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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第八十四章

三年後, 元州白水縣還是嶺南那個不甚出名的小縣。

但這個白水縣卻有個特點, 就是當中有一處酒家十分聞名, 那裡出的酒樣式獨特, 無色卻味濃, 聽說喝下一罈子, 真有叫人一醉三年的本事。

而這處酒家就是在三年前開的, 好多臨縣人聞香而來,但求一罈酒。那個酒莊不僅是酒好,賣得價錢還實惠, 聽說當家為人也十分和氣,他這酒莊一開,不僅跟近鄰友好,幫襯了其他小本生意, 據聞他跟白水縣縣令關係也很親近,縣令還時不時到他酒莊上喝上一壺。

而這位當家的,據說有二子, 皆長得白白嫩嫩,且還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有子如此,其父如何?見過的人都說——俊美倜儻。但這位當家的,卻無妻室。有錢財、有本事、樣貌還好,來往的又都是有識之人, 因此這瑞雲山莊可以說是門庭若市了。

這日,這位當家的又送走一個明為買酒,實則拉著他道這家公子有多好多好, 那家小姐有多好多好的……嗯,媒婆?

當家的微笑著目送人遠去,那位大娘還頻頻回首來衝他笑嘻嘻道,“岑公子,您再考慮考慮,這家公子真不錯的,要不那家小姐也行啊……”

“錢大娘,您走好。”岑羽指指她前頭的路,有道門檻,“小心磕著。”

“哎,是是是……”

那位錢大娘花枝招展地跑了,岑羽卻揉了揉太陽穴,覺得頭有些疼。

還這家公子那家小姐的,一人攬多頭,當他這裡是買白菜的飯館嗎?

這段日子以來,像錢大娘這樣的,三五日就會來上一個。人紅是非多,同理,有錢遭惦記,岑羽不會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但他無妻室這件事……到底是誰給說出去的?

“我有爹爹啊。”與此同時,岑羽的親兒子小安在外頭邊玩著泥巴邊應著上酒莊來買酒的客人。

那客人見這小孩生得玉雪可愛又不懼生,瞅著很是好玩,忍不住多逗兩句,“可你爹爹有你娘啊。”

小家夥卻脆生生地道,“沒有啊。”他才三歲多一點,一張嘴聲音軟軟糯糯不說,話還挺標準。

“哦?”那客人一聽來了興致,“你沒有娘或者別的爹?”

小家夥老實地搖頭,“沒有啊,我只有一個爹爹。”

那客人一聽,道,“竟是如此啊……”又嘖嘖搖頭嘆了兩聲,“可惜可惜……”這本該是件傷感的事,但不知為何他卻不知不覺摸起了下巴。

“小安——”

這時,酒莊裡傳來一道聲音,小安一聽小胖手趕緊一撂被他團成一團的黃泥巴。只見他圓滾滾的小身板倒是敏捷地從地上站起來,接著往聲音的來向撒丫子飛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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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爺啊——”

沈言君見著個身上黃一點黑一點的小胖子伸著一雙髒兮兮的小手朝自己奔過來。躲了怕小胖子失落,不躲他一身衣服怕是要遭殃。最後,沈言君身上還是印上了兩個小黃爪子。

小胖子抱著沈言君的大腿,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從下往上充滿期待地望著沈言君。沈言君被他折服了,彎腰把小胖子從地上抱起來,哭笑不得道,“小子,你要是不想你爹教訓你,你就跟阿爺一起去換身衣服。”

小胖子一聽趕緊乖乖點頭,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嗯,阿爺,我們去換衣服。”

這還真是……讓人教訓不起來。

此乃岑羽如今生活的日常之一,犯桃花。除了打理一個酒莊,應付上門的好心媒婆,岑羽還開始帶家裡兩個小家夥找了個師傅練拳。

小家夥雖小,但吃得多,當年有多小,現如今簡直是反著來,比之同齡人還要大上一號。那身高加體重,看起來不像是三歲的,簡直是五歲的。這倆小東西有時候不要說沈言君了,就是岑羽抱久了,都覺得……挺沉,有時候還倆一起求抱——簡直要人命。

是以,岑羽決定減肥的時刻到了小胖子們,你們親爹也是要強身健體的,不然這還年輕就抱不動了,可咋辦?

但練拳的時候,問題又出來了。這問題不是說兩人都很差,而是說一個太好,一個又太一般,對比鮮明,傷感情。

小胖子岑小安常常練著練著就犯上了同手同腳的毛病,揮個拳頭還能揮中自己,這準頭傷不傷人說不準,但傷己是真的。岑羽在一旁看著自然心疼,但卻沒忍住笑出了聲。

岑小安耳朵極其敏銳,只見他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把岑羽望著,竟是生生給他望出了點哀怨之感,“爹、爹爹啊……”

偏生教打拳的師傅成天唬著個臉,他倒不是兇,而是天生的一臉兇相,小孩見了又敬又怕。師傅在旁盯著,岑小安只得生生地憋住倆蛋花淚接著練,那小模樣看起來簡直委屈極了。

反觀另一邊的岑小瑞,小小年紀同樣才三歲,還比岑小安晚一刻出的孃胎,步扎得比岑小安穩,拳打得比岑小安好,吃得比人少,成績比人好。這樣一看,簡直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明明都是打一個爹胎出來的,這差距咋這麼大?倆小家夥的親爹在一旁如是作想。

此乃岑羽的日常之二,不知不覺當中坑著親兒子。

而到了夜晚,白日雞飛狗跳生活的帷幕落下,是一派寧靜和樂。

岑羽時常抱著倆小子躺在自家天井裡的那張搖搖椅上數星星,岑羽常常問他們,“天上有多少顆星?”

