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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兔毛巾

梁餘聲並沒有多想, 正好他剛搬過來,衣服什麼的也還沒重新整理, 便乾脆趁著韓重雲不在家的時候把衣服都掛進了櫃子裡,該收拾的也都收拾了一下。韓重雲走前把衣帽間給他騰出來三分之一, 他把四季的東西全放進去都綽綽有餘。

卻說韓重雲,把車開出大門之後只開走大概五百米就靠邊停了下來,他擺弄了差不多近半個小時的手機,之後才又重新啟動車子。

梁餘聲收拾完東西之後,見韓重雲還不回來就給他打了個電話,韓重雲說正在買東西,梁餘聲就不多問了。但是他在坐到韓重雲床上的時候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今早他們倆一起躺在這上面的時候, 韓重雲說得買潤滑劑,難道是去買這個?

幾乎是當時的,梁餘聲的心跳就不正常了。這個問題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一回事。而且用腳趾頭想韓重雲也不可能在下方……

梁餘聲在屋裡來回踱步半晌, 覺得還是得做點心理建設才行。他把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開始上網, 然後查一下兩個男同性戀人第一次都要注意什麼。理論上他是知道該怎麼做的,但是畢竟沒有實際操作過,所以還是會有很多問題。

謝天謝地,還是有挺多人分享做後感,梁餘聲看完之後心裡略有了譜。

韓重雲這會兒剛上車,他翻看了一下自己買的東西,見沒落下什麼, 便驅車趕回家。

梁餘聲有一點坐立不安,他以前也看過g片什麼的,但是看人家做跟準備自己做是完全的兩碼事,而且韓重雲原來好像還是直的,所以這最後還不一定能不能做成。

這麼一想梁餘聲又有點蔫了,畢竟如果兩個人真要在一起,和諧生活還是非常重要的。不過這個問題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最後他還是決定先去洗個澡再說。

韓重雲上樓的時候,梁餘聲還沒從浴室裡出來,韓重雲提了好幾個方便袋直接放在茶几上,“餘聲,我回來了。”

梁餘聲早已經看見了,因為韓重雲這屋的浴室是單向可視的,他第一次進這裡洗澡的時候特別不習慣,總覺得他能看見外面,外面的人也能看見他!現在還算適應一點。他說:“哥,我一會兒就出去!”

韓重雲這時提了個袋子過來,“開一下門,我買了新的洗漱用品。”

梁餘聲探出頭來接過去,開啟一看,居然是情侶的牙杯和牙刷。梁餘聲打心裡喜歡,喜歡完他往外看,只見韓重雲一樣樣把東西往外拿,但沒有一樣是讓人誤會的。

難道是他妄想?

怎一個失落了得!

韓重雲拿出來的東西看起來都沒什麼問題,梁餘聲圍著條浴巾出來,目光落到那些東西上,完全沒看見韓重雲看見他赤-裸的上身時眼裡是怎樣貪婪的光。

梁餘聲擦著頭髮,“哥,這是什麼?”

有一個束口袋子,是比較厚實的那種米色棉麻料的,做得很精質,但看不到裡面是什麼,而這個袋子是唯一能讓梁餘聲有點期待的了。

韓重雲說:“你自己開啟看看,我先去洗個澡。”

梁餘聲說行,韓重雲進去之後,他就把這袋子抽繩抽開了,然後裡頭五花八門但都十分精製的小東西映入眼簾。

潤滑劑、小雨衣、按摩棒、消炎藥,消炎止血用的藥膏……

梁餘聲看不見韓重雲,但是韓重雲在浴室裡卻看得一清二楚。

韓重雲這會兒根本就沒洗澡,他脫了衣服靠在牆上看梁餘聲,直到梁餘聲把東西看完了,默默地把它們又放回去,然後轉頭看向他這裡。

梁餘聲似乎想說什麼,但是他什麼都沒說,他把束口袋放到床頭櫃上,坐在床上撥弄手機。

韓重雲笑著快速清洗好身體,也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出來。

梁餘聲不得不承認,雖然同為男性,但是韓重雲身上比他有料多了。明明也沒見韓重雲平時做什麼運動,但是身上的肌肉可一塊都不少,還跟那種為了健美才專門弄出來的肌肉感覺不太一樣。韓重雲的肌肉看起來不誇張,但一眼就給人一種蘊含著許多力量的感覺。

