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我是女的,要不然,我們倆湊一對,也挺好的,對吧?”夏悅娘眨了眨眼,只當他是開玩笑,也跟著玩笑的說了一句。
“是挺好。”楊安歌的手頓了頓,意味深長的瞧了她一眼。
要是她知道他就是楊安,還能這麼想就好了。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將所有豆腐香乾全都備了,一起端了出去。
開了鋪門,沒一會兒,韶江就來了,看到夏悅娘,頓時眼前一亮:“悅娘,你病好了?”
“好了。”之前還被楊安歌問到韶江,這會兒就見到,夏悅娘不由有些心虛,笑了笑,便垂了眸。
“悅娘好了,阿彌陀佛,我總算可以放心了。”劉婆子從那邊轉了出來,站在韶江旁邊,看到夏悅娘,歡喜的雙手合什,轉身對著天拜了拜,口中唸唸有詞。
“讓阿婆掛念,對不住。”夏悅娘感激的笑了笑。
“還好你家裡有你表姐在。”劉婆子看向楊安歌,迭聲讚道,“這幾日,多虧了有她。”
“是呢。”夏悅娘含笑看向身邊的楊安歌,贊同的點頭,“要不是表姐,我和小騰都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楊安歌接過了韶江手裡的陶罐,淡淡的問了一句,“老樣子?”
“是。”韶江應了一聲,注意力還在夏悅娘身上,“那天回來一定淋了雨吧?早知道,我就不讓你先走了……”
“你的豆花。”楊安歌打斷了他的話,將幾碗豆花擺了出去,“悅娘淋雨,只是送豆腐去普照寺回來的路上無處躲雨,韶捕快,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韶江愣了愣,隨即笑了起來:“葛姑娘說的有理,是我疏忽了。”
葛姑娘?
夏悅娘驚訝的看了楊安歌一眼,沒說話。
顯然,他用了化名。
而剛剛的話,他也是為了她好,她的名聲因為豆腐鋪本就不好,要是韶江說的話又傳出去,只怕又要起波瀾。
“你的餅。”楊安歌淡淡的,又送上了幾個豆渣餅。
“多謝。”韶江接了,客氣的謝過,目光輕柔的投向夏悅娘,“悅娘,下午換了班,我再來看你。”
“不方便,你還是別來了。”楊安歌直接堵上。
韶江倒是也不在意,帶著東西快步離開。
劉婆子瞧了瞧韶江的身影,衝著夏悅娘指了指,無奈的笑了笑,回了鋪子。
“你好像不太喜歡阿江啊?”夏悅娘眨了眨眼,湊到了楊安歌面前。
“我幹嘛要喜歡他?”楊安歌挑眉。
韶江是衝她來的,誰會喜歡自己的對手?
“你呀。”夏悅娘頓時笑了起來。
說起來,他和她的品味還真有些相像,脾氣也像。
“你呀,留個心眼吧。”楊安歌無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腦門,轉身給她打了一碗豆花,“快吃吧,開工了。
“好嘞。”夏悅娘點頭,坐到了一邊,美美的吃早餐。
豆渣餅是喜嬸做的,煎得兩邊金黃,比起她做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餅裡面還加了些許的菜幹,噴香酥脆,很是可口。
“多吃點兒。”楊安歌瞧著她這滿足的樣子,又遞了一個豆渣餅過來,“看你這幾天瘦的。”
“是是是,我的姐。”夏悅娘失笑,很享受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有人關心,真好。
自打到了這兒,她就在忙活生計中度過,有時候,連小奶娃都顧不過來,焦頭爛額。
可突然之間,她發現,他為她安排好了一切。
小奶娃有人照顧,三餐有了著落,還有人這麼關心她……久違的溫情在心裡盪開,夏悅娘只覺得眼角都微微的有些潤,忙斂了眸,大口喝著豆汁,嚥下這種情緒。
楊安歌是將府的小姐,總有一天會回去,到時候,她還是一個人。
所以,她不能太依賴人家,也不能太習慣這種溫情。
習慣了,依賴了,最後只會讓自己更無法面對孤獨。
“悅娘好了,恭喜恭喜。”正想著,便有客人上門。
“謝謝。”夏悅娘抬頭,看到是同一條街上的一位嬸子,笑著回應,收斂心情,開工做生意,“安歌,你去歇著,我來。”
“你行麼?”楊安歌擔心的看著她。
“當然行,快去休息,這幾天累著你了。”夏悅娘說著,抽了他手裡的平鏟,開玩笑的說道,“待我這麼好,我要是習慣了,你就慘了,快走快走。”
他為她做到這種地步,再為她拋頭露面就真不好了。
“我不累。”楊安歌搖頭,他只是想幫她多做一些。
“不累也去睡。”夏悅娘推著他往後院去,認真的說道,“安歌,你為我做的夠多了,可你是將府的小姐,拋頭露面的生意不合適你,而且,我也怕太習慣你為我做的這些,以後會回不去。”
“悅娘。”楊安歌愣了愣,皺眉。
“好啦,快回去,這些又不是重活,我可以的。”夏悅娘說著,拍了拍他的肩,徑自回到了前面,“嬸子要買豆腐麼?”
“是呢,給我來一方,還有香乾,要二十片,我家來客人了,昨兒吃了這香乾,都喜歡著呢。”那婦人笑著點頭,看了看裡面的門,好奇的問,“悅娘,你家表姐有婆家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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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夏悅娘搖頭,警惕的問,“嬸子有想法?”
“哪是我有想法,是這幾天……”那婦人四下看了看,小聲的說道,“這幾天街坊們都在傳,你家來了個比豆腐西施還美的姑娘,你當心些,這街面上沒看起來那麼太平,有些人啊,壞著呢。”
“謝謝嬸子提醒。”夏悅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街面上,真心道謝。
“給。”那婦人也沒多說,付了錢,轉身離開。
街面上不太平,有些人,壞著呢……夏悅娘細細品味著這一句話,抿緊了唇。
看來,那位嬸子是得了什麼訊息啊。
不過,到底是什麼人,敢打安歌的主意!
“夏姑娘。”正想著,鋪門前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仙扶樓的梁掌櫃,此時,笑眯眯的看著她,拱了拱手,“恭喜康復,我今兒來,看來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