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妹妹。小哥哥他怎麼還沒出來啊?”
丁字號丹室之外,羅胖子苗可可站在大門前的平臺上,等得頗為著急。
要知道,雲中鶴能否煉製出三枚七彩蛇花丸,可是關係著他能否順利闖入下一關的關鍵所在。
若是雲中鶴煉丹失敗,或者是沒有煉製出三枚七彩蛇花丸,那羅胖子可就只能就此遺憾出局了。
不能透過半決賽的關卡,他就無法獲得獎勵,也就不能向這隱世方家宗門求得一枚靈藥的名額,去救他那可憐的師傅,青鶴道人。
“……你著急有什麼用,你會煉丹嗎?”
苗可可沒好氣的翻了翻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惡狠狠道:“記得叫我姐姐!”
“……”
說起來,羅胖子與苗可可的年紀相仿,不過都是二十出頭,而且羅胖子長得比較捉急,明眼人一看就會覺得他比苗可可要大。
然而在這三人的小隊裡,雲中鶴是老大,苗可可自然是當仁不讓的二小姐。
至於毫無存在感的羅胖子,只能委委屈屈的當小三了。
“是是,苗姐姐,你以前見過小川哥煉丹嗎?”
羅胖子可不敢惹苗可可生氣,當即小心問道。
“沒見過,不過我相信小川哥哥的丹術,哼,別說這些參賽者了,就連那青嵐峰上風長老和魚長老,都想拜小川哥哥為師,學習他的上古煉丹術呢。”
苗可可頗為得意的說道,聽得羅胖子目瞪口呆。
青嵐峰上的魚長老與風長老,他可是連人影都沒見到過。
他比雲中鶴與苗可可要早幾天透過荒島試煉的海選賽,是以提前一批進入青嵐峰藥園的外園採藥。
然而羅胖子對這些藥材兩眼一抹黑,根本認不出多少來。
胡亂選了一株百年的何首烏,便被青嵐峰的弟子以採藥時間耗盡為理由,給趕出了藥園,隨即便被強制性的離開了青嵐峰。
在他的印象裡,那些青嵐峰的弟子個個都是兇巴巴的,根本不好說話。
有這樣的弟子,那魚長老與風長老,想必更是難以接近。
可沒想到,雲中鶴卻是能夠折服這樣的兩個長老,還要拜他為師學習上古煉丹術?
羅胖子張了張嘴,其實不太敢相信,主要是這件事太過離奇,他倒是覺得苗可可在信口胡說。
“哼,我就知道你不相信,等會兒小川哥哥煉製成了七彩蛇花丸,你就知道他的厲害了。”
苗可可一噘嘴,根本不怕羅胖子不相信自己的話。
說起來,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那兩個歲數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家夥,會朝雲中鶴這麼個年輕人給跪下,哭著喊著求收徒。
不過雲中鶴是她的偶像,這一路走來,更是對苗可可呵護有加。
能夠看到雲中鶴如此大出風采,她心裡也為雲中鶴高興。
就在羅胖子等得魂不守舍之時,只見那緊閉的丹室房門,裂開了一道縫隙。
羅胖子與苗可可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一陣陣從丹室內蔓延而出的白煙,給嗆得連連咳嗽起來。
“這是,這是發生了什麼意外嗎?!”
羅胖子膽戰心驚,有心想要就此衝進去瞧瞧。
“你這烏鴉嘴,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
苗可可恨恨瞪了他一眼,一顆芳心也不禁為雲中鶴擔憂起來。
不過好在除了這些白煙之外,丹室內倒是沒有其他動靜傳來,這讓兩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的往肚子裡落了幾分。
可是沒等苗可可兩人舒口氣,片刻過後,只見那名叫做井中的溪雲峰女弟子,竟是帶著一堆人,風風火火的朝著丁字號丹室門口走來。
只見這群人為首的,是兩名衣著不俗的老頭,滿臉的不怒自威之色,想來是這隱世方家宗門裡的大人物。
苗可可與羅胖子對視一眼,都是臉色發緊。
難道,這些人是衝雲中鶴來的?