韓重雲站到梁餘聲面前,離梁餘聲只有不到半掌的距離。由於床比較低,所以梁餘聲為了舒服,腿是分開的,韓重雲直接站到了他腿間。

梁餘聲心律陡然加快,手機被他放到一邊。他仰頭看著韓重雲,伸手戳了戳韓重雲的腹肌。韓重雲一把抓住他亂戳的手放到嘴邊輕輕啃咬,過電一般的感覺讓梁餘聲一激靈,差點呻-吟出聲。

韓重雲順勢把人拉了起來,將梁餘的胳膊搭在自己的頸間,隨即開始親吻他的額頭、眼睛、以及鼻子和唇。他的舌頭靈活地在梁餘聲嘴裡捲纏吸吮,就像總也吻不夠一樣。

梁餘聲環住韓重雲的脖頸,不一會兒便被他壓到了床上。兩人的身體嚴密地合在一起,韓重雲感覺梁餘聲的呼吸都快變得不順暢,才停了下來。他拍拍梁餘聲的腰側,低聲說:“乖,趴到床上。”

梁餘聲覺得有些羞恥,但還是老實照做,一想到要把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韓重雲眼下,他就一陣臊得慌,但又難以形容的興奮和期待。他趴好之後頭轉向視窗方向,這樣就不用再直面韓重雲,但他依然能從玻璃上看到韓重雲的動作。他看到韓重雲從那個束口袋子裡取了潤滑劑,之後開啟來擠一點到他的股間,修長的食指試著緩慢地探入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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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陳伯依然像以往一樣一大早就起來開始忙活,忙活指揮人工作,也忙活著監督韓重雲和梁餘聲兩人的早餐。韓家就像許多大家族一樣,也有自己的一些規矩,雖然老太爺不在了之後已經改變了很多,但韓重雲一向自律甚嚴,早上就沒有過六點不起的時候。

不過今天早晨陳伯覺得,這凡事都是有個例外的。

廚師們把早餐做好了,有傭人問要不要把它們端上桌,陳伯思索了片刻說:“先放著吧,一會兒少爺下來了再說。”

韓重雲其實已經醒了,只不過他有點捨不得離開被窩。他懷裡摟著梁餘聲,溫熱的大手時不時撫著梁餘聲的脊背,“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梁餘聲感覺腰上痠軟得不行,一點力氣也使不上,而且身後某個難以啟齒的地方有些彆扭的疼。當然,他還有著說不出的幸福。

韓重雲久久聽不到答案,有些擔憂地看著他,“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餘聲微微搖頭,啞聲說:“不算疼,還挺爽的,哥你準備工作做了不少吧?”

韓重雲笑著輕輕啄了啄梁餘聲耳朵,又忍不住輕輕舔了舔他的耳窩,在梁餘聲耳邊啞聲說:“我感覺像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梁餘聲嘴角彎起個弧度,心想,他也一樣。

如果這世上誰能成為他的救贖,除韓重雲不作二想。

梁餘聲感覺自己徹底沉了,但他沉得心甘情願。

韓重雲在梁餘聲唇上吻了一下,“我去把早餐端上來,你別起了,昨天我給周經理打電話給你請了一天假。”

梁餘聲應了,但韓重雲走後他還是爬了起來。雖然下床走路的時候確實挺難受的,但不可能真的一直躺在床上讓人伺候。他進到浴室,本來想洗洗臉刷刷牙,結果看到自己的脖子時,腦子裡頓時噼裡啪啦!

這滿脖子的紅印!

光請一天假怎麼可能夠?!

韓重雲端著早餐上來,因為是睡前就跟陳伯說好的,所以早餐有葷素搭配的營養粥。韓重雲把粥拿進臥室,結果沒看到梁餘聲,他把早餐放在床頭櫃上,“餘聲?在浴室嗎?”

梁餘聲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之後加快速度刷完牙出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哥,你看這個,現在可是夏天啊!”

韓重雲也知道是自己有些情不自禁了,但是都已經這樣了,他能怎麼樣?於是他轉過去指指自己的後背,“你的傑作。”

梁餘聲看著韓重雲肩背上一道道抓痕,臉上一陣發熱,只好轉移話題問:“早上吃什麼?”

