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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身份不明

開車回家,一路上蕭磊心情始終沒有好起來,接到段雁翎電話,心情更差了。這女人在總參三部工作,跟葉小航在一個部門,自從某次在飯局上見到他,一直糾纏不休,讓他煩不勝煩。

“磊子……”段雁翎自來熟,聽他哥們兒這麼叫他,也跟著這麼叫。“說話!”蕭磊有點不耐煩。電話接通了,叫一聲名字,半天不說話,怎能不煩。

“火氣這麼大幹什麼。你在哪兒呢?”段雁翎仍是氣定神閒,對他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追男人就是要有耐心,尤其是蕭磊這樣彆扭的男人,不跟他對著來就對了。

“我在西三環,剛過六裡橋。”蕭磊邊打電話邊注意路況。“那正好,你來接我一下,我在朝陽公園附近,車胎爆了,已經找了拖車。”段雁翎四顧左右,把自己的方位告訴他。

“我在西城,你在朝陽,壓根兒不順路,你自個兒打車回去得了。”蕭磊沒心思跟她周旋,要掛電話。“大夏天的,酷日曬著,你給點同情心好不好。不要廢話,來接我。”段雁翎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嘴角帶著一抹笑。

要說蕭磊這人的脾氣,她摸得很準,跟他就得死皮賴臉,他才一點招兒都沒有。但凡矜持一點的,面對這種冰山男,只會有心無力。

蕭磊開車過來的時候,段雁翎向他跑過去,拉開車門上車。見他陰沉著一張臉,以為是給自己氣的,她也就識時務的不說話,心裡偷著樂,再怎麼不高興,他到底還是來了。

要說她見過的男人也不少,可還真沒對誰這樣動過心。蕭磊五官英俊,但這不是他最吸引的地方,他最吸引人的,是那種冷冷的氣質。哪怕置身於一大群人裡,他也是最特別的一個,讓人過目難忘。

他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但又不是目無下塵,事實上他的待人接物和處事方式在朋友圈裡很有口碑。

“去哪兒?”蕭磊把車發動了,問段雁翎。段雁翎側目看著他:“我忙了一早上,到現在還沒吃飯,你陪我去吃點東西?”蕭磊沒有提出異議。車開出去十幾米,路邊一家店的招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天鵝畫廊,很特別的名字,畫廊的logo設計的也很特別,是一隻戴著金冠的黑色天鵝,下面一排燙金花體字的店名。

等他再看第二眼,赫然發現一襲黑裙的林燕羽從畫廊從走出來,在門口掛上“營業中”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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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呢?”段雁翎見他發愣,順著他目光看去。“沒什麼。”蕭磊收回視線,穩穩的把著方向盤。

等了兩天,李長樂的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蕭磊有點按捺不住,決定親自去找林燕羽談談。為了打消她的戒心,他還特意帶了兩張慕晴的照片。

拉開黑天鵝畫廊的門,蕭磊被畫廊的內建吸引了。巴洛克風格的裝修讓畫廊看起來很有品位,燈光的運用、鮮花和綠色植物的擺放更是增加了浪漫的情調,大廳中間有一個獨立的展櫃,一尊戴著金冠的黑天鵝水晶雕塑在燈光下看起來華麗精緻。

整個展廳讓人一走進去就感覺到溫馨和寧靜,靠左邊是一間不大的咖啡茶室,有吧檯和座位,還有一個擺放著許多畫冊的胡桃木書架,大概是給客人看畫冊和休憩的地方,展廳裡飄蕩著濃濃的咖啡香。

看到蕭磊進門,畫廊的店員雪兒主動迎上去,笑容可掬:“先生,有什麼需要請隨便看。需要介紹的時候,請叫我。”

“你們……林小姐在不在?”蕭磊想了想,猜測林燕羽應該是這家畫廊的主人。畫廊的裝潢佈置很明顯的帶著她的風格,冷豔、華麗,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雪兒有些詫異,問道:“您說的是林燕羽小姐?”“是的,就是她,她不是這裡的老闆嗎,能不能請她出來一下,就說我找他有事。”蕭磊打量了一眼,沒有看到林燕羽的身影,不禁有些失望。

雪兒暗中打量他一眼,見他穿著雖然隨意,卻是儀表不俗,於是道:“林小姐在樓上的辦公室,您有事找她的話,請給我名片,我去通報。”

蕭磊摸摸口袋,抱歉道:“對不起,我出來的匆忙,沒有帶名片。請你告訴林小姐,蕭磊來找她,對了,我是秦雋的朋友。”雪兒聽他這麼一說,立刻瞭然於心,跟另一位店員打了招呼,上樓找林燕羽去了。

不一會兒,林燕羽親自下來了,看到蕭磊,先是詫異,隨即好像認出了他,很有禮貌的跟他打招呼:“蕭先生,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天開車路過,看到你。”蕭磊向她淡淡的笑。見到她以後,所有的情緒都必須努力剋制,蕭磊生怕自己忍不住,手指握得緊緊地。

“雪兒說你有事找我,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林燕羽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溫柔,表情卻是冷冷的。蕭磊看了眼樓上,道:“我們能借一步說話嗎?”林燕羽微一思忖,點頭:“跟我上來吧,去我的辦公室談。”

蕭磊跟著她上樓,樓梯狹窄,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一不留神碰到她。她和那天一樣,穿著一件黑色長裙,仔細看,款式和那天不大一樣,這一條更加精緻,有蕾絲的花邊,一雙美腿在黑裙的掩映下白皙修長。裙襬搖搖,臀部輕輕扭動,她上樓的姿態都是那麼動人,動態比靜態更美。

