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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醜陋可悲的真相

“我們只要埋伏在這裡,維門肯定會來收取貢品,到時候直接出其不意解決它。”村長把柺杖插在地上身體顫抖著,“到時候,我兒子的仇……”村長眼裡滿是驚訝,他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黑色劍刃。回頭卻看見一雙眯著笑的眼睛。“你!”眼裡滿是不敢置信的倒在用來一堆充當貢品的瓜果上。

“墨霖軒!你在幹什麼,”淺見瞳捂著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憤怒的指著墨霖軒,叱責著。“你怎麼,怎麼能殺掉無辜的人。”“呵呵,”墨霖軒抽出貫穿村長的利刃,“你真的覺得他是無辜的嗎?正相反,這個村子裡沒有誰是無辜的!”

淺見瞳感到無比震驚,她看向塵陌空和冰京也,卻發現兩人微微點頭。“小瞳,經過我們調查這件任務完全不是那麼簡單。”陌空看著一臉震驚的淺見瞳,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從一開始就發現不對勁了。”“?”淺見瞳一頭霧水。

“從一開始村民們的爭吵,等我們進去之後便完全停止了。一般人如果在討論如此重要的事的時候,會因為幾個小孩子就停止嗎?我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就好像這場爭吵只是給我們看似的,造成一種村長被孤立的假象。這樣,村長就可以營造一種孤身的英雄的假象從而獲取我們心理上的傾向。”

陌空把用來盛放貢品的箱子傾斜,倒出裡面的瓜果然後把村長的屍體塞進去。“一開始我就發現了火爐上的花瓶,雖然現在是夏天火爐不常用,花瓶在上面放一下也沒問題。但是當我拿起花瓶的時候下面卻有一個明顯的正方形的痕跡,那是擺放重物超過兩年壓下的印子。後來我檢查了一下照片等物件,下面的印子都差不多。而火爐上的空間還很大,如果要放花瓶的話放在其他地方不可以嗎?為什麼非要特意丟掉某樣東西來放花瓶呢。還是說是用花瓶掩蓋什麼呢?我在垃圾堆了翻了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被掩蓋的那樣東西。”陌空微微比劃,“那是一個像是用來供奉的雕像,雖然上半部分被人擰掉了,但還是可以分辨出來。聯想到村長說的一年前就開始反抗維門,可是為什麼會留著供奉用的雕像呢?很顯然村長在說謊,他在誘導我們幫助他。”

“第二個疑點就是維門的力量。村民稱它為豐收之神,既然擁有讓穀物豐收的能力,又怎麼會是普通的一級魔獸呢?而如果它不是一級魔獸,就證明在釋出委託的時候他們撒謊。”陌空把箱子關住踢了一腳,“而為什麼要說謊呢?維門需要的貢品真的只是簡單的瓜果嗎?如果僅是如此,村子怎麼可能承擔不了?而且維門出現已經十年了,為什麼現在才向公會求助?”陌空踢踢用來放村長屍體的箱子,“這個箱子很有意思,裡面還有階梯。一開始我們很不解為什麼特意把箱子做成這種構造。可是呢,如果把小孩子放進去,小孩子坐在階梯上就不會亂跑了呢。”陌空抬頭看著淺見瞳,“小瞳你還記得我們接任務的時候重山老頭說過什麼嗎?”

“誒?”淺見瞳顯然沒有留意怔住了。陌空嘆了口氣,“重山老頭說最近人販子作案,大部分傭兵都被派去調查了。而這個時候村子向公會求助。為什麼求助?交不出貢品。為什麼交不出貢品?因為傭兵調查失蹤人口的事,沒辦法頂風作案。所以說,這個村長其實一直在做些拐賣人口的事。那個怪物所要求的貢品,肯定也不是瓜果,而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嘛,也許小孩子更合它口味。聯想到我們剛來的時候村民們的奇怪的眼光,估計想把我們當做祭品吧。而冰山展露的實力毫無疑問打消了他們的念頭。但他們並不覺得我們可以擊敗維門,所以才會急著趕我們走好進行其他準備。”

陌空把箱子推到之前村長指出的擺放貢品的位置,回頭看著三人,“我們先找個地方躲一下吧,接下來有好戲看了。”

於是四人向村子旁邊的小石山前進,在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村子內的情況。途中陌空看著還是不能釋疑的淺見瞳,陌空嘆氣道,“小瞳你也多注意一下啊,你出來時經過農田,有沒有看到那枯黃的穀物?”淺見瞳點點頭,“村民不是說去年因為惹怒了維門,收成減半了嗎,估計今年也是因為這樣穀物才變成這樣吧。”陌空無奈的扶額嘆息,“可是你記不記得剛來時冰山所注意到的收穫的穀物?那明顯是剛收穫的,長勢極好的穀物。可是為什麼農田裡的穀物就壞掉了呢?如果說是維門破壞的,在沒到供奉的時候,它有什麼理由出來破壞?而且我們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奇怪的力量。所以只可能是他們人為破壞的,居心不軌可見一斑。”

淺見瞳恍然,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而此時一聲怒吼從之前擺放貢品的地方傳來,“可惡的人類!我給過你們第二次機會,可你們卻用一具屍體來糊弄我。我徹底生氣了,為你們的貪婪付出代價吧,我要收回你們得到的一切!”

