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當然聽到了，出出聲兒回應了，但是人沒有出現。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羅大人罰她跪在這裡，她主是不敢動一下。
鍾淺見冷暖沒進來，自己下了床。想活動一下，也想喝水。這時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以為是冷暖呢，回頭看過來。不想卻是醜姑，驚訝了一下，又坐回到床邊。
自己趴下了，她到是起來了，看來是活過來了。“醜姑，怎麼是你啊，快過來。”
醜姑上前來，直接跪倒在了鍾淺面前。“主子，是醜姑的不對。醜姑認罰，隨主子處置。”
“你活過來就好，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她活著，或者說能像以前那樣活著。也算是自己良心上能過得去了，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傷好了嗎？”
醜姑還是跪在地上的，“沒事了。”不敢抬頭，也不敢看鐘淺。
“起來吧，過來讓我看看。”說好到是也好得快，之前去看她，還一副看不出死活的模樣呢。
“謝主子。”
醜姑起身，慢慢地來到鍾淺的床前。“主子，你這是？”
“我跟冷暖在街上跟人打架來著，結果被打得這麼慘。”
醜姑這才明白為什麼羅傲讓自己過來伺候，也知道為什麼冷暖跪在門外了。
“冷暖在門外被罰。”
鍾淺愣了一下，還以為她有事脫不開身呢。“羅大人把所有的人都罰了，估計就只有你和我沒事。”一個沒參與，還病著。自己已經成了這個德行，估計就不會被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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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醜姑的不對。”
鍾淺看著醜姑，感覺她重生了一樣的。儘管知道不是，但是發現她好像比以前愛說了。
“我都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也有我的不對。說說看，有什麼打算。”
醜姑愣住了，然後開口。“活著就好，沒有什麼打算。”鍾淺也一樣愣住了，剛要說話。醜姑咚的一聲又跪了下來，“主子是不要醜姑了嗎？”
鍾淺淡淡地笑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不要她了。再說了，她是自由的，更應該是獨立的。“你起來，別動不動就跪。”
醜姑不敢起來，腦子有些亂。事實這些天她也一直想不明白自己該怎麼辦。
鍾淺想扶醜姑起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不然，她又是副被嚇到的模樣，還是要跪在自己床前了。
“你起來說話。”
醜姑不敢起，一直低著頭。“主子，醜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別不要奴婢。”
“你看我這個樣子，哪有多餘地精力啊。還有啊，你若是想通了，想怎麼著都行。”
這一下醜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以前吧，只知道能看到羅傲就好了。現在呢，到是看到他的時候多了，可主子不同了。
“醜姑只要在主子身邊伺候著就好。”
鍾淺沒聽出這話是真是假，或者有幾分真心。“你想好了？”
醜姑點頭，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好了。只知道這是自己目前最好的出路，最好的結果。
鍾淺看著眼前跪在自己床前的女人，總是用頭髮遮住半張臉，又總是會微微地低著頭。大多數時候從來不說話，真的猜不出她在想什麼。
鍾淺不說話，醜姑也不語。但是，鍾淺看著這樣的她心裡是不舒服的，甚至是不喜的。因為她總能在醜姑身上找到自己上一輩子的影子。
那就是委屈求全，可結果未必是自己想要的，甚至是出乎意料的。
於是，在心裡輕嘆，再開口說的是：“你起來說話，不然就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