韓重雲牽著梁餘聲的手去坐到床上,居然要喂梁餘聲。

梁餘聲趕緊把勺子和碗接過去,“不用,你吃你的。”

韓重雲摸了摸他的耳朵,笑說:“怎麼辦?好像越看越喜歡了。”

梁餘聲說:“你不是有給我拍照嗎?沒事多看唄,又沒攔你。”

韓重雲把手機拿給梁餘聲看,以前屏保是曼寧蝦,現在卻變成了梁餘聲的照片。照片是今早上偷偷拍的,當時梁餘聲露著背側著臉睡,純白的薄被就蓋到臀部上,露出優美的腰線,韓重雲一個沒忍住,就多拍了好幾張,最後選了效果最好的那張用上。

梁餘聲自己看著都有些臉紅了,這張照片裡他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可能真的被愛滋潤過的人不管男女都會變得特別不一樣?感覺光是看著照片都能聞到曖昧和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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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重雲奪過手機,“好了,吃粥吧,再不吃涼了。”

梁餘聲沒敢吃太多,吃完之後他想了想這一天該用來做什麼。

韓重雲覺得要是身體不難受的話出去看看傢俱倒是可以的,但是梁餘聲現在這個情況只怕多走一會兒就會不舒服,而且那滿脖子的紅印確實是一大問題,便說:“那要不畫畫?”

梁餘聲說:“也行,上次過生日時哥你送我的彩鉛還一直沒用過呢,今天就用它畫。”

之前那次,因為離開餐館的時候許金梅出現了,所以梁餘聲的性向被動在韓重雲面前爆光,兩人都尷尬,之後梁餘聲也沒心思作畫,更別說第二天韓重雲還走了,他更沒心思了。但是現在不同了,兩人剛定情,梁餘聲覺得今天一定畫什麼都開心。

梁餘聲還沒選桌子,韓重雲就把梁餘聲帶進了自己的書房。梁餘聲並不是第一次進這裡,事實上韓重雲從美國回來給他帶魚缸做禮物那次他就進來過,但那時他的注意力都在禮物上,所以還真沒看見韓重雲居然把他之前畫的海洋世界給裱起來掛在牆上。

韓重雲說:“這是你在咱們家畫的第一幅畫,雖然小了些,但很有意義。”

梁餘聲笑笑沒說什麼。後來韓重雲幫他拿了紙,還給他拿了個軟墊放在椅子上,梁餘聲就在韓重雲對面畫畫。韓重雲在他對面辦工,兩廂各不打擾。只是有時候,韓重雲或者他,都會忍不住抬頭看對方一眼,如果不小心眼神交匯,那便又是相視一笑。

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屋裡卻十分安靜,只有梁餘聲的彩鉛在紙上輕輕劃線的聲音,以及韓重雲偶爾翻紙頁的動靜。

梁餘聲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只是跟一個人面對面坐在一起都會讓人沉溺。

方洋來電話的時候梁餘聲剛畫完一棵小樹,梁餘聲怕打擾韓重雲工作,就說出去接,韓重雲卻沒讓他動。梁餘聲一想也不是不能光明正大接的電話,就依了他,這時就聽方洋說:“樑子,我說哥們兒要的畫你倒是畫沒畫啊?我這兒快收拾差不多了。”

梁餘聲突然想起來,之前因為葉飛跟張志傑那檔子事,他這畫一直沒送成,就說:“畫完了,你現在在店裡?”

方洋說:“在呢,你過來啊?”

梁餘聲忘了自己脖子上已然變成了草莓農莊,就說:“行,一會兒我就過去。”

搬過來的時候畫也帶過來了,現在就在臥室裡放著。梁餘聲跟韓重雲說了,要去方洋那裡一趟。韓重雲倒是沒反對,只問:“走路不疼嗎?”

梁餘聲紅著耳朵,“還、還行。”然後有些窘迫地說:“之前不是說了不怎麼疼麼,哥你別老提這茬行不?”

韓重雲說:“行是行,但是以後私底下你得像昨晚那樣叫我。”

梁餘聲想了想,昨晚……昨晚他被韓重雲弄得都快神志不清了,韓重雲興起之下讓他叫他老公,他後來好像受不住折騰叫了一兩次。想到這兒他臉都跟著紅起來,說了句,“別臭美。”

韓重雲說:“算了,反正我有辦法讓你叫。”說罷拉起他,“走吧,我帶你去步行街。”

到方洋店裡的時候梁餘聲看見東子回來了,正在幫忙打掃衛生,奇怪的是還有個五十來歲的婦人正在指揮東子。

方洋接過畫說:“東子我剛找回來的,這小子正好重新找工作呢。對了,那什麼……”他指指那婦人,“這我丈母孃。”說完他背對著那婦人給梁餘聲遞了個眼色,再朝那婦人說:“媽,這是我一哥們兒,他叫梁餘聲,是這家店現在的老闆,這塊兒現在他說了算。”

