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夭夭忍不住走上前去觀察她的面容,隱隱感受到胸中血琉璃的燥熱的時候,心中才有了把握。
她轉過身去微微笑了,“徐老爺放心,我定會用這萬金換您千金一個錦繡年華。”
既然定了下來,蘭夭夭這些日子便只能住在徐老爺府中,這也正好省了她客棧的花銷。蘭夭夭回到客棧收拾行李的時候沒想到又遇見了比試時的男子。
他徑直走向蘭夭夭,似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竟然沒想到你會把我比過去,果然是好本領啊。”
他們雖已見過面,但之前卻並未說過話,第一次開口便如此劍拔弩張,可見這男子果然有些惱羞成怒。
蘭夭夭也未生氣,只是禮貌的笑了笑,“先生不必如此,既然是選親,便是各花入個眼,想來您也是有氣度的,不屑於弟弟爭風吃醋。”
這句話雖然客氣,但卻暗指這人心胸狹隘。
他反而露出一絲譏諷的笑意。
“我看你年紀尚小,卻不懂得如何謙遜做人,這徐家千金恐怕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若是識相還是儘早離去吧。”
“不牢先生操心了。”
這人看出說不通她,便氣沖沖的甩袖離去。
蘭夭夭笑了笑,這人雖有本事,但卻讓她小看了一眼,向他們這樣的人,自然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若是受到這樣挫折就憤憤不平,恐怕這一生便只能停步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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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徐府之後,蘭夭夭反而恢復了女兒的裝扮。
建州城只當是這次徐家並未選到心儀的女婿,這風風火火的選親只是變成了老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嘆一句徐家千金的苦命。
而這邊的蘭夭夭卻以徐府親戚蘭小姐的名義在府中常住了下來。
除了徐家千金徐萱萱和徐老爺子,其他人一概不知,只當這是徐萱萱遠方的表姐。
“徐老爺,既然您想要根治千金的病情,就不要對我有所隱瞞,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也大致明白令千金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那日您就應該明白,我知道千金是中了蠱毒,只是這樣的蠱毒,我確實從未見過,聽您說她曾今痊癒過,又為何會復發?”
蘭夭夭的話說完,徐老爺子像是想起了曾經的傷心事,沉默不語。
徐萱萱暗自垂淚,忍不住輕輕嘆息,“爹爹,您莫要責怪自己,女兒何曾怪過您,是女兒自己的命太薄,才會受此詛咒。”
徐老爺聞言不禁嘆息,眼底也有了些許晶瑩,似乎是過了半晌,才向蘭夭夭說起了當年的往事。
原來這徐老爺在成為建州城最大的鹽商之前也只是一個小小的散鹽販子,甚至還要看上面的臉色行事,一家人食不果腹,生活異常艱難。
或許是老天垂憐,徐老爺偶然間得到了一樣寶貝,據說這寶貝有轉運之效。
原本他也並不相信,可卻是有了這寶貝之後,先是管他的頭目被調走,自己升了頭領,又一步一步的做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