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皇太后似乎老了十歲,身子更加傴僂了些,佟裳上前扶她,“是我莽撞失了分寸,聽說皇上受傷,我就有些急了,讓你受驚了。”
皇太后在她手背上拍了拍道:“愛子心切,不是姐姐的錯,誰又能想得到素熙竟糊塗至此,我從前就是太縱容她了,才讓她變得如此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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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裳道:“眼下最要緊的是跟攝政王通上信,快點把皇上安好的訊息遞出去才行。”
皇太后道:“我剛才已經接到攝政王的飛鴿傳書,訊息也遞出去了,想來他很快就會知道了。”
佟裳道:“沒想到杜元同竟抱著這個心思,這樣看來長公主在那邊的處境也十分艱難。”
皇太后嘆氣道:“太和帝姬也是個苦命的人,若是原來太平盛世的時候不消說,自然是要救她的,只是眼下咱們也才掙扎了幾年,剛平息了戰亂,表面看著沒什麼,可內裡早就元氣大傷,若這個時候插手別人的家事,若好便好,若不好,只怕也會引火上身,得不償失。”
佟裳道:“杜元同空有野心,只可惜他用了最拙劣的辦法。”
皇太后嘆息道:“不管了,等抓著人,讓攝政王自己處置吧。”
佟裳道:“杜怡欣是杜元同的同黨,眼下杜元同還沒現身,用她來引他現身最好不過。”
皇太后道:“攝政王也是這個意思,我已經在宮外安排好了,你放心吧。”
皇太后在鸞榻上坐下,“你累了一夜,這裡沒人,姐姐別拘著了,坐吧。”
佟裳坐下。
周誠從裡頭出來道:“娘娘……”
皇太后緊張道:“皇上怎麼樣?”
周誠道:“皇上身上中的毒是西域的一種毒藥,比較罕見,不過毒性並不強,想來對方並沒有致死的決心,可是若不及時醫治只怕皇上以後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皇太后握拳道:“這些人簡直沒人性,竟能對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毒。”
佟裳道:“攝政王會拿到解藥的,娘娘放心。”
周太醫道:“臣也會儘快研製解藥醫治皇上的,臣先下去煎藥了。”
“有勞周太醫了。”
佟裳看著他的背影出了門,道:“素熙的事,您打算如何處置?”
皇太后嘆氣道:“事到如今,和親的事自然是不能再提了。”
佟裳道:“皇上跟長公主情份頗深,若因為此傷了皇上的心就不值當了。”
皇太后主意堅定,“平時她胡鬧些也就算了,可這次事關皇上,我絕不姑息這件事我自有主意,姐姐別摻和。”
佟裳知道她正在氣頭上,便也不再提了,抬頭見外頭天色大亮,道:“您一晚上沒睡,我扶您進去睡一會吧,這裡有我看著。”
皇太后道:“攝政王那裡還沒訊息,我哪裡睡得著,麻煩姐姐替我拿個枕頭,我就在這裡靠一會吧。”
易恆一路跟著杜元同進京,按著之前的訊息,他們會在宮外接頭,可是那女人出了宮在城裡轉了半天也不停下,以至於杜元同也不敢冒然上前,三路人在城裡相互兜起了圈子。
易恆在樓上瞧著也覺稀奇,“是咱們的人嗎?是不是聽錯了訊息?怎麼還不把那女的放了?”
白奉天用望遠鏡看了一眼道:“不是東廠的人,看衣服像是禁軍。”
“禁軍?”
正說話間,宮裡出來的那輛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女人從車上被丟下來,馬車隨即揚長而去。
杜元同不敢冒然上前,跟著她走了好幾條街才在一個路口把她架住,幾個人正要返回,就被一張大網罩住,悶頭挨了幾棍子後有人反應過來,“攝政王,杜元同不在裡邊。”
“他一定就在附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