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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逆轉人生13

此為防盜章  “操.他娘的, 大半夜被你們弄來這荒山野嶺救人, 結果還白跑一趟!我帶出來的這些可都是親兵, 折損一個我心裡刀剮一般疼, 今日雖無打鬥,我們卻也做好了鏖戰的準備,你們可得記這份情!”大鬍子將領口沒好氣地抱怨。

“將軍,這幾個是我們從柴房裡救出來的, 沒受傷。”一列士兵跑過來稟報情況, 後頭跟著千恩萬謝的小竹等人。

“掌櫃呢?你們不是說還有一個林掌櫃無論如何都要救出來嗎?”大鬍子四處檢視,表情不耐。

“我在這兒,多謝各位將士前來救援, 林某拜謝!”林淡立刻從暗處走出來, 深深鞠躬,芍藥和杜鵑也誠惶誠恐地作揖。

大鬍子仔細打量林淡, 發現她只是身段婀娜, 並無姝色, 頓時有些掃興。他還以為趙六和羅鐵頭千交代萬叮囑, 說一定要全須全尾救出來的林掌櫃是多傾國傾城的一位佳人, 卻原來不過如此。

“算了算了,起來吧。”大鬍子越發不耐煩,“兄弟們白日裡辛苦操練, 大半夜的又跋涉而來,明兒也不知要躺下幾個。早知道是這麼小一個土匪窩,我們壓根不會來!”

趙六和羅鐵頭露出訕訕的神色。若是早知道這幫土匪還未成氣候, 他們也不會火急火燎地跑到山下去搬救兵。頭兒武功高強,肯定能自保,但林掌櫃和兩個小丫頭就懸了。土匪向來沒有人性,搶到女人就玷汙,搶到男人就割了舌頭賣去西山煤窯,他們哪裡敢耽擱時間,立刻就找齊人馬殺了上來。

“土匪呢,都被你解決了?”大鬍子看向俊偉男子,絲毫不懷疑他有那個實力。

“都被林掌櫃解決了。”男子指了指大廳。一行人連忙走進去檢視,然後驚住了。

“操.他娘的,”大鬍子在人堆裡來來回回轉了幾圈,又跑到那口空了的酒甕邊用力嗅聞,臉色越來越黑,“這是什麼酒,也太他娘的香了吧?”

小竹驕傲地答道,“這是千日酒,我們掌櫃自己釀的。”

“千日酒?劉玄石喝的那種千日酒?”大鬍子音量拔高,表情震驚,然後顧不上髒亂,拿起被土匪用過的一個酒杯,將裡面僅剩的一點酒液倒進嘴裡,不斷咂摸唇舌,發出誇張的滋滋聲。

“好酒,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好酒,夠香、夠醇、夠烈,入喉順滑,入腹灼熱,辛中帶甘,回味綿長……這是老子喝過的最好的酒,不愧為傳說中的千日酒!”大鬍子一邊喟嘆一邊把桌上的酒杯一一舉起來往嘴裡倒,連那僅存的一滴兩滴都不放過。

他帶來的親兵大多與他一樣嗜酒如命,也都紛紛檢視酒壺,希望能找到多餘的酒水。只可惜土匪向來性情貪婪,有好東西都已被他們糟蹋得一乾二淨,又哪裡會剩?

“沒了,娘的,又沒了,少喝一點你們會死嗎?”大鬍子找不見酒水,只能拿醉死過去的土匪出氣,忽然想到這酒是林掌櫃釀的,連忙轉頭去看對方,一雙銅鈴大的眼珠子比火把還要灼亮。

林淡遺憾拱手,“回將軍,這酒極難釀造,我耗時三年也只得了一甕,再無多餘的了。”

大鬍子灼亮的眼睛瞬間熄滅,隨手便把大甕舉起來,用力晃了晃,然後驚喜道:“裡面還有薄薄的一層酒液,快快快,快給我拿一個空罈子過來!”

俊偉男子露出無奈的表情,卻也飛速給他拿來一個空罈子裝酒。大鬍子在甕底拍了又拍,酒液依舊只有那麼一點,巴掌大的空壇還未裝滿就沒了,當真是少的可憐。

大鬍子看看被自己託在掌心的小罈子,又看看原本裝得滿滿當當的大甕,再看看喝得酣暢淋漓已醉死過去的土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逮著其中一個土匪狠狠踢踹,口裡罵罵咧咧:“操.你奶奶的,搶劫搶到老子的地盤來了!等你們醒了,看老子不整死你們!”