梁餘聲叫了聲阿姨。

王霜說:“哦,你就是小梁啊?我常聽小洋說起你。我吧今兒就是過來看看,尋思著這店裡正要開張,不是肯定要缺人麼,所以過來幫幫忙。以後你就正常給我開一份工錢就行。”

梁餘聲就樂了,“對不起阿姨,我這兒人已經招好了,而且也不打算用熟人。再者說,您是方洋的岳母,我哪兒敢指使您啊是吧?”

方洋跟著說:“是啊媽,您不是說過來照顧小玲麼?她現在是重點保護物件,您擱店裡誰照顧她啊?”

王霜登時不樂意了,“我是照顧她,那也不能一天總圍著她轉啊?孩子都有了,以後生下來還不處處都是錢啊?你又不給她多拿點生活費。你這當老公的不心疼媳婦兒,我可還心疼我女兒呢。”

方洋氣得臉色都變了,他平時很少面對這種無理取鬧的人。事實上他跟李春玲結婚之前王霜並不這樣,而他們又很少見面,所以他也沒往深裡想。哪曾想到結了婚之後本性一暴露就是這種恨不得當場退貨的德行?!

梁餘聲平時見的多了,什麼樣難纏的客戶他都遇到過,他笑說:“那阿姨,您要是想在這兒工作也行,不過工錢我肯定是不能給您開,因為方洋他還欠我錢呢,之前李春玲偷偷賣配方的事總公司罰了方洋不少錢,他那兒不夠都是我墊的。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要不這樣吧?您在這兒打工,工錢就抵你們欠的錢。”

王霜差點跳起來,“憑什麼呀!你這是讓我做白工?”

梁餘聲說:“您和方洋不是一家人麼?一家人就得有難同當啊。”

方洋站在王霜後面樂得直抽抽。他丈母孃是鐵公雞,給她送錢行,讓她往外拿錢?別說窗戶了,就是門兒也沒有啊。

王霜果真十分不樂意,最後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誰跟他是一家人!”

梁餘聲等的就是這句話,“不是一家人那就更好說了。方洋是我兄弟,可您跟方洋既然不是一家人,那對我來說也就是陌生人,我更不能用了。我這裡剛裝修,東西還都新的呢,您看您是不是先離開?免得碰壞了還得賠。”

王霜動了動嘴,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說是一家人,她得給人打白工要麼不打工,說不是一家人,人就不理她。最後她氣得甩了手裡拿來裝模作樣的抹布,罵了句:“呸,稀罕!”說罷拎著包便離開。

方洋呼了口氣看了眼梁餘聲,等王霜徹底出去才說話,“你說我上輩子是作了什麼孽啊。”

梁餘聲把畫給他,“少扯兩句吧,你以後怎麼辦?我看你這丈母孃一時半會兒不會走。”

方洋也鬧心。李春玲懷著孕,民政局不給辦離婚,李春玲也咬準了這一條。但是兩人現在的感情也確實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方洋說:“之前李春玲急著讓你搬走就是想讓她媽搬過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不過我沒答應,沒想到這次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把她媽一起帶過來了。”

韓重雲這時說:“餘聲,坐下聊,別站太久了。”

梁餘聲很自然地在旁邊的軟椅上坐下來,而方洋這時卻看出了些貓膩。這大熱的天梁餘聲居然穿立領的t恤衫?他的眼珠一轉,“喲,樑子,看來你昨天睡的地方蚊子不少啊。”

韓重雲淡淡掃過去一眼,方洋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是,我是說……咳,韓哥您能先上樓嗎?您在旁邊站著我這心裡就特緊張。”

梁餘聲笑罵了句,“我說你怎麼那麼多事啊,能不能別貧嘴?”

韓重雲倒是好說話,上了樓,走之前告訴梁餘聲一會兒再下來。

方洋見人走了趕緊壓低聲問:“你倆成啦?”

梁餘聲不輕不重地“嗯”一聲,方洋立馬說:“那回頭我非得讓韓哥請我吃飯!”

梁餘聲說:“那得他不在場才行,要不我擔心你消化不良。”

方洋罵了句,“熊樣!”然後小聲說:“你這一副被滿足的嘴臉老子都沒臉看了!”

