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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情人節

聖誕節過後,所有的同學都陸陸續續回到了霍格沃茨,只有赫敏沒有回來上課。所有的學生都紛紛議論著,以為她是遭到了攻擊,也被石化了。但面對所有人的詢問,哈利和羅恩都採取了敷衍的回覆,含含糊糊地回答著赫敏是生了一種“急性病”,而且會傳染,不能去探望,搞得眾人愈加納悶,也讓金妮暗自好笑。

在結束又了一堂“聽故事”的黑魔法防禦課後,金妮迅速收拾起了書本,趁著所有同學都往大廳趕去時,獨自一人走上了二樓。來到了桃金娘的那間廢棄的盥洗室門前後,她看見費爾奇正滿臉怒意地走了出來:“該死的桃金娘,永遠不能消停一下。拖地拖了一整晚,她又把水給濺得滿地都是。我再也不幹了,讓那些有魔法的人來解決吧,用魔法一下子可以解決的事情,憑什麼要我一遍遍人工解決。”而伴著他的吼叫咒罵的,是桃金娘越發響亮的哭喊聲。

金妮往旁邊一閃身,躲過了費爾奇,在他怒氣衝衝地衝下樓後,她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後,她推門進入了盥洗室。盥洗室內清水橫流,還在源源不斷地透過門縫向門外滲透著,蔓延了半個走廊,顯然費爾奇剛剛如此憤怒的原因肯定是為了這個。桃金娘還躲在單間裡不斷地哭泣著,在空曠的室內引起了迴音,絲毫沒有察覺有人進入。

金妮踮起腳尖,趟過了積水,走到了桃金娘慣常呆的單間前面,聽著她越來越大聲的哭泣後,從書包中抽出了日記本,將它朝裡面一扔,然後迅速地躲到了旁邊的單間中。桃金娘被日記本砸中後,尖聲問道:“誰?是誰砸我?”高亢的聲音不斷地回想著,帶去了不斷的迴音。連問了幾遍沒有回答後,她再一次大聲哭了起來:“都砸我,來吧,都來砸我吧,一個兩個都這樣,欺負我很好玩是不是?”

確定桃金娘不會出來後,金妮快速地走出了盥洗室。她記得原著中就是桃金娘將她丟棄的日記本指給了哈利看,現在相信一樣會讓哈利撿到。等情人節過後,她再將日記本從哈利的寢室中偷出,完成她應做的事情。哈利和湯姆必須有一次見面,而她則會促進他們註定的對決。

金妮一路想著,剛走到樓梯口,卻不防看見洛哈特正從樓下上來。看見金妮準備下樓的舉動,他立即亮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韋斯萊小姐,晚上好啊。”

“洛哈特教授,晚上好。”金妮掛上禮貌的笑容,匆匆地便想下樓。

“韋斯萊小姐,你是在找我嗎?這麼匆忙的樣子。可是很可惜啊,我現在沒有空。你要知道,崇拜我的人實在太多了,就連你們的管理員費爾奇也常讓我幫他些小忙。作為一個出色的男巫,我實在是太耀眼了,會的魔法太多就是有這個麻煩,因為都不好意思拒絕別人的請求。”

洛哈特又想滔滔不絕地開始敘述他的受歡迎程度,只是這次金妮實在是不想和他在這個時候多聊。因此她只是綻開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對不起,洛哈特教授,我實在是有點急事,請允許我先離開了。”說著她草草地行了一個禮,離開了二樓。

“什麼事這麼著急?難道會比聽我的傳授更重要?”洛哈特喃喃自語著看了一眼金妮下來的方向,正好看見了掛著“故障”牌子的盥洗室,於是自以為瞭解地勾起了一個笑容,“原來如此,難怪著急。哈哈,真是太崇拜我的小姑娘,肯定不好意思將她‘著急’的理由說出口吧。”將手中的魔杖耍了個花樣,他撩起了自己紫羅蘭色的長袍,繼續朝二樓走去。

走下二樓,金妮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後若無其事地朝著醫療翼走去。不遠處,哈利和羅恩正好朝她走來,隱隱約約聽見羅恩正向哈利抱怨著斯內普佈置的作業太多,真希望赫敏早日出院之類的。

看見金妮,哈利率先打了個招呼:“金妮,你好,去哪裡啊?”

