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沅頓了頓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佳芷，為何現在才把這帕子拿出來？”
佟佳湘苦笑道：“她雖不拿我當妹妹，可我還拿她當五姐，不過今天聽四姐說了這番話後，我覺得以後大家姊妹間的情份也到頭了，希望四姐將這帕子還給她，以後天高水長，各自珍重吧。”
佟佳沅還想勸兩句，佳湘已經帶著宮女轉身去了。
佟佳沅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頭。
雪茜上前兩步，將她扶到裡頭的梢間坐下，“娘娘覺得六小姐這話可信嗎？”
佟佳沅苦笑一聲道：“可信不可信的，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證據是在的，你拿出去悄悄到太醫院找人問問，若真是她說的那情況也別聲張，悄悄還把東西帶回來。”
雪茜接過帕子，仍舊用布包好，她本想收進懷裡，只是一想到佟佳湘說的那些話，便又猶豫了一下，將布包拿在手上了。
佟佳沅嘆氣道：“我這兩個妹妹呀，可真不簡單，她們這樣弄來弄去，連我都有些糊塗了，到底誰才是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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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茜道：“興許大家都不無辜。”
佟佳沅苦笑道：“罷了，由著她們去吧，佳湘最近在德齡公主跟前表現得怎麼樣？”
雪茜道：“德齡公主心思單純，六小姐跟她玩得還不錯，端淑太后也很滿意，不過我聽阿松說六小姐最近有意往皇后娘娘跟前湊，只是皇后娘娘面善心冷不容易接愛，六小姐眼下還找不到機會。”
佟佳沅想到坤寧宮那一位，皺了皺眉，雪茜道：“當初選了這鄭和璧，只說是因為鄭氏孝順心善，可是承恩公夫人出嬪那天晚上，奴婢聽說坤寧宮主子夜裡鬧了半宿，又是做噩夢又是說胡話，隨後就開始抄經了，您說這事怪不怪？”
佟佳沅冷笑道：“鄭氏不是從承恩公夫人肚子裡爬出來的，能有多少母女情份，據說她整天對著那烏龜許願，誰知道是求夫人病好還是早死呢？聽說鄭氏的姨娘當初一屍兩命跟承恩公夫人有點關係，這裡頭說不清道不明，也只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雪茜點頭。
佟佳沅道：“皇后如此心機不是凡人，我只怕佳湘不自量力，在她跟前吃了虧。”
雪茜道：“奴婢會留意著的。”
主僕兩個說了會話便不提了。
這邊佟佳湘從屋裡出來，回到自己住的次間收拾行李，阿松幫著她打包袱，佟佳湘見她裝得東西多，便道：“不過五六日就回來了，不用裝這麼多。”
阿松道：“可是娘娘剛才叫您太學開了學再回來，那不是到元宵後了？”
佟佳湘略沒好氣道：“你是豬腦子嗎？我若在元宵前回來還能得著機會參加宮宴，元宵後再回來還怎麼面見皇上？”
阿松怯懦道：“對不起六小姐，是奴婢愚昧了。”
佟佳湘見她伏低，又緩下語氣對她道：“好姐姐，對不起，是我心情煩燥略急了點，跟你說話大聲了些，你別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