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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七十五章

傅舜華主動請求帶兵出征, 這對傅舜英來說是最好的結果。一非他提, 就無戕害自家兄弟之說。二傅舜華去了, 就是滿足了烏邪的要求。三帶兵出征, 贏, 塞北失而復得, 大陵挽回顏面。輸, 至多輸一個傅舜華。而到時凌王就成了橫亙在烏罕國與大陵之間的一條血債,既是血債,就得血償。他再攻打, 就不怕塞北生命的性命握在烏罕手中,更無須縮手縮腳。

所以不論此番前去,傅舜華是輸是贏,傅舜英都是坐收漁翁之利。

而對傅舜華來說, 塞北失守,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去。他當年在塞北命懸一線, 韓大將軍為了救他,自己身死亂軍之中。韓大將軍情深義重,傅舜華拼盡全力突破重圍,在塞北軍民的擁護下,後來才有了名揚天下的凌王。

只是待他凱旋, 他心中不知不覺牽掛住的人,卻在三年後被人告知要成為——太子妃。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岑羽。

傅舜華望了望殿上坐著的人, 他面色依舊帶著病態的蒼白,但那雙鳳目卻如浸在寒潭中冷利如鋒。少時對他頗多照顧寬容的太子,早在多年以前就懂得步步為營、精心算計。而他的偏聽偏信、愚昧至極,也終於造成如今不可挽回之局。

心痛嗎?或許已經麻木。

“咳咳……”

“三哥。”傅舜華身旁的正是傅舜玉,傅舜玉擔心傅舜華,臉上卻不顯。

傅舜華不動聲色,“無妨。”

傅舜玉看看他,抱拳躬身對殿上的傅舜英道,“皇上,臣懇請與凌王一同出征。”

————

這一堂朝會,江寒雪從頭到尾一言未發,只是冷眼旁觀。散朝之時,百官已散,江寒雪抬腳也跟著要走,卻聽一個尖細的嗓音道,“江大人。”

江寒雪停住,“李公公?”

李公公道,“陛下口諭,請您到議事房議事。”

江寒雪眼睫一顫,“臣遵旨。”

“江愛卿。”

議事房裡,傅舜英一手批閱奏摺,一邊問,“今日之事,你看如何?”

“塞北失守,烏邪卻提出這樣一個條件,其中不免詭計,但凌王是將帥之才,當得此重任。”江寒雪道,“依臣之見,此是眼下最好的辦法。”

不論對傅舜英還是對傅舜華,於公於私,都是。

傅舜英眼中露出一點欣賞之意,道,“說得好。”

“這是公事,既是最好的,便如此辦。”傅舜英擱下手中硃筆,抬眸道,“朕這裡還有一件私事想向江愛卿討教討教。”

江寒雪微怔,垂首,“臣不敢。”

“江愛卿莫要客氣。”傅舜英不甚在意道,“只是朕弄不明白,祈南山林苑到子時本該早已清場才是,怎麼朕的貴妃……”傅舜英一頓,望住江寒雪那張臉,“居然能從那裡騎一匹快馬離開?”

江寒雪此時面無異色,心中卻通通作響,“臣、也覺得奇怪。”

傅舜英哦一聲,又問,“江愛卿向來心細如髮,在林苑時可曾發現過什麼異常?”

江寒雪似乎思索片刻,搖頭道,“不曾。”

傅舜英又提起硃筆,“如此便罷,左右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之人。”

江寒雪一頓,看向帝王那張無甚所謂的臉,傅舜英卻沒給他過多忖度時間,道,“江愛卿退下吧。”

“……是,臣告退。”

江寒雪走時,傅舜英頭也不抬,只說了一句,“跟著。”

只聽議事房中不知哪裡傳來一陣輕微的磕磕聲,這磕磕聲與任逍逃跑當晚,傅舜英讓人去追後房頂傳來的磕磕聲別無二致。

安靜的議事房中,一身玄衣的傅舜英專注地批閱奏摺,卻不料批著批著,他手邊的奏摺又刷地一聲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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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做你那個禍水,讓別人把禍國殃民的帽子亂扣到我腦袋上!”

任逍的話勢如利箭穿空而來,傅舜英手中硃筆已斷,掉進地上的奏摺堆裡,只見他面色陰沉,手背青筋凸起,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江寒雪從宮中出來,面上神情不定。他回到江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岑羽。

“幼賢。”

岑羽趁有時間,正把要帶走的東西再打理一遍以減小佔用空間。他看江寒雪神情有異,手中一頓,“朝中發生何事?”

江寒雪看看他,把傅舜華主動請纓的事情說了。見岑羽面無異色,聽而不聞,漠不關心,江寒雪心中矛盾,放心又不放心。

“阿雪。”岑羽忽然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太過平靜,也不該這麼平靜?”

