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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有一有二

“把她抓起來!”安蘇還在發怔, 感嘆凱羅爾每次出場的玄幻性,拉姆瑟斯就已經一揮手, 下了命令。

立馬就有人執行——塞提一世下的命令,一隊侍衛盡皆聽命於拉姆瑟斯, 而安蘇,她只能夠命令拉姆瑟斯。無疑,這樣給了拉姆瑟斯極大的權力,消弱了安蘇的存在。就如現在,安蘇不是就還沒來得及命令拉姆瑟斯不是嗎?可命令卻已經發了下去又已經執行了。

安蘇眨眨眼,她果然不是老大。不過看著即使被侍衛制服也依舊掙扎著想要奔向自己的凱羅爾,安蘇又覺得拉姆瑟斯的命令是很恰當的。現在他們才剛出底比斯, 周圍依舊有著不少來往的商人和平民, 凱羅爾的出現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若是再由著凱羅爾鬧,指不定她包裹著自己的頭巾就會掉下來,到時候事實可大條了。

藍色的眼眸或許會被人不小心忽略過去, 可是金色的頭髮, 那真的是太扎眼了……

“打暈她。”收回視線,安蘇冷冷下令。

她現在可還是奧西裡斯神的使者,如此,尼羅河女兒什麼的還是浮雲掉比較好,她可不是一個安分的存在。排除掉是塞提一世放她出來的可能,凱羅爾竟然能從神殿追到這裡來,這是何等地逆天。

“是。”拉姆瑟斯應下, 眼神一示意,抓著凱羅爾的侍衛一個手刀,世界就清淨了。

“唔。”凱羅爾只感覺脖子一陣悶疼,眼前就開始發黑,緊接著立馬就暈了過去,連一個字也來不及再多說。

拉姆瑟斯也不再看凱羅爾,轉頭看向安蘇,詢問道:“該怎麼處理?”

“帶上。”安蘇沉吟了一下說道。

拉姆瑟斯順從地下了命令,他總不能才出底比斯就和安蘇對著幹,而且雖然不是很明白安蘇讓帶上凱羅爾的目的,不過拉姆瑟斯也不認為安蘇是如底比斯的不少貴族女子那樣是有頭無腦的存在,她那麼做,那多半是有著她的理由的,只是她不打算告訴他而已。

坐在馬上,安蘇表示她很不適應,儘管這已經不是她的第一次騎馬了。之前,也不知道伊莫頓是出於什麼樣的一種心理,他教了他騎馬,而安蘇也算是有些天賦,沒多久就能夠騎地似模似樣了,只是相比於未來的各種車子,騎馬真的是一個辛苦活計,總是顛地讓人難受。

“也只能忍了。”安蘇嘆了一口氣。他們的速度也算不上多快,習慣了也就不見得有多難受了,在說就算再難受她也沒轍,她可弄不來公共汽車,而古埃及的遠距離出行方式,著實少地可憐。

“不過,要是伊莫頓在就好了……”被他化為黃沙卷著,當真是又快捷又舒適。

可惜現在伊莫頓還在神殿裡虔誠地祈禱著,他真的是在祈禱,不是在掛羊頭賣狗肉,只是他所祈禱的與朝外宣稱的愛西絲公主和埃及什麼的無關就是了。

那個喜歡擺著一副神聖表情的光頭祭司,現在的節操是越來越沒下限了,他在祈禱著,能和安蘇有一個孩子。當然不是現在,現在並不是一個要孩子的好時機,只是他現在是半神,而他打定主意要讓安蘇成神,到時候再要孩子的話會格外困難,所以乾脆就早點祈禱,就像禮多人不怪一樣嘛,說不定到時候就一次成功呢?——只是,在祈禱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傳遞出去的時候就截掉,真的會有用嗎?

