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裡開音樂會嗎？”就算林殊異知道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個殺手，可他更願意相信他只是來這裡開一場演唱會。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沒有人發出聲音。
“算是吧。”
白一孒將電話掛了，林殊異還呆在那裡。這一次林殊異也沒有像以前那樣氣憤的罵人。他深知那三個字的回答意味著別的意思。
他不知道白一孒以前經歷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進入那個傭兵組織，所以他什麼也評論不了。這個男人和自己只見過三面，可對他的好奇從來沒有停止過。
隔壁房間的宋老闆來敲林殊異的房門，讓他一起下去吃晚飯。原本林殊異準備用自己存的錢，結果宋玉直接全包了，只要他這個人來了就行。宋玉也是個大方的人，飛機訂的是頭等艙，酒店住的也是五星級的。這大概是林殊異活到目前為止住的最奢侈的一次出門了吧。
“宋老闆，咱們明天怎麼安排呀？”酒店的二樓是餐廳，宋玉圖個方便大家也就在這裡吃飯了。三個人坐在餐桌面前等上菜，林殊異等著太無聊聊了起來。
“明天七點鐘出發，那地方離我們住的酒店有點遠，要提早點去。”
林殊異看見宋玉和那兩個教授在那裡聊著也就不插話了，安靜的刷手機，這個冬藝術節國內好像挺多人關注的，一整天的微博熱搜居榜首就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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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博熱搜第九的位置林殊異看見了“白一孒俄國”這五個字，點進去一看，居然是白一孒的機場圖，不過上面他的粉絲後援會確實表示他在俄國有一場音樂表演，會在開幕式上表演。
難道他就是來表演一場音樂，那些不可思議的任務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林殊異不知覺的輕笑了一聲，還是覺得自己管的太多，人家只不過和自己見了三次面，幹什麼哪用到自己摻和。可是坐在對面的宋老闆可是注意到林殊異這一聲笑可是有故事。
“小林，看到什麼訊息了？”
“宋老闆，看了微博才知道一個朋友也來了這裡。”
“哦，哪個朋友，不知道說說我認識不認識？”
“白一孒，宋老闆聽過嗎？”雖說白一孒確實是火，可是幾個月前自己也不是一無所知。更何況是已經上了年紀的宋老闆。
“白一孒，這名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看見過？”宋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林，是不是最近那個特別火的俄國音樂家呀？”坐在宋玉旁邊的一個陳教授突然提了一句。
“對，就是他。”
“你個老頭子，還對年輕人這事這麼瞭解。我是老了，快與世界脫軌了。”宋玉帶來的另一位王教授大概對他同伴能接上年輕人的話有幾分服老吧。
“我孫女迷的要死，前段時間還問我要錢去看那個人的音樂會，花了一千多，你說我能不查清楚嗎。”
“還不要心疼死你，老陳。”王教授在一旁打趣兒來，那個年紀的人覺得花個一千塊錢去聽一場音樂會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這麼多錢能讓他們活幾個月的日子。不過要不是疼孫女，陳教授也捨不得拿這個錢。
“畢竟是我孫女啊，小林呀，有空幫我要一個親筆簽名吧，給我孫女她肯定會很高興。”那個陳專家一提起他的孫女眼裡滿是寵愛的眼神，曾幾何時林殊異也在爺爺眼裡看見過，只是前幾年爺爺奶奶身體也沒熬住，就去了。林殊異現在眼裡只羨慕這個被爺爺寵愛著的孫女。
“好，等我見到了他一定給你要過來。陳教授。”
四個人聊的正歡的時候只有宋玉一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腦子裡還在想這個名字，他一定在哪個地方見過，不是在普通的音樂會的名單或者什麼宣傳海報上見過，可是就是想不起來，宋玉也只能服老了，確實不比年輕的時候了。
夜裡林殊異怎麼睡也睡不著，他一直安慰自己一定是時差問題。坐在房間裡，關了燈拉上窗簾，林殊異看著自己的青光眼發散出來的光照射在牆上，還記得第一次看見這玩意的時候整個人嚇的快失去理智了，到現在淡然自若的樣子。
突然看見窗戶那裡有動靜，林殊異馬上開啟燈，拉開窗簾，白一孒正站在陽臺上，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帶著黑色的鴨舌帽，正準備敲玻璃門。
“你你你你……”林殊異剛舉起手想說點啥的時候卻結巴了，然後被白一孒直接捂著嘴巴拖到了室內，放在床上後，白一孒去冰箱那裡拿了一瓶可樂。
“有房間大門你不走，卻爬牆。”
“酒店大廳太引人注目了。”
“你找我幹嘛？”林殊異搶過白一孒的可樂自己喝了起來。
“問你來俄國的目的。”
“旅行。還有你不能在電話裡問嗎？每次掛電話掛的那麼快？”
“電話裡說不清。”
“……反正打不過去，你大哥，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林殊異對著白一孒假笑了一下。
“哦對了，能給我一張你的親筆簽名照嗎？”林殊異可沒有忘記陳教授的囑託。
“親愛簽名照？你應該不是我粉絲吧！”白一孒眉毛皺了起來，他知道林殊異那個呆瓜從來沒有這方面的興趣，連自己的名字都是前幾個月才知道的。
“一個老師的孫女喜歡你，我這輩子是不可能要你的簽名照的。”林殊異那副自信的樣子，就是在告訴白一孒他這一輩子都不能當你的粉絲的。
“你明天會去藝術節？”白一孒一邊籤著名字一邊問著林殊異。
“對呀，我看到你的行程上你來這裡真的只是表演一場音樂會啊！”
“不然你覺得我還能來這裡幹什麼？”
“殺人！”林殊異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無比認真，他不希望聽到從白一孒嘴裡承認這兩個字。
“西藏的每個喇嘛都是他們的信仰，你知道僱傭兵的信仰是什麼嗎？”
“不知道！”林殊異擺了擺頭。
“是僱傭者的指令。忠誠指令。”
林殊異看著這個人的眼睛，以前看覺得透著靈氣，現在看起來有幾分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腦子裡還在想準備問他什麼指令，白一孒就那麼一瞬間從自己的房間裡消失了，等林殊異去陽臺尋找的時候早就不見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