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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後邊肩膀上壓著人,睡得看不著臉,一身酒氣燻天,前邊林闕還拿著酒朝他走來,顏池隱隱就覺得,這他媽叫做前後夾擊,整個人渾身不自在,僵住了,在那邊不敢動一下。

他仰著腦袋去看走近的林闕,心中想著打招呼時要用的措辭,大概隔了有七八步後,頻閃燈照著了那人的臉和身上的裝扮,顏池終於發現自己認錯了人。

這人不是林闕。

他雖然高則高矣,但氣勢截然不同,身上裝扮也不盡相同,大概剛從籃球場上下來,運動裝還沒未來得及換下,到膝蓋的籃球褲,籃球背心前後印著04的數字,是專業的隊服。

顏池見他走近了,剛想問:“你是誰?”

話還沒說出口,那人繞到他背後,捉了顏格的後頸輕輕往上提,端倪了他喝得爛醉緋紅的臉片刻後,問還呆著的顏池:“你是誰?”

這他媽,這是我的臺詞。

顏池這才認真去看這個比林闕矮不了多少的男人,心中一震,突然有了譜,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宋景仁,當時顏格也同他說了,和林闕的身形長得相像,面龐有六七分類似,他當時也見過照片,慢慢和面前這人對上了。

宋景仁見顏池不說話,誤會了,要把顏格往身邊護。

這個日子,永安市各大高校的籃球聯賽也陸陸續續拉開了帷幕,他們剛打完一場籃球賽,贏得光彩,於是呼朋喚友,一起來酒吧喝個酒慶祝。

發現顏格,還是他旁邊的朋友同他說了這件事,說是看到顏格喝醉了,一個小夥子要帶他走,酒吧中、喝醉、被帶走,宋景仁想到撿屍這兩字,耐不住,一定得過來看一看。

“喂,你幹什麼?”顏池也把顏格往身側拉,他腦袋裡邊轉得快,在想事。

感情那種事情,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顏格和他今兒講的,也不過是一面之詞,不能全信,顏池現在看著宋景仁著急過來找人的樣子,覺得或許事有出入,也得看看“被告人”的態度。

他腦袋一轉,心中有了法子,把手機掏出來給宋景仁看:“你看,這是我跟顏格的聊天記錄。”

“我們是認識的。”

宋景仁手中拿著酒瓶,吹了一口後點頭:“嗯。”

顏池看著他的表情說話:“我聽說他最近失戀了,心情不好,就約他出來喝酒,想培養培養感情,說不定我也有機會,你說是吧?”

宋景仁握了握長瓶頸,松了拉住顏格的手,說:“嗯。”

這人他媽的,跟林闕一點兒都不像,單說性格方面,林闕就比他好上十萬八千裡,甩了他好幾條大街,沉悶、少話,這是顏池對他的第一印象,即便這人外表看起來,染了頭流裡流氣的髮型,像是隨時都能上街同人去幹架。

顏池還沒放棄,再加狠劑:“你就是小格的前男友,叫宋景仁?”

宋景仁又說:“嗯。”

他這次難能可貴的,多講了一句話,道:“那你們玩得開心,不打擾了。”

然後撒手,往他所在的包間走去,這和顏池預料的全然不同,他原先是打算,按照宋景仁這樣的態度下去,說不準,等會兒吃了醋,就能同他聊會天,試探他對顏格的感情。

玩大了,不好收手,顏池轉身去拍顏格,喊他的弟弟:“別睡了,看看誰來了?”

顏格朝他吐酒氣,沒動。

顏池最後拉著只拖油瓶,去追宋景仁,想把話說清楚,酒吧裡人群熙然,他盯著人家後背走,邊走邊喊:“你等等。”都快跟著人追到了包間門口。

林闕在上邊換了工作服,啐了一口,手按在玻璃窗戶上,狠狠兒地盯著下邊望。

他現在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不然準能被鬱悶死,他這叫什麼,幽怨、鬱悶,氣憤,活脫脫的,就是個深閨怨婦,但這沒道理,沒必要這麼生氣。

不過更沒道理的是顏池,住著他的房,穿著他的睡衣和拖鞋,後頭兒,在酒吧拉著個男孩子,追在另外一個男人屁股後頭喊,喊什麼林闕聽不到,光是腦補,他就想一拳打在面前這塊玻璃上,然後讓碎渣掉到顏池腳底下,嚇壞他。

林闕看了一陣,沒耐住,下去,找顏池,順便工作。

顏池把宋景仁堵在門口不讓走,說:“我想跟你談談顏格的事,很重要。”

宋景仁頓了一陣,伸手把顏格睡得橫七八豎的姿勢撥正,再點頭:“行。”

沒在酒吧繼續,他們往外邊走,顏格生得雖然不如他哥高,但這人也重,睡得跟豬似的,人也成了豬,顏池這幾天自己身體不舒服,後頭讓他靠了一陣,沒力氣靠不住,悄悄把顏格往宋景仁所在的方向推。

宋景仁下意識接住,沒放開。

顏池問他:“你喜歡顏格嗎?”

他說的太直白了點,自己後來也意識到,馬上補充:“我感覺你剛才對他還是挺好的,聽說你們在一起小半年,後來才分開,為什麼分開?”

宋景仁也反問他,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你喜歡顏格?”

顏池這人臉不紅,臉皮厚:“對啊。”

宋景仁就說:“這是我們的私事。”

“你是直男?”

