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樣的情況,她一個人還好,可偏偏身邊還陪著楊安,這簡直就是大寫加粗的大號“囧”。
夏悅娘站在牆邊,進不得,退不得。
這個時候離開,會不會更尷尬?
就在這時,那邊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說,你天天介的去王老爺家,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男子的聲音微微有些氣喘,“你說,到底是我厲害些,還是王老爺能些?”
“死鬼,淨胡說八道,連這醋也掐。”朱媒婆刻意的嗲著聲,讓夏悅娘再一次惡寒了一下。
只是,那邊提到了王老爺,為了真相,她只能忍了。
想了想,她尋了兩塊石頭踩上,便攀上了牆頭,卻見那邊牆邊居然還架著一把木梯。
她不由樂了,這朱媒婆還有這愛好呀。
隔壁家的牆,爬爬更健康?
正好,這木梯倒是方便了她,夏悅娘輕輕鬆鬆的下了梯子。
楊安安靜的跟在後面,顯然,這邊的情況讓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許是因為天熱,屋子的窗戶支著。
夏悅娘湊了過去,想聽聽清楚朱媒婆和王老爺之前的交易,但是,她走過去,屋裡的兩人卻已顧不及說話,唯有身體相撞的聲音清晰的傳了出來。
而那窗內,兩具白花花的身子正糾結不清的運動著……
夏悅娘看得一陣噁心,急急的退了兩步,踩到了楊安的腳。
楊安忙抬手攬住了她的腰,耳後浮現一抹可疑的紅。
偏偏這時,屋裡的動靜越來越激烈,朱媒婆殺豬似的嚎叫也漸漸的響了起來,緊緊伴隨的,還有那漢子粗嘎的吼叫聲。
這一下,夏悅娘想假裝聽不見都不成了,一張臉瞬間通紅通紅,掙脫了楊安的手。
這種場面,她真的沒遇到過啊,太特麼的……囧!!
羞惱之下,她上前,一腳踹開了門。
楊安在後面瞧著,錯愕的張了張嘴,隨即便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明明羞成那個樣子,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踹了門。
不過,在夏悅娘要進門之時,他卻快上了兩步,長臂一伸,將她撈了回來,閃身擋住了她的視線,先邁了進去。
“啊!”屋裡的兩人正在興頭上,被這突然的踹門聲給嚇到,尖叫著分開。
朱媒婆從床榻上滑了下來,如同一灘爛肉癱在那兒,雙目圓睜的盯著門口,而那漢子的反應倒是迅速些,拉過了一邊的床單圍住了醜陋的要害。
“什麼人?!”
“兩位,興致不錯麼。”楊安語氣痞痞的開口。
“啊!”朱媒婆抬頭,看到面前的人戴著一個古怪的面具,嚇得再一次尖叫了起來,想也不想就往床榻底下鑽去,這一動,身上的肥肉直顫。
好在,那床榻是架子床,底下夠寬敞,沒有阻擋的容納了朱媒婆。
“你……你是什麼人!”漢子望著面前的人,聲音打顫,滿是驚恐。
“老石頭,你該知道我朝律法中對通丨奸之罪如何治罪的,你若私下裡偷吃,一個未嫁,一個鰥夫,也沒人會管你們,可你們卻這樣光明正大,嚎得跟殺豬似的,這隔壁鄰居又不是死絕了,你這是生怕人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啊。”
楊安一開口,喊破了這漢子的身份。
老石頭,東凌城裡的老閒漢,一輩子遊手好閒,三十歲時娶了一個落難的寡婦,可沒一年,那寡婦便得了寒症沒了,後來再沒有續娶過。
不過,瞧瞧人家這陣勢,這麼些年來,顯然也沒有旱著,也難怪不再娶,畢竟,娶回家多個家累,哪裡有現在的日子瀟灑。
“你、你、你們是什麼人?”老石頭驚愕的望著面前的人,顫聲問。
面前的人戴著面具看不清臉,可是,看身形、聽聲音,絕對是個年輕人。
再看那身錦袍,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後生能穿得起的。
可這左鄰右舍的,哪裡有這樣的人物?
“我們?”楊安撇嘴,邪氣的笑了笑,上前幾步,抓起一邊的被子向著老石頭當頭罩下。
老石頭大驚,急急的扒開了被子。
“打住,就這樣,不許動。”楊安瞪了他一眼,斥道。
老石頭無奈,不敢再動彈,圍著被子露出了個頭,討饒的問道:“好漢,好漢,你說,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只是,請你們抬抬手,我不想死。”
“做這種事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後果?”楊安冷笑,“如今怕了?知道會被浸豬籠?會被池塘了?”
“好漢,別介,別……”老石頭哀聲求道,“以後,我再不會了,就饒過我們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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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了你們?”楊安笑著問道,“可你們汙了我們的耳朵,怎麼算?”
“好漢,別……”老石頭險些哭了出來,目光在屋裡一轉,討饒道,“我……我家最值錢的東西,就是那、那個櫃子了,前兒新制的,上了好幾遍的漆,好漢要是不嫌棄……”
“一個破櫃子而已。”楊安冷哼,看也不看一眼。
“那、那好漢想要什麼?”老石頭終於老淚縱橫。
“她。”楊安指了指床底下的朱媒婆。
“好好好,給,我給。”老石頭錯愕的看了一眼楊安,立即欣喜若狂,連連點頭。
他沒想到,眼前這看起來很富貴的後生,居然有這樣的愛好。
既然有愛好,那就好辦!
無非就是一個老婦人罷了!
“出來!”楊安厭惡的撇了撇嘴, 沉聲喝道。
“快出來!你個老虔婆,趕緊出來!”老石頭生怕楊安反悔,忙拍著床沿衝著下面大聲的喊。
朱媒婆聽到這兒,也是愣住了,在下面哆哆嗦嗦了好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張臉,瞧向了楊安,只是,她諂媚的笑還未完全的展開,便看到了楊安後面的夏悅娘,那笑瞬間僵化,片刻,才“嗷”的一聲,又縮回了床底下。
“朱媒婆,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了。”夏悅娘抿唇,笑盈盈的上前,蹲在那床榻邊上,望著裡面縮成一團的朱媒婆,問道,“你是自己出來說,還是我請你出來?”
“她也配讓你請?”楊安在一邊淡淡的說了一句,“自己出來還有活路,若是讓我們動手,直接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