那是一頭二十多米高的,蝙蝠狀的怪物。它撲進村子,一爪便掀翻了一棟不比村長的房子差多少的鄉間別墅。村子裡火光衝天,到處是村民的哀嚎。“天啊,是維門。”“為什麼維門出現在這裡,村長的計劃失敗了嗎?”“它發怒了,過來了!”村民們一反之前不敢抵抗的懦弱表現,紛紛拿起鐵具衝向維門。

維門翅膀扇動,衝向它的村民們便寸步難行。爪子橫掃過去,幾個手持鐵具的村民便吐血橫飛出去。維門收回爪子,將爪子上還在慘叫的村民塞進嘴裡嚼起來。村子已經化為人間煉獄,咆哮聲,慘叫聲,鐘聲,成為本該寂靜的夜晚的主旋律。

淺見瞳看著血肉橫飛的村子,不忍道,“我們去救人吧,不能讓它在這樣破壞下去了。”墨霖軒歪歪頭,“哦?這些人可都是罪有應得的哦?”“雖然是這樣,”淺見瞳看著被捲進這場慘禍的婦女和孩子,“至少,至少孩子是無辜的啊!”淺見瞳叫著。求助的眼光看向冰京也,冰京也卻沒有理會淺見瞳哀求的眼神,只是出神的看著正在大肆破壞的維門。“陌空……”淺見瞳轉向一旁的塵陌空。“嘛,我所要守護的只有我雙手可以觸及到的,他們可不在範圍內哦。”陌空雙手置於腦後,懶散的說道,“等這傢伙累了,收拾它也會輕鬆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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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見瞳跺跺腳,飛身從石山上跳下。她向著村子飛奔著,眼淚在眼眶中轉著。陌空的做法有錯嗎?素不相識為什麼要保護他們,況且他們還是罪有應得。隔岸觀火分析出維門的情報坐等它精疲力竭後動手才是最恰當的方法。“可是啊,”淺見瞳緊咬著最長情,“可是啊,我果然還是不能就這樣看著他們死去。”

快速接近維門的淺見瞳揮出緊緊攥著的拳頭,“去死吧,怪物!”用力的一拳打在維門身上,維門卻絲毫不為所動。“開玩笑的吧,”收回的拳頭顫抖著,淺見瞳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旋即握緊,如狂風驟雨般的攻勢打向維門,“給我倒下啊!”

似乎注意到了淺見瞳的動作。維門甩開手中本來打算吞下的人。它低下頭,“你不是這個村子的人,”綠色的眼睛盯著淺見瞳,“為什麼要來阻攔我,這些貪婪無恥的人類本便是罪有應得。”

握緊的拳頭顫抖著,“至少,至少孩子是無辜,”淺見瞳緊緊盯著維門,“而且,就算他們有罪你也沒有資格這樣屠殺他們!”“哦?”維門裂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你是想守護他們嗎?就讓你看看,你所想守護的人們到底是怎樣的醜惡!”

維門仰起頭,“貪婪的人類啊,我要收回賜予你們的一切!”一聲長嘯,一道肉眼可見的氣浪擴散開。那些被吵鬧聲與哭喊聲吵醒的孩子伸出雙手,想要去抱他們的媽媽。可是現在,他們的母親已經完全不認識了他們。其中一些更對自己身邊這個叫自己“媽媽”的孩子感到無比的恐慌與驚訝!母親們逃了,他們丟下自己那已經遺忘的孩子逃走了。

“這到底是……”對於眼前的騷亂,淺見瞳不解道,“為什麼,為什麼她們會拋下自己的孩子,為什麼。”維門低下頭,湊近淺見瞳,咧起的嘴上依稀可見嚼碎的血肉。“因為啊,這些女的並不知道自己有丈夫有孩子哦。”它抬起頭看著面露絕望的村民們,“這些可憎的卑微的雄性並沒有雌性願意委身的哦,這些女的只不過是他們拐來的。看在以往的貢品和他們的苦苦哀求下,我給這些女的下了精神控制。所以這些雌性才會跟隨這些醜陋的雄性哦。”“怎,怎麼會……”淺見瞳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被拋下的孩子們哭泣著,本該把他們抱在懷裡安慰的母親們自顧逃走。淺見瞳呆呆的站著,雜亂的思緒使她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切。

“可憐,你想守護的只是這樣一群可悲的爬蟲而已,讓我結束你痛苦的掙扎吧!”維門揮出爪子,帶著被撕裂的狂風襲向淺見瞳。而淺見瞳只是呆呆的站著,完全沒有任何躲閃。維門的爪子離淺見瞳的身體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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