那土匪被他踹得連連吐血,卻還是沒醒,可見酒勁兒有多大。

林淡適時拱手勸慰:“多謝各位軍爺深夜趕來救助我等,廚房裡還有些吃食,我拿來給大夥兒墊墊肚子吧?一路奔波必定疲累,各位正好歇歇氣兒,補補精力。”

趙六和羅鐵頭正對著滿桌的殘羹剩菜流口水,聽見這話眼睛都亮了,連那俊偉男子也悄悄咽了咽口水。大鬍子從來沒品嚐過林掌櫃的手藝,反應只是平平,他帶來的士兵可有可無地點頭,隨即拿出繩索,把這群土匪綁了。

林淡淺淺一笑,這便帶著兩個小丫頭去廚房。土匪們只顧喝酒,菜倒是沒吃多少,如今都在灶臺上熱著呢。

少頃,菜都端來了,一大盆米酒燉牛肉、一大盆骨湯牛肉丸子、一碟紅燒牛蹄筋、一碟蔥爆牛肉,還有一桶白米飯,分量都很足,夠二三十個人吃。菜都是熱的,正一股一股冒著白氣,濃得無法言喻的肉香味摻雜著醇厚的酒香在廳裡慢慢散開。

咕咚,大鬍子用力咽了一口唾液。

咕咚、咕咚……他帶來的親兵接連站起來,一邊吞嚥口水一邊捂住肚皮,只覺腹中長滿了饞蟲,正瘋狂攪動。

“辛苦各位軍爺前來救助我等,林某身無長物,只手藝略過得去,今日便借這頓飯聊表謝意,望各位軍爺莫嫌棄。”林淡再次道謝,語氣真摯。她的僕從已把杯碗狼藉的飯桌整理乾淨,一一盛飯。

大鬍子抻了抻脖子,用力嚥下一口唾液,隨即連連擺手,“不嫌棄,不嫌棄,應該的,應該的。”邊說邊笑,哪裡還有半點不耐煩的情緒。他的親兵也都圍攏過來,蠢蠢欲動。

“吃吧。”俊偉男子甫一開腔,眾人就急急忙忙拿起碗筷。

“這牛肉竟是用千日酒燉的?”大鬍子吃掉一塊燉牛肉,銅鈴大的眼珠子這會兒瞪得更大了,隨即加快速度,風捲殘雲一般往自己的碗裡夾菜。眾人毫不示弱,一個二個吃得滿嘴流油,臉上全是驚歎之色。

燉肉全是用五花牛肉做的,瘦肉間或夾雜著雪白的脂肪,熟爛軟糯,入口即化;牛肉丸子是用短腦和脖頭做的,用木棒反覆捶爛揉捏成型,煮熟後口感彈滑,丸子內部自然會出現一個空腔,吸飽了牛油和骨湯,牙齒輕輕一磕就濺出鮮香濃稠的汁液,味道令人拍案叫絕;牛筋先是油炸,再蒸一刻鍾,末了入鍋爆炒,紅亮的湯汁包裹著每一根牛蹄筋,咬人口中先是覺得軟糯,快斷時又嚐到一點點粘彈,口感妙不可言。

這一桌菜,香的極香、糯的極糯、稠的極稠、鮮的極鮮,味道簡直被林掌櫃做絕了!眾人連扒帶搶也只吃了個半飽,深夜出兵的怨念全都打消,只餘意猶未盡。這一趟來值了,真的值了!

林淡知道他們沒吃飽,便把熬了兩個時辰的牛骨棒敲碎,做了一盆牛髓湯。燉爛的牛髓藏在骨筒裡,用嘴輕輕一吸便滑入口腔,滋味鮮美無比,不但洗滌了味蕾,似乎連毛孔都洗滌了。

大鬍子用雙手捧著一根牛骨棒,滋溜滋溜吸得極歡快,十分殷勤地道:“林掌櫃,你的手藝咋這麼好?聽趙六他們說你是要進京開店的?若是店開好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一聲,我叫我的兄弟們去給你捧場。”

林淡替俊偉男子舀了一勺湯,又夾了一根牛骨棒,自謙道,“我這手藝哪裡叫好,將軍謬讚了。日後您們若是來京城,只管去我那裡……”