於是倆小家夥一人一聲輪流開始數。

“一。”

“二。”

“三。”

“四。”

“唔……三。”

這時候岑羽一隻手落在其中一個腦袋上,“小安,四完以後還是三吶?”

岑小安就扭著一張肥嘟嘟的臉,仰著望住岑羽,天真無邪地肯定道,“是啊。”

岑羽又轉頭問岑小瑞,“小瑞覺得呢?”

岑小瑞則板著一張相對沒那麼肥的臉,還真就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不是。”

“哦?那是什麼?”岑羽起了興致,不由問他。

“是六。”岑小瑞一本正經地說。

“六啊……”岑羽哭笑不得,“六好……嗯,好。”

岑小瑞問,“爹爹喜歡六?”小家夥一雙微微上挑的眉眼把岑羽望著,配上他眉間一點微紅的小小硃砂痣,看起來靈動非常。

嘖。岑羽在心裡邊嘆,這小子長大了以後該得禍害多少小姑娘?

只聽吧唧一口,岑羽實在受不了了,獸性大發在岑小瑞額頭上猛親了一口。岑小瑞被親得一愣,接著反應過來又哈哈笑著一頭埋進岑羽懷裡,在他胳膊和胸膛間拱來拱去。這小家夥吧,容易害羞。

豈知這邊甜成蜜糖罐,那邊岑小安也湊過來,嘟著一張嘴要親親。

岑羽笑到不行,頭一歪,也在岑小安腦門狠狠親了三口。爺仨在天井裡笑鬧成一團,岑羽自從晉升當爹,就成了個親親狂魔,這毛病,也已經有三年了。

天井裡歡聲笑鬧不斷,不知不覺到了戌時三刻,沈言君出來催天井裡的父子仨,“小安、小瑞,該睡覺嘍。”

倆小家夥平平安安長到三歲,不僅吃得好,睡得好,長得也好,每天到了準點要睡覺,還一分不落。沈言君來叫,他們還真就打起了瞌睡,被岑羽一手一個牽著回房去睡了。

哄著倆孩子睡下,岑羽又從房裡出來,這麼早,他還沒有睡意。

岑羽闔上房門,又返到天井。到此刻,才真正是他一個人的時間。

三年了,不知不覺,竟然就過了三年。岑羽躺在藤椅上,夜空還是那片夜空,繁星依然滿天。

這三年裡發生了很多事,事情多到岑羽有了如今的家底,孩子們長成了現在的模樣,沈言君身體安康,阿茗、阿竹成了他開酒莊的左膀右臂,現如今一個還在身邊幫襯,一個已經成家,生活順遂,一切安好。而岑羽,也從付心人變成了負心人。

三年前,岑羽得知傅舜華身死,時溫將三年前塞北最後一役的真相告訴他。

烏邪拿岑羽性命作為要挾,要傅舜華投降認輸,但傅舜華不認,烏邪卻因此成功擾亂了傅舜華的心神。因此凌王才有了後來的不管不顧,寧求跟烏邪同歸於盡,也不苟活。

但岑羽聽了以後,卻無動於衷。既無悲慼,也無一點半點的哀慟之態。岑羽斷情,斷地徹底。

剛開始,時溫心痛,一為其主,二為岑羽。到後來,岑羽一心只為自己營生,彷彿根本沒聽說過傅舜華的死訊,更沒表過任何態。時溫亦步亦趨暗中跟隨岑羽,反觀岑羽事業蒸蒸日上,生活步軌,這本是好事。岑羽是他侍候過的主子,王爺對岑羽是真心的,如今誰都知道,但岑羽對王爺是否真心……反過來卻要打個問號。這好事未免讓人日漸心涼,到後來,已是心寒。

人走茶涼,不知從何時起,岑羽已經沒有再見過時溫。那些時不時會出現在視線裡的烏影,已經不見了。

這夜,夜風習習。微風吹動衣袖,岑羽一手拍開酒壇子的封口,一股清芬自酒罈中飄出,青梅酒甘甜清口,入口齒頰留香。岑羽躺在躺椅上,酒罈拿在他眼前,酒罈的後面是浩瀚無垠的星空。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口味好像也變清淡了。瑞安酒,也就是如今他酒莊裡產的燒刀子,他反而喝得比較少。原因是什麼說不清,大概……是上了年紀吧?

蠻打蠻算活到現在,如夢如幻又真真切切的兩輩子加起來,他也算活到四五十了。人生過半百,時間太長,容易讓人消磨鬥志與心底深處一點無人知曉的希望。

明天,是岑小安、岑小瑞的生日。

作者有話要說:  請多給作者一點思考的時間,並非惡意斷更,從來沒有惡意斷更。斷更的原因只有兩個:1.寫出來的效果不滿意,回爐重造。2.作者玻璃心。昨晚沒有更新,很抱歉。今天會補上兩更。這章的目的很簡單:沒有你老子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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