所以,歸結了一下,安蘇只能說是伊莫頓實在是太閒了。

伊莫頓予以否認,祭司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紛雜又繁複,而且他還有別的謀劃需要花費很多的心力,他其實一點都不閒。只是,從安蘇離開神殿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控制不住地開始想她,如此,他自然要找一些有關安蘇的事情做來。

“好了,繼續走吧。”安蘇說道。

雖說多了凱羅爾這麼個意外人物,但事情可不能因為他出師未捷身先死,該做的事,還是不能拉下。而且……騎在馬上的安蘇稍稍動了動,相比於被當麻袋一樣打包橫在馬背上的凱羅爾,她的待遇可要好地多了。

果然有比較就有安慰啊。

仰著下巴,安蘇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和凱羅爾比很掉價——那女娃,雖然現在還不顯,但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女主角,開了金手指的,背後有一個實打實的親媽!

不過就是不知道那枚親媽在遭遇了異變了的伊莫頓的時候還不會有用。

安蘇對自家男人有著十足的信心。

人在局中,那未來的走向自然要按照局中人的意願來發展。

只不過很多事情的發展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就像沒有最悲劇只有更悲劇一樣。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曼菲士,再看看還在馬上當麻袋的凱羅爾,安蘇嘴角抽抽,暗想這兩隻果然不愧是一家的。

大部隊又一次停了下來,不過這裡距離底比斯已經有一些距離了,沿途的人少了許多。

個頭距離安蘇初見的曼菲士剛從草叢中鑽出來,不論個子,那一臉的蠻氣讓安蘇想到了“此山我開此樹我栽”的人物形象。

“曼菲士王子,你怎麼會在這裡?”在單獨面對塞提一世或者曼菲士他們的時候,安蘇的態度都很隨意,不過在人前她的態度卻要恭謹一些。

那是對埃及王室的尊敬。

誰讓他們沒有和塞提一世鬧掰呢,儘管他們之間並不那麼愉快,而且他們還打著現在王室僅有的幾個直系血脈的主意。

想到這,安蘇的眼神稍稍閃爍了一下,有些心虛。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曼菲士倨傲地說道,和他身上分外狼狽的形象一點都不搭——曼菲士不是一個安分的小子,這點他老爹塞提一世也是分外清楚,所以早就已經下了命令讓人看著曼菲士,不讓他離開王宮,哪只,他居然還是跑出來了。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凱羅爾和曼菲士,沒一個是安分的,尤其要是讓這兩個扎堆了的話,嘖嘖,那事情可就真有得搗騰了。

“你當然能在這裡,你是埃及的王子,這是埃及的土地,你在這裡,無可厚非。”安蘇說道,“只是,容我問一問,曼菲士王子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就孤身一人,還是長相發展空間極大的正太,居然沒被無良的奴隸販子抓走,人品還真過關。不過他那灰頭土臉的狼狽樣,還是顯示出他這一趟是極不容易的……躲過塞提一世的人的監視防守,獨自一人跑這麼遠還精氣十足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感嘆一聲,果然不愧是凱羅爾的官配,金手指也是大大地有。

“我要跟著你們去巴比倫!”曼菲士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甚至連語氣都是命令的,他的那句話,完全可以翻譯為“我要你們帶我去巴比倫”。

阿姆謝一行,曼菲士看到了安蘇的不簡單,可是那又怎樣,他曼菲士是誰,哪怕是見了雄獅也敢上去踹上一腳的埃及小王子,他有什麼怕的?伊莫頓安蘇什麼什麼的,包括塞提一世的警告,全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現在滿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去巴比倫帶回自己的姐姐愛西絲!若是實在不行,哪怕是與愛西絲一同留在巴比倫“做客”也是可以的。

愛西絲是不一樣的,曼菲士在心裡對愛西絲有一個不慎準確的定位。

他們是姐弟,他們一起長大,他們相互扶持——或者說是愛西絲單方面的扶持,感情自然是很深的,而且,長姐如母,身為姐姐的愛西絲本就扮演了半個母親的角色,再加上埃及的習俗,只要他們都平安長大,那麼未來他們多半都會結為夫妻……姐姐,母親,妻子,這都是一個男人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角色。曼菲士還小,可是他是埃及王子,畢竟不同於普通的小孩子,與公與私,愛西絲都將是他生命裡非常重要的一個角色。當然現在曼菲士還沒有怎麼去想公方面的事情,例如有愛西絲在他能夠很容易地統領上下埃及,他現在只是單純地想救回自己的姐姐。