不等林淡把話說完,男子沉聲道:“捧場歸捧場,飯錢還是要給的,林掌櫃開店也不容易。”話落冷冷掃了大鬍子一眼。大鬍子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連說肯定給錢,一分不少。

林淡看出二人的眉眼官司,心知男子的身份肯定不簡單,卻也沒多問。在外行走最忌多說、多看、多做,容易惹上麻煩,反正入了京他們就再無交集,實在不必探究。

等眾人吃完飯,林淡便帶他們去找自己的馬車,順便繳獲了土匪的贓物。俊偉男子不知她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獲悉贓物的隱藏地,卻也對她的聰慧更多了一層了結。

大鬍子幫林淡整理貨物的時候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確定她真的沒有多餘的酒水,這才滿心不捨地回營,當晚就帶著那一罈千日酒入了京城,去找自己的頂頭上司威遠侯。若說嗜酒如命,大鬍子遠遠不及這位侯爺,對方與永定侯一個鎮守東南、一個鎮守西北,皆是大楚國一等一的實權人物,得他一句話,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我原本想在嚴家菜館對面開一家魯菜館,卻被他們惡意攪黃了,你說有仇沒仇?”

“誒,幸好他們把您的計劃攪黃了,否則整條街的生意都會被您搶了去!”裘小廚子心直口快,剛說完就在心裡喊了一聲“糟糕”,目中滿是討饒之色。

林淡用手指點點他,似笑非笑地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了,旁人若是問起來,你只說你認了一個師傅便好,不要說我姓甚名誰。”話落從後門走了。

裘小廚子連忙應承下來,他也知道嚴家人齷齪得很,慣愛用一些不正當的競爭手段。但他們再齷齪又能如何?廚藝一道做不得假,好吃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食客自己能分辨出來,不是輕易就能糊弄的。他躲在屏風後觀察前堂的情況,發現兩位王爺已經準備離開了,還讓長隨把沒吃完的菜打包帶走。皇家人最愛鋪張浪費,似這般粒米必珍的場景可是很少見的。

“不行,我得見見這位新來的大廚,問問她那道猴頭菇是怎麼做的,裘小子可做不出這種味。”走到門口,誠親王又改了主意,讓老掌櫃把大廚叫出來。

裘小廚子無法,只好跑出去告罪,說師傅已經走了,明天下午才來,而且不會固定在橋園飯莊做菜,得看運氣。

“那她什麼時候來?”誠親王鍥而不捨地追問。

“未時來,申時走。”

“未時飯點都已經過了!”

“她就是來教我做菜的,沒在橋園飯莊掌廚。”裘小廚子小心翼翼地答道。

“算了算了,過了飯點也無所謂,大不了本王把午飯推遲。未時是吧,本王明天還來!”誠親王拎著一個食盒,腆著肚子走了,其餘食客豎起耳朵偷聽兩人說話,都划算著明天未時再來。好吃的東西值得等待,晚點就晚點吧。

裘小廚子畢恭畢敬地把兩位王爺送走,偶然一瞥,發現嚴家菜館的掌櫃正偷偷摸摸地躲在拐角檢視自家店裡的情形,而他家菜館卻門可羅雀,生意冷清得很。

裘小廚子揚起腦袋冷哼一聲,自父親死後便懸起來的心終於踏踏實實地落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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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與湯九回到南城時已經是傍晚,火燒雲連綿於天際,把人的臉蛋照得紅彤彤的,有種溫暖洋溢的靜謐感。兩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走著,走進巷子深處,來到自家店門口,就見一名打扮頗為妖豔的中年婦人正纏著小竹說話,不時動手動腳,態度輕浮。

看見林淡,小竹子終於舒了一口氣,急道:“我們掌櫃來了,您跟她說吧!”話落一溜煙跑了,像是後面有鬼在追。

中年婦人盯著他的背影嬉笑一聲,這才看向林淡,張口便道:“我給你十兩銀子,你把這間鋪子賣給我吧。”不等林淡回答,她自顧自地接下去:“我聽說了,你買這間鋪子的時候花了二十兩銀子,十兩銀子賣給我,你肯定不樂意。但你也不想想,你這家店藏在這麼深的弄堂裡,誰找得著?現在賣了你好歹還能保住一些家底,以後再賣怕是要血虧。”

