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點, 超市裡人很多。
吵吵嚷嚷的, 葉曦五人聚集一起焦點滿分，從蔬菜區到飲料區, 偷偷摸摸看且不議, 甚至有指指點點的。
“下次應該我跟張春陽來, 加一個李晶足夠。曦小領導不適合這麼接地氣地逛街。”
首次成為主婦們焦點之一的譚曉豔，手臂地雞皮疙瘩都冒起來, 她最害怕有很多人圍觀她, 更願意宅在實驗室裡傻笑。
“別貧嘴, 買了即走。”
把蔬菜、水果、肉類、生鮮類、飲料一堆東西，在短時間內全部一一挑選好以後, 特殊壯男丁華推著手推車, 往結賬排隊隊伍中一站，隊伍前面的收銀員, 手速都加快不少。
或許丁華正巧碰到一列膽比較小的老人孩子女生。也許是真的夾著幾個巧合，然後這種巧合配上健壯肌肉男的丁華。
“您先。”
前面一位中年阿姨結結巴巴道。
丁華乾巴巴回:
“……不用。”
“啊——我還有顆大白菜要買。”中年阿姨立即掉頭溜了溜了。
也許可能是她開了個頭——
“我還得給孫子買盒草莓，年紀大了容易忘事。”
倒數第二位老奶奶健步如飛地走了。
“薯片——”
被嚇壞的未成年小同學跑的時候，連車上的紙掉了都不知道，丁華幫忙撿起來時, 得到對方帶有明顯顫音地道謝。
丁華:
“不客氣。”
“我有男朋友——忘在裡面了。”這個小姐姐厲害了。
前面人都散開，丁華把一個正在猶豫的瘦弱小青年堵在過道裡, 刀疤臉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他道:“這位兄弟，超市裡沒有你的女朋友吧！”
小青年腿都軟了, 支支吾吾道:“我…沒有女…女朋友。”
丁華滿意點頭:
“那就好。”
“但…我…我老婆在裡面。”小青年鼓起勇氣道，面色漲得通紅。
被餵狗糧的丁華:
——誰還沒老婆來著？！
圍觀葉曦:
……
譚曉豔與圍觀群眾快笑死。
他們買東西的速度無比快。
**
銀色月亮灑入林間，樹葉幽幽地隨夜風飄動，遠遠的看過去，景色意外不錯。
從半坡頂上望去，葉曦能清晰看見北理大學最高標誌教學樓向四周散發五彩斑斕的燈光，把其餘一切橘燈白燈都反襯成背景，漂亮且霸道。
風恰巧從她的臉上輕輕拂過，捲起飄逸的髮絲，含笑精緻的側臉讓人驚豔看呆，對面正在燒烤的人，直到聞到刺鼻的焦味才回過神來。
哀嚎——
“我的烤肉！”
樹林裡響起愉悅的笑聲。
雖是自助燒烤，
但每個人烤得不一樣。
葉曦燒烤的技術很不錯，火候與調料控制得跟做實驗一樣精準，烤肉成品色澤焦黃油亮，氣味辣鮮香，味道不膩不羶，外酥裡嫩，咬一口有味蕾炸開的錯覺。
除去有點偏麻辣外，理應在場最佳。
“沒天理，長得好看又聰明，還會烤肉……曦小領導，你們幫我再多烤幾份嗎？少要一點胡椒粉辣椒粉。”
“當然可以，幸虧費從你這個月獎金扣起。”
葉曦很滿意地繼續吃五小口烤肉，一小口汽水，搭配恰到好處。
聽到獎金，譚曉豔立即委委屈屈地捂住自己的荷包。獎金、工資、表現評定都在曦校領導交到手中，她連吃東西都沒有底氣。
“咳咳咳。”
楊一新被啤酒嗆到。
夏雲補刀: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天氣涼、可能是感冒，我怕被你傳染啊。”
果然是華國好戰友。
考慮保鏢們食量失誤的他們，重新返回超市在買更多的食材，這次沒有再出之前丁華的烏龍事件。
到最後，除去填飽自己的肚子，葉曦還是給同事們烤了三大盤牛肉與一些韭菜白菜玉米，據說好吃得他們可以直接把盤子啃掉。
被他們行動誇讚廚藝的葉曦也很開心。
最後他們吃撐了。
回憶起江小魚有說過他最喜歡吃烤雞翅，葉曦有重新烤熟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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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真美。
葉曦帶著一身烤肉味回到花鏡小區，出了電梯，果然對面江家的門還沒鎖，似乎江子皓他們夜裡睡覺前才會鎖門。
她上前敲了門三下，一身休閒服的江子皓從玄關後面走出來。
“小魚他睡了？”
“恩，那小子今天熊累了，剛睡著。”
葉曦把手裡的塑料袋遞給他，裡面有兩個中型號塑料盒，裝有依舊溫熱的八塊烤雞翅，還有一些烤羊肉烤玉米粒等熟食。
“同事今晚請客，有一些多出來的，請江同學跟江小同學你們不要嫌棄。”
“怎麼會？葉老師的廚藝很好，我跟小魚都很喜歡。”
“謝謝。”
“早晨不宜吃烤肉，小魚那一份，加熱前可稍微灑上點上一些可食用水，放在微波爐裡加熱半分到一分鐘即可，主要是防止肉塊幹硬。”
隨即轉身離開。
江子皓拿著塑料盒立在原地，溫度從手心一直傳遞到心裡。
他坐回客廳裡吃獨食。
至於烤雞翅？