前前後後加一起已經一個月了,愛西絲第一次離開他身邊那麼久,曼菲士迫切地想要找回她,這種執著的想法,讓他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

曼菲士是一個聰明的孩子,可是他現在的年紀註定了他不會有足夠的深謀遠慮,他還是一隻□□還不足夠的,暴躁又衝動的幼崽。

“你要去巴比倫,法老知道嗎?”安蘇明知故問。

果然曼菲士臉上露出了幾分不自然的神色,隨後色厲內茬地對安蘇嚷道:“率裁矗咳媚憒胰グ捅嚷啄憒褪橇耍饈潛就踝擁拿睿

安蘇想要翻白眼。

“也就是不知道對吧?”她問。

曼菲士的表情很直接地說明了他想罵人,要不是現在光棍地只有他一個人,難保他會下什麼樣的命令。

“我讓你帶我去巴比倫!”曼菲士一字一句地說道。不是他不願意自己去,他敢孤身一人跑到這裡來,其實就一個豁出去了,之所以想要和安蘇他們一起去……哪怕他可以置安危於不顧,也一樣有一個非常大的問題橫在他的面前——

該死的,去巴比倫的路是哪條?

簡單說,我們的小王子,他不識路!

而且,跟著安蘇他們,終究是要安全些,曼菲士的目的的愛西絲,可不是送死,他還是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的。

安蘇果斷地扭過頭,對一邊試圖遛彎的拉姆瑟斯說道:“你派幾個人,把曼菲士王子送回去。”

“遵命!”拉姆瑟斯回道。

“放開我,我命令你們放開我!”被侍衛架著,曼菲士掙扎地非常用力,可是完全沒用,一張還帶著嬰兒肥的小臉漲地通紅,可惜架住他的侍衛根本不為所動——他們只聽法老的命令以及法老授予了許可權的人的命令。

所以曼菲士註定了會得到跟以前一樣偷溜不成被灰溜溜地被架回王宮的結局。而且這一次他居然跑出了這麼遠,要不是不認識路,他差點就真跑遠了,到時候,公主和王子都被人制住的話,塞提一世可真是哭都沒地哭了。

曼菲士對埃及的重要性誰都知道,尤其是看塞提一世似乎根本就沒有再弄出個小王子來的打算,唯一的男性繼承人曼菲士自然就是重點保護物件。在可以掌控的範圍內,讓曼菲士胡鬧一下是沒有關係的——就像塞提一世早有謀算的阿姆謝執行一樣。可是這次的巴比倫之行是完全不一樣的,可不會有人因為曼菲士還是個小孩子就好商量。

一次阿姆謝執行除了讓愛西絲的重量在曼菲士心中加固加深以外,並沒有讓他學到太多的東西。所以,這一次曼菲士被弄回去,塞提一世多半不會再重拿輕放,而是會好好責罰他一翻,對他進行再教育。

“可惡!混賬!放開我!”曼菲士還在吼,萬幸現在沒人路過。

侍衛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他們是聽命行事,可是,難保日後不會被穿小鞋,而且就現在,他們也不敢因為曼菲士太吵太不配合而像打暈凱羅爾那樣打暈他了事。

安蘇決定她還是趕緊離開吧,這麼一隻一隻地跑出來,太鬧騰人了。

“好了,將他送回去吧,你們也不用再跟來了。”安蘇說道。塞提一世派來跟著她的是一個百人小隊,少上那麼幾個人,其實也無傷大雅。理論上扭送曼菲士這麼一個小不點回去,一個訓練有加的侍衛就夠了,不過對方是有金手指在身的曼菲士,還是小心謹慎有備無患地好。

曼菲士他必須好好地,他,可是關係到了她的成神之路……

“對了,也告訴法老一聲,凱羅爾跟我走了。”突然想起曼菲士的官配還在自己的隊伍中,安蘇加了一句。

正掙扎著的曼菲士聽了這句話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可愛的模樣變得有些猙獰,他在安蘇的隊伍中巡視著,視線最後停留在了某一處——那橫趴在馬上的人,正是凱羅爾。