梁餘聲差點抬腿踢方洋椅子,要不是及時想起他不方便。

後來韓重雲下來了,他個子高,就跟方洋一起把畫給掛上了,效果居然出奇的好。連方洋都說:“樑子,這不像你畫的啊。”

他這哥們兒他知道,雖然也很有才,但是畢竟生疏了,不可能一下就畫得這麼好了,連他這外行人都能感覺出一股意境的圖,肯定是高人啊。

“估計這水平的也不能是白畫的,你是不是花錢請人畫的啊?”

“這就不用你管了,用著就是。”

“哎這不行,該多少是多少,這個也算進裝修費裡。”方洋十分堅持。

“我是想給錢,可對方又給我退回來了。”一開始都說好了,所以他把錢給了鬱清默,但是可能因為鬱清默辦畫室的時候他幫了不少忙,所以鬱清默就把錢又退了回來,執意不肯收。

“哎對了,我這兒有超市購物卡你用不?”方洋從包裡掏出六張來,“每張裡頭都是一千,我以前一同事過年家裡收的禮,他要折現,就打折賣給我了。我本來是要給李春玲家用的,可她死活不幹,就要現錢。你要不送人?”

“我試試吧。”梁餘聲接過來,“就按你說的,算進裝修費。”

梁餘聲後來收好了卡,跟韓重雲說:“哥,咱們去一趟超市行嗎?就是福順街那家。”

韓重雲見梁餘聲狀態還挺好的,沒枉費他昨晚拿出十二萬分的耐心對他,便說:“行。”

梁餘聲是想湊個整,再買四張卡,而韓重雲則是想給梁餘聲買幾套睡衣。可能因為之前老是居無定所,所以梁餘聲的衣服不多,都是些非常實用的衣服,且件數很少,韓重雲看著就心疼。

韓重雲鎖好車,兩人一起去超市裡辦卡,梁餘聲本來沒想買東西的,可是今天超市搞活動,買一百減十塊!還送禮品!

梁餘聲拉著韓重雲進去,買了幾塊橡皮,之後又挑了個筆筒。他接膝上型電腦的耳麥壞了,他又買了個耳麥,但這些加在一起都不夠一百塊。他問韓重雲,“哥你沒什麼要買的嗎?”

韓重雲說超市裡沒有,梁餘聲有些猶豫要不乾脆買兩提紙抽算了,可就在他往紙巾區走的時候,他看到有工作人員正在往貨架上擺新補貨的毛巾。那毛巾盒裝的,一盒裡頭有兩個,像是情侶的,外頭擺著樣品,是一藍一粉的,上面都繡著特別可愛的小兔子,公兔子戴著籃領帶,母兔子頭頂戴著小粉花,一對兔子笑著露出兩顆白牙!

梁餘聲一眼就相中了,可是他喜歡藍的,韓重雲也喜歡藍的。

那小公兔款的不但有藍領帶的,還有藍領結的。

韓重雲說:“要不買兩盒吧,藍的我們用,粉的給奶奶或者玉蓉她們。”

梁餘聲不想這樣,他總覺得這樣就不是情侶的了,最後說:“算了哥,不買了,反正家裡有毛巾,走吧。”

順了兩提紙抽,總數總算夠一百了,可走前梁餘聲還是忍不住看了毛巾區一眼。

韓重雲推著車排隊結賬,突然對梁餘聲說:“你先等我一會兒,我有東西忘買了,拿完就過來。”

梁餘聲說行。

韓重雲這時大步走到毛巾區,一看那工作人員擺完東西走了。他連忙站到小兔情侶毛巾前,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兩盒毛巾,把藍領結兔子君跟藍領帶兔子君放進了一個盒裡,另兩隻小花妹子放進了一起!

工作人員這時又回來了,奇怪地看著一臉緊張的高大男人,“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韓重雲轉身時淡定地說:“沒有,謝謝。”

然後他帶著兩隻藍兔子君快速趕回結賬區,遞給梁餘聲一起結。

結賬的妹子掃條碼前開啟盒子檢驗商品,看完狐疑地說:“咦?這毛巾還有這種配套啊,我還以為都是一藍一粉呢。”

梁餘聲看韓重雲,韓重雲裝傻。

後來離開超市的時候,梁餘聲實在憋不住了,笑說:“哥,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韓重雲面子上掛不住,怒說:“笑什麼笑!還不都是因為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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