“賣給您,您就不怕虧本了嗎?”林淡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我是做皮肉生意的,你能跟我比?只要我的姑娘們岔開雙腿,我那些客人就知道該往哪裡鑽。不像你,你這家店開在此處,客人找得著門嗎?”中年婦人說話十分粗魯,饒是林淡脾氣再好,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湯九上前一步,想把對方扔出巷子,卻被林淡輕輕拉住衣袖。她溫聲道:“抱歉,我這家店不賣,您去別家看看吧。”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不管對方態度多差,說話多難聽,林淡都不會動怒。她的心緒很少會因為某些人或某些事浮動,彷彿天生就比別人少了一些七情六慾一般。

那中年婦人似乎是被湯九的鷹目瞪怕了,連忙往外走,走出去幾步又回頭道:“我有一家妓館就開在前面那條街的街口,叫翠紅居,你若是後悔了便來找我,我叫秦二孃。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屆時再賣,我可不會再出這樣的高價!”她手裡頭得了兩個江南來的花魁,容貌十分美麗,便打算養在深巷裡,長租給別人當外室,這樣賺得更多些。林淡這裡最是清幽,一眼就被她相中了,只可惜人家不賣。

不賣就不賣吧,在深巷裡開飯館,不虧死你才怪!這樣一想,中年婦人總算是解氣了,美滋滋地等著林淡上門來求。

林淡哪裡會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只輕輕一笑就算過去了。湯九卻憂慮道:“要不你還是去西城開店吧?我手裡有幾家鋪面,既可以賣給你,也可以租給你,嚴家人絕對不敢來鬧。”

“謝謝您的好意,”林淡轉臉看他,嗓音低柔:“湯九哥,您說世界上最好吃的菜是什麼菜?”

這個問題可把老饕湯九給難住了。他吃遍了天南海北,什麼樣的口味都愛,但非要讓他排一個高低來,他卻做不到。每種菜系都有各自的特色與長處,也都有各自的擁躉,連那御膳也不是人人都愛吃,有人說好便有人說壞,可謂眾口難調。

林淡見他久久不答,這才指著門梁上的招牌說道:“我既能做出世上最美味的菜餚,又何須擔心旁的?”

湯九抬頭一看,頓時恍然大悟。只見嶄新的牌匾上用楷書寫著三個大字——家鄉菜。毫無疑問,這便是世上最美味的菜,無論去往何處,無論吃過怎樣的山珍海味,午夜夢迴之時,高嶺孤寂之處,最思念也最難忘的,還是兒時的味道,還是骨子裡的鄉情。尤其在這南城,人人都是異鄉客,人人都是漂泊者,越是吃慣了京味,越是對家鄉菜魂牽夢縈。

林淡耗費十年時間走遍大楚國,學習的都是最最地道的民間菜,開這樣一間飯館,又哪裡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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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湯九想通了,林淡才輕笑起來,“若是在西城,我便開一家魯菜館;若是在東城,我便開一家淮揚菜館;若是在北城我便開一家麵館,無論店面開在哪裡,我總不會沒有生意可做。”因為相信自己的手藝,所以她做起事來總會比別人更有底氣,也更從容。

西城都是達官貴人,所以做有官菜之稱的魯菜;東城都是富豪,見識廣博、性好奢靡、附庸風雅,所以做淮揚菜。淮揚菜講究意境,講究調和眾口,講究雅緻意趣,幾乎每個名菜都有一個典故,最合富豪脾性;北城多為當地貧民,故而只開一家小麵館,每日賣幾碗陽春麵、雜醬麵什麼的,也有銀子可賺;南城這間家鄉菜館就更不用說了……嚴家人那些鬼祟伎倆,怎麼可能對林淡造成困擾。

湯九一路走一路思量這些生意經,不禁對林淡更多了幾分認識。

“看來是我白擔心了。”他語氣複雜地喟嘆。

“但還是得多謝您的好意。”林淡走進後廚,把熬好的三鍋湯移進大瓦罐裡,繼續用小火燉,完了拿起菜刀切白菜幫子。她用不同的刀功把白菜幫子切成不同的形狀,有蜈蚣花刀、牡丹花刀、麥穗花刀等等,投入水中後緩緩舒展,花開各異。

湯九盯著她出神入化的刀功看了許久,這才指著放滿沙子的炒鍋問道:“這是準備做糖炒栗子?”