給小胖子留一個還是半個呢？
呼呼大睡江小魚嗅一嗅鼻子，翻個身繼續與葉老師在幼兒園的跳跳床上，用魔法藍火在空中燒烤，不烤魚的，烤一隻超級大飛雞。
流了一夜的口水，
米老鼠卡通枕頭都溼了。
**
次日，c市氣候不錯，依舊還在主體穿短袖的夏季，但之前其實已經反覆降溫兩次，只是一直降溫失敗。
把車挺到車庫，陳經理有些鬱悶地弄了一下領結，直到調整好心態，才帶著往日一樣的面孔下車，走往科研工作樓。
昨日，在非工作時間收到葉曦的電話，他很驚訝，自從有微信群過後，她已經很少聯絡他，有什麼資料都直接在群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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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得到了個炸*彈訊息——研發部門至少有一位間諜嶽陽海，同時他有跟其他部門的兩位職工洩露機密資訊。
當時，陳經理得到這個的第一反應是懵了。
**
要知道，西南煤業的研究專案不少，嶽陽海能力算很高，且他身後有為西煤工作十年以上的中高階領導背景。
至今能接觸到的基本都接觸了。
且說不定不可以接觸也暗地裡接觸了。
不知透露多少資訊出去。
對於他們西南煤業造成的經濟損失，可能比葉曦那個原煤技術高很多，他這個科研經理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背景？能夠被陳經理稱作的背景，肯定不是什麼小官職，這是說不定跟西煤高層領導有關，果然是國有企業的官官相護。
葉曦只能給陳經理“能申請專利的，儘快”一個建議，畢竟有專利證書，別人哪怕知道技術，光明正大使用，要付10到20年的專利費。
至於正在研究的——
只能比別人先一步出成果。
陳經理無奈苦笑。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關於間諜涉及的問題不止這個簡單。他整理了一夜嶽陽海已經接觸的專案，與他有可能接觸的專案。
甚至於——
把全科研部門的職工資料，與那兩個漏網之魚都給抓出來。
得得得，其中有兩個都是那位中高層背景，一位在學校被招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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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兒早！”
小李與一個同事帶著賊兮兮的笑容，在電梯口跟陳經理打招呼。
“早。”
陳經理看他們一眼。
“頭兒，葉曦她接下來是不是要研究煤轉氣或者煤轉油技術？”
“得，小李子上次你還說她會研究煤副產品技術，隔幾天就變了。”
兩人已經開始日常推理。
近四日，at變速箱在新聞上炒得轟轟烈烈，他們更期待葉曦想要研究的能源方面專案，幾個人私底下有事沒事都在猜測。
“葉曦需要什麼資料，只要不是在三級機密資料範圍內，你們幾個都無條件配合她，上面領導聽說這個葉曦在汽車工業做出帶來的利益，很心動，況且聽說沈氏無條件給他們團隊建了一個實驗室。”
小李嘆道：“咱們是國企，人家是自己家的，怎麼能比？”
電梯門開。
外面正巧是嶽陽海，他真的跟個書呆子學生一樣，很不擅言辭，刻板打招呼道:“陳經理早。”
“早，小嶽。”陳經理日常懟小李他們道，“你們幾個做事能有小嶽一半刻苦耐勞，我啊，這個老人心就放下了。”
是嚇非下。
平日裡，他很喜歡小李他們的男人大度不記仇不搞排擠，此刻巴不得他們排擠嶽陽海，把自己的科研成果捂得嚴嚴實實。
一個職工裝苦臉道:
“領導你喜新厭舊。”
“呵呵。”
陳經理走向辦公室，剛踏入半步，猛得打一下腦袋，囑咐道:
“小李小嶽，通知其他人，今天會議後你們五個給我留下來，那項原煤技術最早下個月底可能就得出來，咱們提前開個小型會議。”
“得勒，頭兒。”
“好的，陳經理。”
雖都是一個相同的專案研究，兩人的反應迥然不同，正常人可能會覺得嶽陽海這樣的科研職工比較可靠，這卻是一隻會咬人的。
陳經理回到辦公室。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工作電腦開啟，看著郵箱裡葉曦發過來的一堆關於“新技術”的利益資料，眸中一道狠光快速閃過。
作者有話要說： 江小魚認真臉:
不吃烤魚的。
江子皓:
烤雞翅也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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