也是嚇了一跳,忙伸頭往樓下看去,只見漆黑一片,哪還有什麼影子。
這時,只聽見張韙一聲低呼,“有人來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有人一把扯住我的衣領,然後我整個人的身體就飛了起來,直撲向樓頂東面那樹冠。
眼看整個人就要砸在樹枝上,我還未發出驚叫聲,就有一雙大手迅速捂住了我的嘴,那樹冠上的樹葉打在我的臉上,噼裡啪啦好生疼痛。等我回過神來,整個人已經撲在樹冠上的枝幹上。
我抬頭一看,白涵山就在我身邊,他以手指嘴,做出了一個噤言的動作。
我透過密密的樹葉的縫隙,看見四樓403寢室的燈亮了,一個男生睡眼惺忪、趿著拖鞋的走到樓頂,四處張望,“媽的,吵死了,剛才有人在樓頂吵嘴嗎?”
他望望樓下那空無一人的馬路,又望望霓虹燈廣告,還朝我們的樹冠方向看了兩眼,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做夢,怎麼連個鬼影都沒有?”
說完,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又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我眼看著四樓403寢室燈滅,再一看那四樓樓房的牆壁上,驚的差點喊出聲來——只見張韙像一隻壁虎一樣伏在小白樓四樓的外牆上,警惕的望著四樓的樓道。
這傢伙的功夫,真是高深莫測。
白涵山道,“樹上沒人,樹上說話。”
我看了看腳下離地面十來米,戰戰兢兢道:“好。”
“你吹那骨哨,到底想幹嗎?”白涵山問。
“我想學功夫。”我說。
“學什麼功夫?”
“學你們的功夫。”
“你不是不想拜我為師嗎?半夜吹起骨哨,心急火燎的學功夫幹嗎?”白涵山看著我的眼睛問道。
“我與別人打了賭,要在三天內學會功夫,對付那個欺負林雪的渣男。”我咬牙切齒恨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