“我去醫療翼探望一下赫敏,看看她好點了沒有。”金妮微笑著回答,她是少數幾個沒有被隱瞞赫敏真實情況的人之一,被赫敏允許能隨時前去探望。

“對對,金妮,去看一下她吧,順便和她聊聊,問問她能不能把生髮藥劑的配方抄一份給我。”羅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滿臉期待地看著金妮,而哈利則偷偷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卻像沒有感覺到一樣,乾脆拿出羊皮紙和筆塞到了金妮的手中。

“好吧,我會幫你問問的。對了,哈利、羅恩,你們準備去哪裡?”金妮收起了羊皮紙,狀似不經意地問著。

“回格蘭芬多的塔樓啊,還能去哪裡?”羅恩無精打采地指了一下前面,“該死的作業多得做不完,所以才要你讓赫敏幫我們一點。”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金妮朝他們揮揮手,轉身繼續朝前走去。他們會經過二樓,撿到日記本,只要劇情能對上,她就不用擔心了。

二月十四日很快就來臨了,洛哈特果然興致勃勃地準備了所謂的情人節驚喜,讓十幾個小矮人裝扮成愛神,為學生們遞送情人節賀卡。他穿著粉紅色的長袍,不斷地鼓動著學生,甚至想把教授拉下水,讓所有在座的教授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只是,奇怪的是,洛哈特自己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有些蒼白,像是太過勞累的樣子,讓金妮不由懷疑他是不是這幾天熬夜回那些仰慕者的信,熬得太晚了。

穿過了幾撥興奮的人群,躲開了那些面目陰沉、插著翅膀扮演愛神的小矮人,金妮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塔樓。看見金妮走了進來,雙胞胎馬上圍了上來,開始一搭一唱:

“哦,我們親愛的小公主——”

“在這特別的日子裡。”

“你是否需要說出某些秘密?”

“你是否需要表達某些嚮往?”

“作為你最親愛的哥哥——”

“我們願給你幫助。”

“幫你轉達你說不出口的真正心意。”

“相信我們絕對會做得比那些小矮人好。”

金妮推開了他們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含笑看了他們一眼:“親愛的哥哥們,你們的品味已經和洛哈特教授一樣了嗎?”說著,她徑直走到哈利面前,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巧克力,“哈利,節日快樂!這是蜜蜂公爵的新產品,不是很甜膩,相信會合你的口味。”哈利有些手足無措地接過了金妮遞過來的巧克力,吶吶地說著:“謝謝!”然後臉上升騰起一片紅暈。

雙胞胎在一楞之後,迅速鼓起了掌:“哇偶,真帥,果然不愧是我們的小妹!”羅恩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然後迅速瞟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赫敏,咳了幾聲,只是臉上有一絲可疑的紅暈。不遠處的珀西有些不贊同地看著他們的舉動,卻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皺了皺眉。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拿起書包,不自然地說了一句:“呃,我出去一下。”說著沒有等眾人的反應,推門走出了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

喬治疑惑地看了一眼珀西的背影,習慣性地將手臂搭在了弗雷德的肩上:“兄弟,你沒發現珀西的行為很可疑嗎?”

“唔,太奇怪了。”弗雷德故作深沉地點點頭,然後突然表現出一幅大驚失色的樣子,“難道他——竟然也會有女朋友?”

“天吶,那真是太可怕了,簡直比梅林是女的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想想,他是不是會找個像桃金娘那樣帶著厚厚的眼鏡的拉文克勞,然後兩人在情人節的夜晚,一起討論著‘親愛的,你看,製作縮身藥水,應該先放毛毛蟲,後放老鼠脾臟’之類的話題 ?”喬治模仿著珀西平時的樣子,推推他臉上不存在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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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簡直是——災難!”雙胞胎彷彿受了極大驚嚇一樣抱在了一起,然後異口同聲地說道。那誇張的表情,逗笑了所有人,也驅趕了剛才眾人的一絲尷尬。只有金妮知道,雙胞胎在某種程度上真相了,珀西的確是有了女朋友,而且,的確是拉文克勞的。

眾人又換了話題說笑了幾句,但哈利始終有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像是欣喜混雜著不知所措的樣子。金妮乾脆收拾起了作業,藉口有些累了,先回到了寢室。她知道哈利畢竟還是個孩子,到目前為止,他對她有親近,有好感,但談不上什麼真正的愛情,而所有人的起鬨,也更多的是一種不當真的玩笑。但她只要能維繫住這樣類似親情混合著好感的感情,對她而言就足夠了。

寢室裡空無一人,顯然大家今天都為了這個情人節而興奮著,還都沒有回來。金妮放下書包,卻看見她的書桌上躺著一張短箋,她順手拿起,卻在看清上面的字後,剎那間僵硬在了當場,那張短箋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小金妮,聖瓦倫丁節快樂!”一樣的寫法,她卻透過那毫無感情起伏的筆跡中,莫名地感覺到他只是單純地指著聖瓦倫丁節這個節日,更像是通普的節日問候,而非是情人節的祝福與告白。

輕輕地撫過短箋,金妮不確定地想著,這樣的語氣,像是湯姆慣用的,可上面的字型卻不是他平時那略帶鋒利尖銳的花體,而是一種更繁複華麗的字型。而且,湯姆應該還沒有實體化,他也不可能能自己寫這個短箋。目前,日記本應該還在哈利那裡,這個短箋若是哈利送來的,也的確有這個機會,但這個字型,卻也不是哈利平時的字跡。

理不出頭緒來,她乾脆抽出魔杖,燒掉了這張短箋,只是心中的疑團沒有解開,仍有些莫名的煩亂。或許,她該考慮在這幾天就找個機會,將日記本從哈利那裡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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