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嚎啕大哭的葉靈兒,方正一時間有點懵逼。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良藥苦口利於病。
可問題是,自己的這一番大實話,似乎苦得有點過頭,直接把葉靈兒給苦得哭了起來。
“啊~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淚……”
此情此景,方正真想高歌一曲,迎著那些鄙夷與厭惡的目光,他覺得自己的眼眶也有點溼潤了。
“小姐,跟我們回家吧,老爺已經氣得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就在方正手足無措的舉著一張紙巾之時,不知何時,那兩名西裝大漢居然去而復返,站到了方正兩聲的身後。
一名西裝大漢朝方正面色不善的盯來,另一人則是抿了抿嘴唇,似乎動了真怒。
“別誤會啊,可不是我把她給弄哭的,是她自己實力低微,覺得配不上天心戰隊,自卑而已……”
方正連忙解釋。
那兩名西裝大漢,心裡也清楚自家小姐偷偷跑來川蜀郡,到底是為了什麼。
是以聽完方正的解釋,默默搖頭,再不理會這個臭小子,對埋頭痛哭的葉靈兒柔聲安慰個不停。
“方正,你給我等著,我葉靈兒終有一天,會堂堂正正從你手裡面,拿走那張身份卡的!”
哭得肝腸寸斷的葉靈兒終於抬起頭來,一雙妙目紅腫如桃,恨恨不已的瞪著方正。
這副模樣落在店內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中,就好似方正對她始亂終棄了一般,更引得那些人對方正怒目而視。
“我一定會趕在你前面,修煉到七段武宗,堂堂正正加入天心戰隊!”
葉靈兒狠狠反手一抹眼角,低吼說完,大步朝著店外走去。
“小子,你完了,你被小姐記住了。”
一名西裝大漢陰惻惻道:“小姐的仇家,可從來都沒有好下場。”
另外一個西裝大漢也跟著陰惻惻道:“小姐三歲的時候從樓梯上跌了一跤,當天就用斧頭把那樓梯砍得稀巴爛,丟給廚房當柴燒了。”
兩人相互對視,嘴角滿滿都是惡趣味的冷笑。
方正聽得心頭發毛,都有心衝出店外,向葉靈兒解釋解釋了。
“自求多福。”
那兩名西裝大漢顯然很是滿意這番威脅,看著方正那變得蒼白了幾分的臉,毫不客氣的抓起桌上的全家桶雞腿,邊走邊吃。
“……”
方正滿臉無語的坐在位置之上,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這這這,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啊!
莫名其妙的來了個龍城葉家的大小姐葉靈兒,然後跟自己要天心戰隊的身份卡,然後沒有得到,就哭了?
最為過分的是,那兩個葉家的保鏢,還臭不要臉的把自己的全家桶炸雞腿,給順手牽羊了!
方正又驚又怒,氣得真想跳腳罵娘。
……
……
九月的帝都龍城,天氣已經格外炎熱起來。
一輛從南方開過來的列車緩緩靠站,隨即穩穩停在了月臺側面。
“帝都站到了,帝都站到了啊,趕緊下車了!”
車站的工作人員扯起大喇叭一樣的破嗓門,對著列車內張望的旅客一通狂吼。
等到車門一開啟,頓時間,那些拎著大包小包的遊客,便如同下餃子一般呼啦一下往外湧動。
這些遊客來自天南海北,有人穿著棉襖,也有人穿著背心拖鞋大褲衩,花花綠綠,熱鬧非凡。
原本行人各自往前匆匆而行,可不知不覺間,眾人的目光,便不時朝一對奇怪的年輕男女望去。
男的是個年輕小夥子,約莫二十五、六,手裡拿著把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在他後面,則是跟著個白皙鵝蛋臉的高挑長馬尾少女。
相比起那個男生的悠閒姿態,長馬尾少女則是顯得要倉促許多,獨自拎著兩個大號行李箱,光潔的額頭滲出了點點熱汗。
她似乎力氣頗大,拎著兩個大號行李箱倒也顯得不那麼吃力,可是旁邊的那些行人卻是看不下去了。
瞧瞧兩人的模樣,說是情侶,可那少女模樣太過俊俏,顯得與那年輕男子並不是那麼般配。
說是兄妹……話又說回來了,天底下哪有這樣讓親妹子拿行李的狠心哥哥?
“那啥,要不我來拎行李吧?”
饒是雲中鶴臉皮夠厚,此刻也有些受不了周圍行人那暗含鄙夷的眼神。
他老臉發燙,乾咳一聲,作勢要去長馬尾少女手中接過行李箱來。
“師傅,這是弟子應該做的!”
豈料長馬尾少女嫣然一笑,摸出香噴噴的白娟擦了擦臉蛋,還頗為關切的問道:“師傅你渴不渴,需不需要喝點水?”
師傅,弟子……
周圍行人紛紛嘴角抽搐,那叫一個無語。
敢情是個被人家給忽悠的單純少女,而且聽那口音,倒是有點像是東瀛那旮沓的人呢。
一些心地善良的行人,更是開始猶豫著要不要把這奇怪的兩人的情況,反應給車站的官差了。
“讓你給我,你就給,囉嗦個什麼?”
眼看周圍那鄙夷的目光已經上升到了警惕,雲中鶴臉都黑了。
這分明是把自己,當成了誘拐單純少女的壞人了啊。
他也沒心情去搖扇子了,將蒲扇往後腦勺一插,二話不說,就奪過了長馬尾少女手中的行李箱。
然後逃也似的往車站出口溜去。
長馬尾少女還是第一次乘坐國內的列車,手上沒了行李箱,她的腳步不由得也快了幾分。
一邊好奇的四下張望,一邊邁起素白短裙下的兩條大長腿,一步一步的緊跟雲中鶴的步伐。
說起來,雲中鶴也算是自己作。
原本川蜀郡就有飛向帝都的航班,可是他想到學生時代便想著有錢有時間了,就坐火車去遊覽帝都名勝。
再加上田中雪櫻也對這國內的列車很是好奇。
兩人一合計,索性把張導演劇組提前預定的兩張飛機票給退了,就坐這慢吞吞的火車!
當然,雲中鶴不願乘著飛機,其實還有點因為上次跳飛機之後,心裡有了點陰影。
想到那玩意飛到九霄雲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萬一若是再像上次那般,最後來個高空跳傘……
相比起來,火車就要安全得多了。
至少在雲中鶴的印象裡,還沒有聽到火車的事故過。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等上了火車之後,雲中鶴與田中雪櫻,悔得腸子都青了。
眼下正是六月流火天,車外烈日炎炎,雖然車內開著空調,可那酷暑依然難當。
特別是靠窗的位置,那車壁都是被烈陽曬得滾燙,挨上去就跟被鐵板燒了一樣,別提多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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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命的是,由於現在的綠皮車逐漸淘汰,普通列車都是實行了全封閉車廂。
大熱天的,眾人都是汗流浹背,再加上那臭腳丫子味……也虧得雲中鶴與田中雪櫻都是武道高手,身體素質過硬。
要不然,早就被臭暈在了車廂裡。
好不容易坐了七、八個小時的硬座,終於等到了列車到站。
兩人飛快下車,真是有種重獲新生之感。
相比起南陵市這種二三線小城市,帝都車站的規模則是要大了許多,連帶帝都人民都是熱情無比。
見到雲中鶴兩人出來,不少熱情的帝都人民紛紛湧上前來,一個個連聲問著要不要吃飯住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