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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護短

強巴丹達見福爾康翻身上馬, 好整以暇的看著自己,鼻孔揚的老高, 一副蔑視之態,也不再言語, 從圍欄裡隨意挑了一匹馬騎上。

“以圍場邊緣為界跑五圈,先到者勝。”福爾康指指圍場邊緣被漆成褐色的柵欄,轉頭對強巴丹達說道。

“好。”強巴丹達頷首,笑容輕蔑。

一眾人讓開道路,傅恆站在一旁,手高高抬起,忽而放下, 示意比賽開始。兩人在他手放下的同時, 如離弦之箭,疾馳而出,瞬間就跑出老遠。

“沒想到這馬瘦歸瘦,速度卻很快。”傅恆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 感嘆道。

“是啊!真看不出來!”永d跟著點頭, 臉上滿是驚奇。

克善走到圍欄邊,又將裡面的西藏貢馬一匹匹仔細看過後淡淡說道:“看不出來的還在後面。這馬不但速度快,耐力更加驚人。”

傅恆瞥一眼神情篤定的少年,眼裡滿是探究。對比試結果更加期待。

事情果然如克善所料,福爾康開始時還能與強巴丹達並駕齊驅,三圈過後就落了半個馬身,臨到最後一圈, 兩人前後相差五米之遠。

看著強巴丹達一馬當先跑過來的身影,永琪黑了臉,揮手示意馬場的侍從將自己的寶馬牽過來。

到了終點,看見牽馬而立,等候在場邊的永琪,強巴丹達一臉自負,“讓五阿哥久等了,我們這就開始吧。”

永琪咬牙,指指他身下的馬,“你難道不用換匹馬比嗎?本阿哥以逸待勞,贏你很容易!”

強巴丹達咧嘴,拍拍馬脖子,笑的極度自傲,“不用了,才五圈而已,全當熱身。這次咱們跑,再多加五圈如何?”

聽見他的話,在場眾人都變了變臉色,唯獨克善微微笑起來。

永琪見他不識好歹也不再多勸,心裡打著贏了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的主意,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而後翻身上馬。兩人再次極速衝向馬場外圍。

“這個強巴丹達真是託大,五哥的坐騎可是皇阿瑪欽賜的大宛寶馬,他這次輸定了。”永d現在對強巴丹達的自負也有些看不慣了,努努嘴,氣哼哼的道。

克善拍拍小孩的腦袋,“那可不一定。大宛寶馬爆發力強,速度快,耐力卻不行,十圈下來,勝負還未可知。”

傅恆這次不發表評論,卻是側耳仔細聽著世子的話,心裡微微一動,看向馬場邊緣領先強巴丹達十米遠的五阿哥,神色莫測。

兩匹馬開始時距離還相差甚大,五阿哥的優勢相當明顯,但一圈圈跑下來,兩人之間的距離漸漸縮小。直到最後半圈時,強巴丹達突然狠狠夾住身下馬匹的肚子,猛然加速。五阿哥只能幹看著他一點點將自己超越,狠抽身下馬兒想要提速,卻是有心無力了。

兩場比試皆以強巴丹達的完勝告終。

看著神情挫敗,滿臉通紅的五阿哥打馬姍姍來遲,強巴丹達朝他拱手,嘴裡說著“承讓”,臉上的表情卻更加狂傲,眼底的輕蔑絲毫不加掩飾。

“怎樣?十二阿哥,您可有興趣也同在下比試一下?”打擊完五阿哥,強巴丹達還覺得不夠,定要將這地位尊貴的大清嫡子也踩在腳下。他們西藏從來是獨立的國家,何時需要俯首稱臣,攀附大清才能過活?也只有他那軟弱無能的阿爸才能做出這種下·賤的事。

強巴丹達心裡的野獸不甘的叫囂著。

“不不不,本阿哥騎術不精,還是算了吧。”十二緊張的擺手。對自己的騎術,他頗有自知之明。

“您是看不起我嗎?”強巴丹達試圖用激將法。

“本阿哥騎術真的很爛,不用比也是你贏。”永d笑的很憨厚,說話也很直誠。

聽見十二的自貶,克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這孩子,說話也太不知道委婉的藝術了,有這麼在外人面前說自己的嗎?