那般模樣,要不是事先知道,哪怕是安蘇也看不出那是凱羅爾,可是曼菲士偏偏在看到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安蘇勾勾嘴角,這兩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那樣的形容,在這個世界,不過笑話一場,凱羅爾與曼菲士隔了足足有三千年,身份地位所受教育完全不同,他們兩者之間的代溝根本就堪比非洲大裂谷。而且,漫畫中曼菲士對凱羅爾是好奇的,沒有惡感,不像是現在的曼菲士,安蘇毫不懷疑,對於令愛西絲身陷囹圄的凱羅爾,曼菲士是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的。

——至於同樣差了幾千年現在卻相親相愛著的安蘇和伊莫頓,這兩隻不能當做參考。

而且現在兩個人一個被打包送回去一個卻被她帶到巴比倫,這樣不公平的待遇,在曼菲士對凱羅爾厭惡的天平上更加了一些砝碼。否則安蘇也不會故意在曼菲士面前說,她本來沒有通知塞提一世的打算的,她非常樂意給他添堵。

“凱羅爾!”曼菲士惡狠狠地吐出這個名字,他不明白為什麼塞提一世直到現在還會留著凱羅爾,籠裡的獅子或者是尼羅河裡的鱷魚,才是她的最好歸宿。

安蘇揚了揚下巴,示意侍衛趕緊把曼菲士給帶走,他們今天因為這接連出現的兩個小鬼,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再不快點,他們就沒法在天黑之前到達落腳地了,安蘇一點都不願意在出門的第一天就露宿野外。

“安蘇娜!”如果安蘇沒有記錯,這似乎是曼菲士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他之前對她的稱呼,不提也罷。

因為這第一次,安蘇將目光回到了他身上,靜等他之後的話。

“你要帶回我姐姐!”曼菲士也沒再看凱羅爾,他死死地看著安蘇,明明還是一個狼狽小孩的形象,可是那突然爆發出來的氣勢,卻讓安蘇都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那種被死死壓制住彷彿喘不過氣來的感覺,讓安蘇隱約明白了,為什麼她要成神,需要曼菲士他們充當祭品。

“我命令你,必須帶回我姐姐!”曼菲士再次道。

曼菲士一貫都是很習慣命令人的,可是這次和他之前的那種外強中乾色厲內茬的命令不同,這一次,安蘇感覺到伴隨著曼菲士的話,自己身上那種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迫使她必須得答應。

那是一種精神的壓制,讓人無法抗拒。

“那本來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安蘇說得很慢,話語卻是變相的對曼菲士命令的無視。她的後背滿是汗水,維持自己脊樑的挺直與面上的表情不變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力量。

侍衛們不明就裡,他們只覺得這是曼菲士的又一次發脾氣,安蘇也不明白曼菲士現在的情況,可是,她絕不願意在此時低下自己的頭顱!

曼菲士卻不管安蘇這些,他只知道自己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既然他自己去巴比倫已經不可為,那麼,讓一個有可能的人帶回愛西絲也是好的。嘴角浮出一個笑容,還來不及讓它擴大,曼菲士就頭一歪,果斷地暈了過去。

“隊長!”侍衛嚇到了,一個個臉色慘白,求救地看向拉姆瑟斯。要是曼菲士在他們手中出了事他們哪怕萬死也難辭其咎,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拉姆瑟斯的眉頭也是立刻就皺了起來,他比侍衛想得更多。

“不用擔心,曼菲士王子沒事,你們將他送回王宮就好。”安蘇說道,那種是壓制沒有了,可是精神過多消耗,讓她有些懨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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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蘇的話效果不大,只是避免事情更麻煩,侍衛還是立馬就把曼菲士帶走了,回王宮找醫官才是正經啊!

隊伍繼續前進,他是安蘇的追隨者,比之這裡的所有人都感覺地到安蘇現在的狀態不好,可是安蘇沒有說什麼的打算,作為一個合格的追隨者,也只能把擔心放在心裡,隨時注意安蘇的情況。他隱晦地看向菲裡亞斯,這個僧侶為了防風沙把自己裹地很嚴實,幾乎看不出僧侶的模樣了,只見他低眉垂眼,將移動背景的身份進行到底,根本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如此情況,克雷薩只能期望,這次巴比倫之行,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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