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語來到寧太妃殿中,躬身行禮,“臣妾給娘娘請安,娘娘您金安。”
寧太妃和氣讓座,又道:“這麼晚了,皇后來哀家這裡有什麼事?”
蕭千語臉上露出幾分苦澀與艱難,“本來這話也不該臣妾來說,只是臣妾入宮伴駕日子短,很多時候不能勸諫皇上,所以才過來請教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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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說起正事,寧太妃抬手叫人退下。
一直膽戰心驚的青夢與青婉悄悄從側門退了出去。
兩人默不作聲走到連廊上才停下來,青夢回頭看四周沒人,一把抓住青婉的手道:“怎麼辦,皇后娘娘萬一把我們送到宮正司去我們可就沒命了,我先說,我可是受不住刑的,到時候保管什麼都會說出來。”
“不說只是脫層皮,說出來就是個死,要怎麼選你自己看。”
青婉說話得重,一下子把青夢嚇住了,兩眼閃著淚花道:“那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裡等死嗎?”
青婉比她要冷靜些,“皇后娘娘剛才隻字不提,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這個時候咱們也只能按兵不動了,至於太妃娘娘那裡……一會我會如實去跟娘娘稟報的,。”
“萬一太妃娘娘發火,把我們趕出宮去怎麼辦?”寧太妃平日裡看著和氣,大是大非面前卻沒含糊過,青夢擔心自己的前途。
“禍是我們闖的,自然不能連累了娘娘,若到時娘娘罰我出宮,我自是不敢有半句怨言。”
青夢彷彿已經看見自己淒涼出宮的身影,身子向後趔趄兩步,“可我不想出宮,我原以為自己會在宮中養老的,這個時候被趕出去,嫁人嫌年紀大了,爹媽兄弟又不能收留,能去哪呢。”
青婉見她這樣,心裡也十分難受,略站了一會,算著時間裡面應該談完了,於是到茶水間端了茶水進去。
內殿裡靜悄悄的,能感覺到一種沉悶的氣氛。
皇后娘娘垂頭坐著不語,太妃娘娘也沒說話。
“娘娘請喝茶。”青婉默默端上茶點退下,出門的時候她聽見寧太妃道:“你跟皇上感情淡薄,前陣子因為裴貴人的事已然失寵,這個時候再要動他的人,只怕自己也有麻煩。”
“只要能保住朝堂的安穩,皇室的臉面,臣妾就是受些委屈也無防。”
她說得梨花帶雨,彷彿真像那麼回事,若不是寧太妃在宮中見識多了,真以為她大義呢!
蕭千語極力爭取道:“皇上對她只是一時的情份,出了事頂多傷心一兩個月,回頭跟前美人兒多了自然就忘了,可若真由著他的性子胡來,只怕才有大禍呢,娘娘放心,這件事就算捅出來也牽連不到娘娘,臣妾定當會料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