“如此,那就算了吧。”強巴丹達仔細審視十二的表情,見他眼神乾淨澄澈,不似說謊,只好悻悻作罷,轉頭將馬牽進圍欄時,低低用藏語說了一句話。

克善是懂藏語的,聽了他的話,臉色一變,慣常淡然的雙眸帶上了翻騰的怒火,他身邊的傅恆也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大清的五皇子是個草包,嫡子也是個無用的豬玀!不知阿爸怕那大清皇帝什麼?”這是強巴丹達嘀咕的原話,只可惜他太得意忘形,竟沒想到在場有人聽的懂藏語。

傅恆在西藏邊境駐紮過,簡單的藏語還是能聽懂的,聽了他侮辱性的話,正要出手教訓,卻不想被身邊的克善搶了先。

只見之前還表情淡然的少年此刻換上了一臉的嚴肅,眼裡閃動著灼灼的火光,襯的整張臉明豔非常。他上前幾步,負手攔在強巴丹達身前,輕輕啟口,“本世子作為十二阿哥的伴讀同你比試也一樣。你敢應戰嗎?”

少年下顎微揚,眼含挑釁,首次將周身強勢的氣場盡數釋放,瞬間hold住了全場。

傅恆默默放下抬起的手,背到身後,眼裡興味的光芒越來越濃郁。

強巴丹達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身形瘦弱的少年,傲慢的回道:“有何不敢?還是老規矩,我用這匹馬再同你跑十圈。”

克善垂眸,輕輕一笑,“這回規矩由本世子來定。咱們來刺激一點的,只跑一圈,但是,一路上用這些柵欄每隔50米橫設一道路障,我們控馬躍過路障,先到者贏。如何?”

他白皙的指尖朝身邊那些頂部均被削尖的木製柵欄點點。

和高原駿馬比耐力和速度,不行,那就比比障礙跑吧。不經過特殊訓練,這樣的賽跑,馬兒是做不到的。想來,在西藏那一馬平川的地方,這強巴丹達不會想到特意給馬兒做類似訓練。

強巴丹達盯著柵欄頂部被削尖的樁刺,喉結微不可見的動了動,有些猶豫。

“怎麼?不敢?”世子的笑容極淡極淡,但那笑容中隱含的譏嘲卻極濃極濃。

強巴丹達被他這笑容刺激的紅了眼,咬咬牙,“我有何不敢?牽你的馬來!”

世子聞言,立刻叫人去馬場將自己慣用的馬帶過來。

傅恆看著侍從牽過來的那匹馬,眸光閃了閃,遲疑的開口:“克善世子,要不,你騎我的馬吧?”這匹馬也忒普通了,頂多只能算中等。柵欄頂部那些尖刺太銳利,若馬兒跳躍度不夠,越不過,很可能連人也會受傷。

強巴丹達也面露譏笑。五阿哥和福家兄弟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悠哉悠哉站在一旁看戲。

克善朝傅恆微微一笑,搖頭拒絕。

“富察大人不用擔心!克善的騎術可棒了。”永d也一臉樂觀的朝傅恆擺手。他騎射課時經常和克善騎馬偷跑進校場邊的小樹林遊玩,克善在小樹林那枝椏橫生,溝壑遍地之處還能縱馬如飛,如履平地,躍幾個柵欄簡直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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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恆見克善和永d自信滿滿的樣兒,也不再多說什麼,擰眉讓到路邊,任侍從們拆下柵欄,隔50米在路上橫釘一道。