“兩位不必緊張,這位是我們溪雲峰的峰主,殷長老,這位是吳長老。”
溪雲峰女弟子井中走上前來,為苗可可與羅胖子介紹道。
那兩個老頭看都沒看苗可可兩人一眼,一雙老眼,全然都死死盯著這丁字號的房門,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卻是讓苗可可與羅胖子心裡咯噔一聲,更加為雲中鶴擔憂起來。
“兩位前輩,是不是丹室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羅胖子硬著頭皮,朝兩個溪雲峰的長老拱手行禮,忐忑問道。
“你們不知道?”
殷長老與吳長老對視一眼,倒是頗為納悶。
這兩人與雲中鶴一個隊伍的,難道還不清楚雲中鶴的實力?
“先別問了,等到丹室裡面的小友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殷長老眼底異彩連連,和吳長老相視一笑。
能夠用區區七彩蛇花丸的那些低階藥材,就能煉製出具有靈識的神丹。
丹室裡面那個叫雲中鶴的年輕人,其丹術造詣,究竟高到何等的地步了?
具有靈識的丹藥,已經無法用品級來評定,因為這種丹藥幾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位煉丹大師終其一生,恐怕煉製出的神丹,也是屈指可數。
就好比這隱世方家宗門之內,歷史上煉製出神丹的先輩,除了開山祖師爺之外,也就出了四位而已。
如今那些神丹都被供奉在祖師祠堂之內,與開山祖師共享著一派山門的香火供奉。
這兩位長老其實已經暗暗打定主意,等到雲中鶴出來之後,無論如何,都要留下他手裡這三枚神丹。
畢竟這種靈物,在號稱煉丹大派的隱世方家宗門之內,都已經是上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不論雲中鶴提什麼要求,一定都要把這三枚神丹留在隱世方家宗門裡面!
丹室之外,眾人都是等得心急如焚,一個個盯著那半掩的丹室大門,想進而又怕打擾到雲中鶴。
丹室之內,雲中鶴也是頗為無語的望著那三枚滿屋子亂轉的丹藥。
他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一不小心,就煉製出了具有靈識的神丹。
這下子可再也不能低調下去,這讓雲中鶴很是鬱悶。
“下不下來,再不下來,我就親手開捉了啊。”
雲中鶴黑著臉盯著那三枚神丹,哼哼唧唧道。
豈料那三枚神丹好似聽懂了雲中鶴的話一般,嗖嗖的開始東躲西藏,如同三個頑皮的孩子。
“好,好,你們不下來,那我們就耗下去。”
雲中鶴抱起胳膊冷笑。
他倒不是抓不住這三枚神丹,但若是用強硬的力量的抓取,難免會損壞這神丹的品質。
一人三丹就這般在丹室之內,一個藏,一個找,僵持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架直升機正從紫霞峰飛往溪雲峰。
這架直升機是紫霞峰三長老的駕座,歷來都是三長老到哪兒,它就到哪兒。
此刻在直升機內,臉頰猶自青紫一片的方誌新,正在向三長老大吐苦水。
“爺爺,那個雲中鶴實在是太囂張了,你看他把我給打的!”
三長老是個留著長鬚的老人,他臉頰蠟黃而瘦長,眉目間與方誌新頗為相似。
“我告誡過你多次,不要去招惹那些邪派的武道高手,你還為了一個死人去找別人的麻煩,你是不是傻?”
三長老眯著眼睛冷哼道。
“可,可他雲中鶴算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敢打我?”
方誌新惱羞成怒道:“是,我是不該去結交白頭翁,但他雲中鶴也不能把我打成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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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就是說了幾句他女伴的壞壞,他就怒氣衝衝,把我腿都給打折了!”
三長老看了眼方誌新那條打著石膏的斷腿,粉碎性骨折,的確是傷得太過嚴重了。
他自幼寵愛這個孫兒,是以養成了對方驕縱的性子,但在這蓬萊仙島之上,卻是從未吃過這般嚴重的苦頭。
三長老的眼底泛起一抹厲色,寒聲道:“不錯,你做錯了事情,自然有執法堂,有我來管教。”
“那個雲中鶴算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打我方家之人?”
眼看溪雲峰就在腳下,三長老對著駕駛座上的弟子吼道:“開快點,直接開到丹室那邊,我要當面會會這個囂張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