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孟懷安騎馬來到京郊一片樹林裡,在一處小廟前停了下來,他進了小廟對著空氣打了個口哨,一個黑夜人從樹上跳下來,對他打了打袖子道:“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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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懷安道:“你急著叫我出來,是查的事有眉目了?”
黑衣人道:“掌印府一共也沒什麼人,平日裡只有馬房裡跟廚房的幾個小廝進出,芸娘心高氣傲的,不會跟他們玩到一起。”
孟懷安皺眉道:“這麼說,竟沒有一個可疑的人?””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道:“是,不過有一件可很可疑。”
孟懷安轉頭看他,“說。”
黑衣人道:“奴才跟蹤了易恆的人幾天,發現昨天白奉天突然下令殺了芸娘身邊的老媽子,奴才覺得有些蹊蹺,就悄悄到蘇家看了看,蘇家發現薛媽媽死了後的反應也很奇怪,蘇家並沒報官,好像有意要隱瞞什麼。”
孟懷安擰眉道:“不報官是誰的主意?”
黑衣人道:“好像是芸娘的主意。”
孟懷安想了想道:“老媽子死了卻不報官,確實有些蹊蹺。”
黑衣人道:“還有更蹊蹺的,薛媽媽死狀奇慘,眼睛舌頭都沒了,聽說芸娘嚇得當場死了過去,蘇夫人要報官,她又死活攔著不讓,還有一件事,奴才不知道跟您要查的事有沒有關係,那芸娘好像是個半瞎子,佟世霈給她醫眼睛有大半年了,一直悄悄吃著藥。”
孟懷安更加疑惑起來,“一個半瞎子成親前就懷了孕,如今老媽子死了也不報官,易恆日理萬機,竟然會叫心腹動用東廠的手段去殺一個老媽子?這件事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黑衣服看著他的臉色道:“您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孟懷安輕笑一聲道:“掌印府只有易恆一個男人,若芸娘這段時間沒有跟別人接觸過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您是說……孩子是易恆的?”
孟懷安點點頭,諷刺一笑道:“我還以為他手段多高明,竟也不過如此。”
“那……現在怎麼辦?”
“你回去監視著芸娘,把她每日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都記錄下來一一回我,不要打草驚蛇。”
黑衣人警覺道:“易恆的人好像有所察覺,大人自己也要當心。”
“我知道。”
黑衣人轉過身,一個起跳躍上枝頭,動用輕功消失在林子深處。
孟懷安也不再逗留,出了小廟,找到自己的馬駕馬離去。
在他走後不久,易恆跟白奉天騎著馬從暗處出來,看著他離去的方向沉默著。
白奉天道:“現在孟懷安也知道了,咱們得快點想個摺子,把這件事遮掩過去才行,奴才已經謀算好了一個計策,只是可能要犧牲掉府上的廚子,他原是偷了些帳上的錢跑路的,如今說成畏罪潛逃想來也沒人會懷疑,反正死人不會說話。”
易恆道:“這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只是……孟懷安既然已經知道這秘密,留著遲早是個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