這話就說到了宋景仁的點子上,他過了好久才回答:“我把顏格當弟弟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或是撒謊,手也緊緊圈在顏格腰那側,怕他摔著,後頭他又怕顏格拖著步子累,蹲下來,把他背在背上慢慢走。

這感天動地、感人肺腑的兄弟情啊。

顏池算是差不多知道問題在哪兒了,宋景仁以前怕真是個鋼鐵直男,遇著了死纏爛打的顏格,難說不動心,但他畢竟直了二十多年,一瞬間彎到底,可能腦袋還晃著,沒轉過彎來,把那感情當作兄弟情來解釋。

成吧,這不過是個時間問題,早晚都能在一起,顏池不再慌,悠哉哉地走了一陣,轉頭看到趴在宋景仁背上睡得正香的顏格,一邊臉蛋擠在一起,雙唇成了小m形,怕是睡爽了,口水都要流到人家後背上,哪兒看得出之前論壇照片的樣子。

不過可愛倒是可愛,忍不住讓顏池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睡在搖籃中的模樣,肥嘟嘟又肉嫩嫩,躺在軟被上踢腿,流口水,見到他時甜甜地笑。

他收回思緒,伸手,就想捏一把顏格的臉試試手感。

剛一動,宋景仁比他動得快,避開他退了幾步,兇著臉問道:“你幹什麼,動什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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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池訕訕收回手,這才自我介紹道:“我叫顏池,是顏格的哥哥,你應該知道我吧,我弟肯定跟你提過。”

提那是提過的,鐵定的事情,只是他話剛落,氣氛一瞬間凝固,宋景仁的臉色算不上好看,想友善地笑,但是又擠不出那絲笑,看著於是分外勉強,周遭只餘尷尬,那聲哥也叫不出口。

“我想起我還有事。”宋景仁把顏格放到地上,還給顏池,“我先走了,你們路上小心。”

臥槽,這他媽,顏池想衝著宋景仁離開的背影,狠狠兒地豎個中指罵人,懦夫、渣男、直彎不分,所以顏格他也是,幹什麼不好,非要喜歡一個直男,最後受苦的還不是自己。

他是不太懂,不混圈,但也聽人說過,喜歡直男受苦受累,最後吃力不討好,沒勁。

顏池背不動顏格,只好拖著往回走,顏格步子拖拖拉拉,兩人走得慢,過了一陣子,顏池聽到身後有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奔著他所在的方向,顏池往後看,看到穿了大衣出來的林闕。

天氣漸涼,現在秋中秋末,酒吧裡邊有暖氣,外面溫度便稍顯低,宋景仁他們體育生多運動,穿得少,少得好似在裸奔,而尋常人多換上了秋季裝。

就說林闕今兒這套衣服,軍綠色大風衣,穿上去特別有人樣。

他追上來,和顏池並排走。

當時他想下樓,走到半途被經理給叫進了辦公室,私底下問他,有沒有被人包養的意願,生得好看,來這邊消費的一個富婆對他一見鍾情,出錢悄悄讓人來問。

林闕徑直黑了臉,說拒絕,那經理面上過不去,還想勸,勸的時候言辭激烈,因著不清楚林闕家底,只當人家是個普通打工仔,說話並不好聽。

後頭什麼烏煙瘴氣的話都來了,林闕沒忍住,一時手癢,把人給砸了,砸得那人額頭見了點血,但他自己手也受了傷,破了道口。

林闕換上大衣,簡單拿紙擦了手,止住血,就跑出來找顏池。

顏池好像比他的傷口還重要點,大概是這麼想的,他也就是想出來看看,那個倪揚口中的翹屁股小男孩到底是誰,可從後頭看,這屁股也不翹,林闕心中有酸味,拼命想找抨擊的點,把顏格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追上去,和顏池並排走,問他:“男朋友?”

顏池笑了,把顏格的腦袋往林闕臉上懟,同他說:“你看看,你看看他是誰。”

顏格同他面對面:“嗝。”

林闕頭一回被人當面噴了酒氣,嫌棄地往後退,過了會才訕訕說:“你弟啊。”

“不然呢。”

林闕整個人都有些懵,鐵證如山就在面前,他再去回想先前自己的一系列心裡活動,覺得自己這他娘的叫有病,他到底是犯了什麼渾,橫衝直撞,沒頭沒腦。

“回去哪兒?”林闕問他,“回你家,還是回我家?”

“你家。”顏池同他商量,“我們現在沒地方去,還得拜託你收留我們一晚。”

又開玩笑:“我弟弟很乖,一定不給你惹麻煩,你看他現在,沒聲響了。”

這話就好聽了,林闕聽得心裡高興:“可以,勉為其難吧。”

顏池的車就停在遠處,三人往前走,走至轉彎處,顏池不經意間回頭,見到身後不遠處,跟緊了一群黑衣人。

單是撞見了一面,顏池都覺得那波人,凶神惡煞,極不好惹怒,他連忙悄悄伸手去探林闕,暗示他往身後看。

林闕看後就笑了,舔齒,跟顏池說:“酒吧的人。”

他剛才剛打了人家經理,人家現在不就是尋仇來了,來了七八個打手,在後頭跟著,晃悠悠地走,被發現了也不惱,理直氣壯。

這邊是鬧市區,他們還不敢動手。

顏池問林闕要怎麼辦,林闕找出手機給管家打電話,說了自己的位置,讓他叫點保鏢來,那邊說,大概十多分鍾後才會到。

顏池耳朵尖,聽得稍有些清楚,但更多是聽到了保鏢這兩字,心中詫異。

他記得林闕是個好吃懶做、偶爾總會遲到的窮光蛋兒,窮到還得來酒吧兼職打工賺錢,怎麼的,難不成不是這樣,是他想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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