林淡搖搖頭,“練完刀功我還得練顛勺翻鍋,鍋裡沒點重量,怎麼把腕力練出來?一日不練,刀功就生疏了,力氣也消退了,上了灶臺便做不出原來那個味道。”

湯九不禁嘆了一口氣:“你們練習廚藝,絲毫不比我們練習武藝輕鬆。”

“每門手藝都是這麼練出來的,不稀奇。”林淡放下菜刀,走進廚房,把熬滷汁的大瓦罐的蓋子掀開,用長勺徐徐攪拌,完了撈出已經熬爛的整雞、整鴨、豬蹄、五花肉等物,再把新宰殺的整雞、整鴨、豬蹄、五花肉、豬皮等食材投放進去,繼續熬煮,末了把蓋子蓋好,周邊的空隙用溼毛巾堵住,上頭還壓一塊石板,以防跑味。

蓋子掀開的一瞬間,湯九差點被燻暈過去,不是因為臭,而是因為香,太香太香,簡直勾魂!

“啊,你說什麼?”小廚子傻乎乎地看著林淡,極為懷疑自己聽錯了。林掌櫃願意教他一些處理食材的秘法就已經很不得了了,怎麼還要教他招牌菜?招牌菜不是每一個廚子的殺手鐧,輕易不拿出來示人嗎?

“你沒聽錯,我教你一道招牌菜,你可得看仔細了。”林淡邊說邊從桶裡撈出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放在案板上拍暈。

湯九看她一眼,又看看傻乎乎的小廚子,目中劃過一道興味的光芒。

“林掌櫃您等等,我去拿紙筆過來!”小廚子見林淡的架勢不像是開玩笑,連忙跑到前堂拿了一沓紙和一支狼毫,刷刷寫道——選材黃河大鯉魚,三到四斤……

“記好了嗎?”林淡一手拿菜刀,一手拎著大鯉魚,笑盈盈地等著小廚子。她喜歡勤奮好學的人,笨一點倒無所謂。

“記好了,記好了,林掌櫃您繼續!”小廚子點頭哈腰,態度恭敬。那老掌櫃也早就對林淡刮目相看,這會兒已擠到湯九身邊,目光灼灼地看著砧板。

林淡繼續道:“嚴家菜館新出的松鼠鱖魚我也吃過,口味酸甜嫩滑,確實不錯。我教你的這道菜比她家那道口味更佳,同樣是酸甜菜系,名為金毛獅子魚。”

一個叫松鼠,另一個就叫金毛獅子,名字都要比一個高低,您確定不是來打擂臺的嗎?小廚子滿腦袋都是胡思亂想,但很快,林淡超凡的刀功就讓他忘了一切。只見她三兩下把魚剖乾淨,又把兩面的魚肉片成薄片,從魚尾向魚頭下刀,入時淺止時深,兩面各片十八刀,刀刀順滑,刀刀不斷,竟把一條大鯉魚切成了一朵荷花苞,把魚尾提起來抖一抖,粉白的“花瓣”就層層疊疊地盛開,煞是好看。

小廚子原以為這份刀功就已經很了不起,卻沒料林淡竟又拿出剪刀,把花瓣一般的魚片剪成絲,每片剪六至七條,再次堆疊在一起。一根魚骨從頭到尾均掛滿絲狀的魚肉,只這造型就已足夠奇特。魚肉已切得如此細,烹飪的時候該怎麼辦?確定不會被勺子一碰就碎成糊狀嗎?

小廚子一邊記錄一邊在心裡擔憂,卻見林淡開始調製蛋糊,六個雞蛋加半斤水澱粉再加四兩麵粉,匯入適量的水,調和成濃稠的金黃色糊糊,用手一抓便能握住少許,並牽出絲兒來。

“調蛋糊時只用蛋黃,不用蛋白,這樣顏色才好看。澱粉只用水澱粉,不用幹澱粉,否則魚肉會起毛刺,水澱粉能保證它的口感更細膩滑嫩。”簡單交代一句,林淡就一手捏魚頭,一手拎魚尾,把切成菊花一般的魚肉放入蛋糊,浸泡均勻,再提起時,所有的魚絲都一條一條黏在一起,往下滴淌著蛋液,品相算不上好看,然而入鍋油炸之後,所有的魚絲就都散開,一根一根豎立起來,果真像一隻金毛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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