江寒雪微微一怔,岑羽卻說,“如果我隻身一人,殺父之仇,負心之恨。”他眸中冷利,道,“我會一樣一樣討回來。”

“但我還有個孤父,還有個孩兒,我是他們今生唯一的倚靠,在做任何事之前,我都會先考慮他們。”

“幼賢。”江寒雪望著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放心,“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讓你走了。”

岑羽從他這句話裡聽出點別的意思,很快捕捉要害,“你不走?”

江寒雪點頭,“我不走。”他道,“朝中正值多事之秋,我不能走。”

不是不願意走,而是不能走。江寒雪知覺任逍逃跑一事,皇帝只怕對他起疑,他要是一走,只怕不是岑羽拖累他,而是他拖累岑羽。

既然要走,那就事不宜遲。岑羽本也去心似箭,去見沈言君。其實岑羽也已經早做打算,江寒雪未必會跟走。嶺南如此之遠,一去還能否再回,岑羽不確定。而江寒雪的才,留在廟堂更能發光發熱,也不辜負他自己的努力還有幼年他爹……一番苦心教導。

午時一頓飯就是送別飯,岑羽上了馬車,後面還有一輛馬車。除了阿茗,江寒雪又安排了個侍從跟著岑羽。而馬車四周跟著的武夫也從六人加到十人,且這些人都跟過江寒雪辦事,十分可靠。

“幼賢,你這一走,路上切記要小心。”江寒雪囑託再三,最後不得不放行。

要走就趁早,江寒雪心中捨不得,但如今卻怕夜長夢多。

豈知這邊岑羽與江寒雪告哈好別,正要放下車簾,卻見江府外,距離岑羽馬車十幾丈遠的地方,立著個人。

那人見到岑羽注意到他,臉上露出三分忐忑,“公子。”

這人是誰?正是從凌王府上出來的時溫。

岑羽恢復記憶以後,大部分的事情都想起來了,但有些事情則邊走邊看,邊看邊不知不覺地憶起。比如這個時溫。

這人對他並無實質性傷害,但岑羽清楚,他是誰的人。岑羽原先懵懂,現如今卻不會再給這些無害的外表所欺騙。

“時溫哥?”阿茗看見時溫出現的一剎那也覺得訝異,他這兩日心中很是困惑,為何岑公子忽然要去嶺南?怎麼回來以後,他身邊跟去的時溫卻不見了?還有……岑羽給人的感覺也大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是說岑羽對他不溫和不好了,阿茗是覺得岑羽身上多了股沉靜,且太過沉靜,總讓人覺得少了點……靈氣?對,靈氣,靈動之氣。

時溫聽到阿茗的呼喚,腳下一動,想走過來,但見到岑羽,他又不敢動了。

阿茗這下也瞧出點不對勁,側頭看岑羽。

正見岑羽放下車簾,馬車裡傳出個清冷的聲音,“阿茗,上來。”

阿茗怔了怔,他首先要聽主子的命令,之後才是其他,阿茗不得不先上了馬車。

兩人上了車,阿茗正想請示岑羽,豈知岑羽開口一聲“走”,就聽外邊車伕揚鞭一駕,馬車軲轆前行。

說時遲那時快,時溫從道旁攔到路中間,眼見著要撞上人,車伕不得不勒鞭停下。

“你這人攔在路中間做甚?!”

車外呵斥,車內顛簸。岑羽一手扶穩車座,一手又拉住腦袋險些磕碰的阿茗。

兩人穩住,阿茗詫異看岑羽一眼,總覺得忽然間,公子的身手變快了?

外頭再次傳來呵斥聲,這次不止馬車車伕,就連江寒雪的聲音都由遠及近,“時溫,你家主子在凌王府,你來這裡做什麼?”

時溫道,“江大人,我、我來找……公子。”說著,他的聲音調了個方向,轉到馬車這來,“公子,我知道你不願意見我。但是我……”他頓了頓,“我請公子給我一次機會,我想跟公子……一起走。”

岑羽忽地撩開車簾,一雙眼睛望向時溫,“你為何要跟我走?”

那雙溫和的杏目此刻卻不同以往,極有威懾力。這就是那個曾經令謝寧音心驚膽戰的岑羽,謝寧音做賊心虛,怕即是心虛。時溫受到震懾,是因為這樣的岑羽。

“我、我……”時溫本想說我照顧您已經成為習慣,我不想待在王府,我想跟您一塊走。但他話還沒說出來,就覺得自己的話幾多蒼白,又幾多讓人懷疑。現在在馬車上的這個岑羽不會像狩獵大典前一樣了……岑羽可能不會要他。

“你又憑什麼跟我走?”

時溫驀地一怔。

岑羽果真不會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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