兩人騎在馬上,待侍從將柵欄放好,齊齊向旁邊發令的傅恆看去。傅恆舉起手,停滯了幾秒後猛然放下,兩人兩馬同時極速奔出,帶起一地塵囂。

一跑出始點,強巴丹達就領先了五六米的優勢,但是,當他的馬跑到第一道柵欄前時,卻硬生生停住了,在柵欄前徘迴,再不肯前。

克善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奔到他身邊,輕飄飄的朝他一瞥,一甩韁繩,馬兒輕鬆楊蹄,飛躍過柵欄繼續向前。

強巴丹達見狀,一咬牙,退後幾米,朝身下的馬兒狠狠一抽,朝柵欄猛衝過去,馬兒越過了柵欄,可惜,柵欄也被它的後蹄晃晃悠悠帶倒在地。

強巴丹達一人一馬被倒下的柵欄絆了一下,險些跌倒,好不容易穩住後,繼續朝已經遠遠將他們甩下的世子急追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兒?”乾隆收到傅恆託宮人上稟的口信,帶著巴勒奔父女和一眾侍衛匆匆趕到馬場,看到的就是這驚險刺激的一幕。

看著躍過一道道尖刺柵欄的瘦弱少年,他暗沉了臉色,語氣因巨大的焦慮和擔憂而僵硬起來。怎麼才一會兒工夫,竟然鬧成這樣?誰准許克善做這種危險的事的?

傅恆被帝王射過來的,帶著極大震怒和譴責的眼神看的冷汗直流,俯身過去,低低將事情前後交待清楚。

“哼!妄自尊大!其心可誅!此人不可留!”乾隆聽完傅恆稟報的情況,沉聲低叱,心裡的怒火燃燒的更加猛烈。他視線片刻不離的鎖定場上飛馳的少年,每當他躍過一道障礙,心頭都要顫抖一下,幾次恨不得衝出去,終止這場比試,但見少年輕鬆的姿態,又最終理智的控制住了。

待這事一完,有些人得好好清理一下了。乾隆看看強巴丹達在場上踉踉蹌蹌的狼狽身影,又看看一旁,每當克善成功躍過障礙就滿臉失望的永琪和福家兄弟,身上狂炙的怒火轉為森然的煞氣。

克善專心控馬,對帝王的到來一無所知。他不停的打馬向前,眼看到了最後一道障礙,他腿肚子用力夾緊馬腹,馬兒感受到他的心意,用盡最後的力氣高高揚起前蹄,飛一般輕鬆躍過障礙,落地後疾馳出十米方堪堪停住。

撞翻了無數柵欄,強巴丹達勉強撐到最後這個障礙,或許是因為前面已經跑了十五圈,或許是因為一路連跌帶撞受了傷,他的馬已經完全脫力,最後一躍,前蹄剛剛揚起,就重重磕到了削尖的樁刺上,馬腹瞬間被刺穿,鮮血噴湧而出,馬身也隨即無力的側翻過去。

這一切變故太過突然,強巴丹達還來不及跳馬就被馬兒重重摔下,額頭擦過樁刺破了皮,左腿夾在馬鐙裡順勢一拐,‘咔嚓’一聲,清晰的骨裂聲傳來。

早已等候在終點的圍觀眾人見此情形,一陣陣驚恐的喧譁聲此起彼伏,世子卻只是挑眉,神色淡淡的看著一人一馬摔倒在血泊中的慘狀。

他輕揮韁繩,優雅的打馬踱步過去,停在強巴丹達身邊,微微俯身,眼裡寒光電閃的逼視對方,用標準的藏語一字一句緩慢問道:“你說,現在誰是無用的豬玀?”

少年清冽森冷的話音一入耳,強巴丹達憤恨不甘的表情頃刻間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少年是故意的,他聽的懂藏語,也聽見了他那句羞辱大清的話,所以才會用這種方式來算計懲罰他,心機簡直深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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