二樓的這個房間,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她個人的休息室。一整面牆的書架,滿滿的都是書籍,留聲機裡的黑膠唱片正在播放的音樂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組曲,交響樂的旋律時而氣勢恢宏時而輕快悠揚。

最搶眼的要數她辦公桌上那束怒放的黑玫瑰,插在水晶花瓶裡,碧綠的花葉,開出的飽滿的花朵兒卻是暗沉沉的黑色,然而很奇怪,這瓶花和房間的氛圍非常融洽。

慕晴喜歡白玫瑰,她卻喜歡黑色,是否代表她們來自不同的世界?或者說,截然不同的心境?蕭磊心裡這麼想著,在靠窗的沙發邊坐下。

林燕羽泡了杯咖啡給他。她的五官和慕晴一模一樣,然而舉手投足間卻比慕晴多了些風情和韻致。尤其是他一低頭,剛好看到她穿著黑緞高跟鞋的腳,纖巧玲瓏的足踝,這讓他心裡一緊,有種恍然隔世之感。

“那天很抱歉,我有些失禮。”蕭磊為初次見面時盯著林燕羽看而向她道歉。林燕羽輕輕的嗯一聲:“沒關係,你不是說我長得很像你一個朋友,看到和朋友相似的一張臉,驚訝也很正常。”

蕭磊從口袋裡拿出慕晴的照片,遞給林燕羽:“林小姐,這是我朋友,你看一下,她是不是跟你長得很像。”

林燕羽把照片接過去,眼睛裡果然起了驚訝之色:“是呀,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這是我自己的照片呢,只不過照片裡這女孩兒比我年輕。”她看了一會兒,把照片還給他。

蕭磊一直在細心的觀察她的反應,除了剛接照片時手指輕微的顫抖,她的表情很正常,絲毫沒有異樣。

知道蕭磊正在看她,林燕羽也看著他:“蕭先生,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你是秦雋的朋友,我信得過你。”聽她的語氣,客氣而疏遠,蕭磊心頭隱隱的疼。

“林小姐,令尊令堂是不是還在美國?”蕭磊顧不上傷心,直言相詢。林燕羽道:“我父母早就離婚,家父的生意在美國,我一直跟他生活在一起。”言外之意,她從來沒到過中國。

蕭磊沉吟著,這句話的意思也可以這麼理解,她只有爸爸,沒有媽媽。“我聽你漢語說得不錯,以為你在中國生活過。”蕭磊順著自己的思路引導她。林燕羽道:“我父母都是華人,從小他們就教我漢語,後來還給我找了家庭教師。”

“你有沒有姐妹?”蕭磊握著手裡的咖啡杯,轉來轉去,掩飾著內心的不安和激動。林燕羽注意到他的手勢,不動聲色:“沒有,我是獨生女。”

“世界上竟會有如此相像的人,真是令人驚嘆。”蕭磊抬起頭看她,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意。林燕羽似乎被他的這道目光觸動了,主動問:“能不能告訴我,你這位朋友去了哪裡?”

“她死了,四年前在一次煤氣管道爆炸事故中死了,才二十一歲。”蕭磊壓抑著湧上心頭的往事,淡淡的解釋著。林燕羽動容的嘆了口氣:“那真不幸,這麼年輕就去世。看起來,你對她很有感情。”

“她是我最愛的人。”蕭磊長長的出了口氣。兩人間有十幾秒的沉默,蕭磊站起來告辭,他沒法再呆下去,再呆下去他保不準自己會不會情緒失控。面對如此相像的一張臉,他根本無法隱藏情緒。

林燕羽站起來送他下樓。“林小姐,不必客氣,我自己下去就行。”蕭磊推辭著,加快步伐離開。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林燕羽靠在樓梯的扶欄邊上時,手指緊緊的抓著欄杆才站得穩。目送他離開,她嘴角輕微一動,吸了口氣才轉身回房間。

蕭磊把車開上路,細細的回味著和林燕羽見面的一切細節,她的回答和表情全都無懈可擊,絲毫看不出異樣,可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她身上有種熟悉的東西。

忽然間,腦海裡靈光一閃。對了,那個黑膠唱片放的音樂,是《天鵝湖》組曲。慕晴生前也最喜歡聽這一組曲子,她練了十幾年的舞,無數次在舞臺上演繹《天鵝湖》裡的女主角天鵝公主。

被施了魔法的白天鵝奧傑塔和魔王的女兒黑天鵝奧黛爾,她都能演繹的出神入化,而她本人,就像那純潔的天鵝公主,善良、無暇,美麗的令人心醉。

這個發現令蕭磊欣喜不已,他甚至怪自己粗心,怎麼早沒想到這一點。從畫廊的名字叫黑天鵝,他就應該聯想到,林燕羽和慕晴不可能沒關係。世界上不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更何況她們連愛好都一樣。

掉轉車頭,蕭磊抑制住激動,想再回去找林燕羽,開門見山、徹底找她問清楚。就在這時,李長樂打電話給他,告訴他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局裡說話不方便,咱們外面找個地方說說。”李長樂沒有當時就把結果告訴蕭磊。“好,一會兒見。”蕭磊在電話裡和李長樂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地點,心情既忐忑又有一種奇怪的輕鬆。不管林燕羽的身世如何,他心中已經認定了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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