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練得還挺認真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對於林見鹿這小村姑，蔣以深明明是有些震驚和滿意的。
但一對上她，男人說出來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總會口不應心。也許是因為他不會信任任何人，才刻意貶低。
但這也是他做老闆的立身之本。
極力否認心中奇怪的失落後，他才轉身離開。
賀筠楠卻是對眾人較勁著訓練的勁頭十分滿意。
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四處巡視，偶爾用喇叭給她們打氣，也算是勞逸結合。
一道陌生的聲音，從訓練室外面小心翼翼地傳進來：“賀老師，老闆找你。”
賀筠楠正在興頭上，見有外人先將手裡揮舞的喇叭放下。
等整理好自己的形象，他才扭過頭去仔細打量。看清來人，就發現是上次傳話的小夥子。
拽拽自己的皮夾克，又一個帥氣的眼神掃過去：“說是怎麼了嗎？”
那小夥子只搖搖頭，做出“請”的姿勢。
賀筠楠悄悄看了一眼訓練的新人們，發現她們都還在認真訓練，便直接跟著去了。
黑白色調的辦公室裡，處理完公務的蔣以深好以暇待。
“怎麼了，老闆。”
賀筠楠隨手將花名冊放在蔣以深的辦公桌上，雙手背後老老實實地站著。
轉動著鋼筆的男人緩緩地笑了：“我只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們。”
你們？什麼事？
還沒等賀筠楠說話，又有一人敲了敲門。蔣以深眼睛轉向門口，沉聲：“進”。
李長利聞言，推門而入。依舊是副微微氣喘，汗氣涔涔的樣子，一看就是緊急趕來的。
見他這副辛苦樣子，蔣以深從懷裡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又讚賞性地看向他：“這麼快就來了，看來你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
男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無聲地搖頭。
賀筠楠見這架勢，全程沉默，正想著要不要接著詢問。
此時蔣以深終於開口了：“這下人到齊了。”
隨後他便站起來，漆黑亮面皮鞋緩緩移動，走向兩人面前。
“這次的新人考核，我要參加。”
他的話讓賀筠楠和李長利有些驚訝。
二人對視，神情複雜。
以往的考核，老闆是完全不關心的，頂多就巡視幾次。正式的考核他都沒有心情參與，只在乎最後的結果。
這次怎麼轉性了？
專門負責新人的李長利官職較大，語言權也大些，便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
“老闆，你說要參加考核，不是視察？”
蔣以深聞言轉過身來，與他對視。
“怎麼了，公司有規定，老闆不能參與考核？我只是對新人們比較好奇罷了，你們就好好通知安排下去吧。”
見蔣以深這麼認真的神情，李長利二人不敢再言。
“好的，我們會安排下去的。”
疑惑的賀筠楠出了辦公室，就拉過李長利嘟囔了起來。
“這次老闆怎麼……”
李長利搖搖頭，一副好好辦，不要多管的意思。
穿著利落的賀筠楠嘆了口氣，向訓練室走去。一進門，就拿起了喇叭。
可這次大家都在認真地訓練，沒人注意到他的動作。賀筠楠非但不氣還滿意地點頭，而後毫不留情地摁開開關。
“集合，我有事情宣佈！”
一嗓子震耳欲聾，立刻傳遍了整個訓練室。還將他周圍訓練的新人們嚇了一哆嗦。
自從考核的訊息傳出來，為了不打擾大家訓練，賀筠楠已經很久沒有叫他們集合了。
這次氣勢洶洶一看就有大事。
想到一會兒張娜娜就會緊張得扯緊自己的衣角，林見鹿下意識就先摁住她的手。
這下娜娜就像是個驚弓之鳥，聳起了肩：“誒，你幹嘛？”
她也確實緊張，咬著嘴唇往前看著。小手也反向就握住鹿鹿的胳膊。
林見鹿看她這樣子，嘆了口氣，剛和蘭香對視一眼，就看到了同樣的無奈和寵溺，隨後她戳了戳娜娜。
“看來賀老師又有話說了，你要不要把耳朵捂上，我轉告你。”
女孩盯著她，小嘴微張：“可以嗎？”
林見鹿見她這個樣子，覺得這娜娜還真的是單純，笑著點頭。
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張娜娜便真的捂上了耳朵。
終於，賀筠楠開始宣佈了。
“相信大家對考核都有了一定瞭解，但這次有點特殊。因為老闆會是考核官之一，也就是說你們的表現會被他全程看著。”
男人話音剛落，底下的女孩們都小臉一白。
這個意思是，這次的考核如果表現不好，被老闆記住就慘了？
“誒呀！上次沒抓緊機會巴結真的是失策啊。現在我的訓練還不一定能趕上林見鹿，真的是有些麻煩了！”
章彎皺著眉毛，小手微微地揪著紅上衣邊。
“這個小蹄子，我一定要把她比下去！”
紅潤的小嘴嬌氣地嘟著，眼睛卻怨恨地掃了四周，最後才定格在林見鹿身上……
而王嵐就簡單多了，她認真地看著賀筠楠的俊臉。
老闆要來，她就要努力出彩。
可她頭腦很清醒，這個訓練室裡競爭對手實在是太多了！比如林見鹿和身邊這個騷氣的章彎！
那她要偷偷地加訓才行了。
一旁的李萌雪則在偷偷地打量著她們，似乎沒有那麼緊張。
在她的角度來看，不管老闆來不來，她的水平又不會改變。但她還真的好奇這兩個人這種時候要不要撕起來了。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林見鹿這邊。
蘭香只微微抿住嘴，似乎心態已經平和了。
林見鹿則只是剎那的震驚，隨後便緩過來，心中竟隱隱有些興奮和期待。
想到一旁的張娜娜還捂著耳朵，趕緊轉過身去。卻發現她已經鬆開了，滿臉的緊張。
看張娜娜魂不附體的樣子，她戳戳：“你怎麼了？剛剛賀老師……”
娜娜搖了搖頭，阻止了她的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老師的聲音太大了，我捂著也聽見了，乾脆就不捂著了。我沒事，你讓我靜一下。”
這孩子被賀筠楠折磨成什麼樣子了，都要神經衰弱了吧。
林見鹿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小小感慨後便跟著蘭香去別處，繼續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