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那些武道高手的議論聲,白頭翁面帶得意之色,色眯眯的望向苗可可。
“女娃娃,你就從了你白爺爺吧,保管讓你以後過得欲仙欲死,美得很,美得很吶。”
苗可可小臉繃緊,雖然不太清楚那老頭所說的人鼎是什麼意思,但見周圍人的反應,還有這老頭的神色,就知道這話準不是什麼好意。
“你要再亂說,我,我就給你下蠱!”
苗可可有些底氣不足的威脅道。
下山之前,她的師傅便再三叮囑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在外人身上下蠱,以免引起橫禍。
可是眼下這老頭欺人太甚,饒是苗可可心地單純善良,也有些忍受不在這些風言風語。
“哇哈哈,你還會下蠱,來來來,你給你白爺爺下什麼蠱啊,有沒有那種讓人一夜七次的催情蠱啊?”
白頭翁笑得更是嬴蕩,不停朝著苗可可眨眼睛。
“流氓,你,你無恥!”
苗可可氣得眼眶都紅了幾分,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前輩,我叫你一聲前輩,請你不要太過分。”
畢竟是真正踏入武道界,雲中鶴並不願多惹是非。
可這老頭為老不尊,居然恬不知恥的去欺負苗可可這樣一個女孩子,是可忍孰不可忍,饒是雲中鶴沉得住氣,此刻也不禁心頭怒火叢生。
“小子,敢情你還想逞強噹噹護花使者?”
白頭翁斜眼瞅了雲中鶴一番,搖搖頭道:“你白爺爺當年我縱橫大江南北,採花無數之時,別說是你,怕是連你爹媽都還沒生出來,你爺爺還在撒尿和稀泥玩呢!”
話音落下,那些瞧熱鬧的武道高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白老神仙說得正是,這些小娃娃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在世俗界揍了幾個地痞流氓,就能打腫臉充當什麼正義使者了。”
“嘿嘿,遇到真正的武道高手,有得這些小家夥哭的時候了。”
“白老先生,乾脆出手教教這個臭小子一點家教吧,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尊重長輩!”
白頭翁洋洋得意的摸了摸山羊須,砸吧了下橘皮般的老嘴,朝雲中鶴上下打量。
“根骨倒是不錯,可惜啊可惜,今天要折在這裡嘍。”
話音落下,白頭翁驟然朝雲中鶴探出雞爪般的老手,徑直朝他心口襲來。
這番偷襲如此迅猛,簡直是防不勝防,白頭翁洋洋自得,滿心以為對方那個臭小子一定會想不到,他堂堂的白頭翁,也會玩偷襲這一招。
然而下一刻,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白頭翁臉色大變,那雙雞爪般的老手觸電般的縮了回去。
“烈焰焚心掌?”
看著焦黑一片的手背,白頭翁臉色那叫一個難看,當即氣急敗壞的問道:“雲浪道人是你什麼人?”
“什麼雲浪道人,我不認識。”
在其他武道高手那驚疑不定的注視中,雲中鶴輕輕拍了拍苗可可的肩頭,緩緩站起身。
他的身高比白頭翁足足高了一個個頭,此刻居高臨下望著這個老色鬼,當即淡漠道:“是不是覺得經脈裡有點發熱?”
白頭翁臉色微變,捂著焦黑手臂的胳膊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下。
豈止是發熱,簡直就好似有根燒紅的細針在裡面扎來扎去,又燙又疼。
察覺到白頭翁眼底那抹忌憚之色,雲中鶴咧開嘴,笑了笑:“也不是什麼大事,中了我的火勁,五天之後你的周身經脈會逐漸被灼燒萎縮,十天之後會從掌背開始潰爛。”
“至於能不能撐到月底,就得看你能不能逼出這一縷火勁了。”
對方如此欺負人,雲中鶴本打算出手教訓一番也就算了。
但這個白頭翁好死不死,偏偏觸及到了雲中鶴的家人。
對於雲中鶴來說,家人就是他的底線,就是他的逆鱗。
觸之必怒!
這個老色鬼想來已經作惡多端,今天留下一道火勁讓他慢慢折磨而死,也算是為民除害啊。
“小子,你以為隨便說兩句,我白某人就會怕你?你以為你白爺爺這些年是嚇唬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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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出其不意的偷襲,沒成想反倒是吃了個暗虧,白頭翁又驚又氣,當即身形一晃,再度朝雲中鶴一抓襲來。
“不知死活的老狗!”
雲中鶴眼神一厲,對方既然主動送死,那也就不能怪他出手狠辣了。
丹田一震,右掌之中騰起一縷赤紅小火苗,雲中鶴手肘往後一縮,隨即一道炯炯燃燒的烈焰鐵拳,轟然朝著白頭翁迎了上去。
白頭翁的功夫走的是輕巧一路,靠的就是出其不意,一擊得手。
此刻與雲中鶴硬碰硬,本來就是有些託大的嫌疑,更兼其打心眼裡瞧不上雲中鶴。
並不清楚這個年紀輕輕的臭小子,一身修為,已經可以和玄階中期的武道高手媲美。
而且真火神拳專破武道高手的護體罡氣,白頭翁還想仗著自己一身武道修為硬抗下這一拳。
豈料下一刻,白頭翁臉色狂變,感受到這拳頭上那可怖的高溫,想要收手躲避,已是來不及了。
砰的一聲悶響,白頭翁狂噴血霧,仰頭倒飛而出,狠狠摔在了大廳角落裡去。
死寂,一片死寂。
先前對雲中鶴兩人冷嘲熱諷的那幾個武道高手,此刻只覺後脊發涼,渾身冰冷。
要知道,白頭翁可是成名已久的邪派高手,一身修為已經早就達到了玄階後期,聽說即將突破到傳說中的地階陸仙境界。
如此一個邪派高手,豈料卻是沒能在這年紀輕輕的年輕人手上,扛下一招。
咕嘰,咕嘰。
不知是誰在狂咽口水。
大廳這邊的動靜有些大,然而那幾名立在大廳門口的隱世宗門方家的接引弟子,只是遠遠朝這邊看了眼,便不再關注。
這些人根本瞧不起白頭翁這樣的武道散修,見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根本懶得去管。
“本來你還有十多天可活,為什麼要主動送死?”
雲中鶴一步一步,朝不斷往後驚恐退縮的白頭翁走去。
“小子,你,你要幹什麼!”
白頭翁色厲內茬道:“我是馬國的伯爵,是國王的私人助理,你要敢殺我,馬國國王必定不會放過你!”
“呵呵。”
雲中鶴冷冷一笑。
“小子,就算你再厲害又能如何,你還有家人,你還有親戚朋友!你要敢殺我,你身邊人一定會受到你的連累,死無全屍!”
白頭翁一邊狂吐鮮血,一邊大聲的威脅。
他死死捂住胸口,只覺五臟六腑好似在火爐中劇烈烘烤一般,極度難受。
“那你可以去死了。”
雲中鶴眼神一厲,當即便要抬腳踢去。
他最是惱恨這些傢伙威脅家人,這是他的底線,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小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清玄子道人,睜開了眼睛,朝雲中鶴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