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笑姝沒注意這些,只顧關心床上的病人,也是很發愁:“他傷太重了,還是得用點補氣益血的藥才穩妥。”
那個小書僮哭喪著臉說:“要到哪裡去弄藥材?”
而且他身上帶的銀兩早在逃命的時候扔掉了,剛才楊笑姝救公子一命的醫資都不知道從哪裡來,還怎麼去弄藥材?
懷安突然說:“小姐,這地方不對。”
楊笑姝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麼不對了?”
“這不象一般的宅子。”
楊笑姝疑惑不解,隨著他在目光看了一遍周圍,細細已先捂著臉叫出來:“哎呀,這都是些什麼啊。”
房間裡所有的裝飾都是暖色的,粉色的紗帳,杏色的紗窗,桃紅隔斷,最讓人臉紅的是牆上的畫,全都是赤著半身的男人,遮掩的部位也是若隱若現,令人遐想。
楊笑姝也是臉紅,懷安冷著臉上前去把畫全都扯了下來。
細細小聲說:“你隨便扯爛東西……”
懷安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有錢。”
楊笑姝咳了兩聲,穩了穩情緒道:“我們還不能出去,那群人不知道還在不在,懷安,要不你出去買點藥回來。”
懷安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房中的人,自己要是走了,剩下的全是老弱病殘,出了事怎麼辦?
“我剛才看了一下,這裡不象個普通的昌館,只留你們在這裡,我擔心會出事。”
“可是人命關天,”楊笑姝道,“我的藥只是吊著他的命,還是需要別的藥,特別是止血回血的藥。”
懷安猶豫半晌,正準備答應,就聽到門響,有人在門外道:“客人,請開門。”
四個人緊張了一下,懷安走到門口,人貼著門,輕聲問,“什麼人?”
“給客人送水的,請開門。”
懷安轉頭看看楊笑姝,楊笑姝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懷安這才伸手去,把門拉開了一小半。
林慕白站在門口衝著屋子裡的楊笑姝微微一下:“這位姑娘,好久不見了。“
然後他自說自話地邊說邊往裡走,一點也沒在意懷安眼光中的凜凜殺氣。
“我剛才就那麼晃了一眼,就說好象是熟識,果然是姑娘。”林慕白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離床很近的地方,他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唇角微微勾了勾,對楊笑姝道,“這是姑娘的朋友?他好象受的傷不輕呢。”
楊笑姝也不隱瞞他:“是,我們也是偶然碰上他們的,他們好象被人追殺,受了傷。”
“這……”林慕白的表情顯出幾分遲疑,“通常這種事,我們都從來不過問,更不會涉入,姑娘這樣做,我們很為難啊。”
楊笑姝挑眉道:“你是這裡的老闆?”
林慕白微微一笑道:“可以這麼說。”
楊笑姝點頭道:“你是老闆就好說話了,我們不是壞人,是被人追殺的。”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而且你也是開醫館的,那就更應該醫者仁心,有好生之德了。”楊笑姝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們還可以加倍付你房錢。”
加倍付錢?林慕白擺出一副很有興趣的表情:“真的?如果這樣,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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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笑姝又說:“不過,你還得幫我另外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