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老四似乎很害怕楊安,片刻的工夫,便把賣身契給全部辦妥,諂笑著送到了夏悅娘的手裡,一邊討好的詢問:“楊爺,您可還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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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你的吧。”楊安看也不看他,淡淡的抬了抬手。
“是,是。”餘老四立即帶著其他的人散去
“都處理好了?”楊安微笑著站在夏悅娘身邊,也沒問她買人做什麼。
“嗯。”夏悅娘點頭,想了想,解釋了一句,“最近接了不少的生意,人手不夠,想著擴建一下小作坊。”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派人告訴我。”楊安順著她的話應了一句,頓了頓,問道,“之前說的事,我有了些訊息,你可有空?”
“之前的事……真的?”夏悅娘立即回神,認真的問,“那些是……”
“這兒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楊安抬了抬手,阻止了她的急切,“前面有茶樓,去坐坐?”
“好。”夏悅娘當然同意,讓阿冰帶了這些人先回去,自己跟著楊安去茶樓。
好在,路也不遠,戴著面具的楊安和她走在一起,也沒惹來多少人的關注,茶樓便到了。
“那些人是什麼來路?真的是衝著我弟弟來的麼?”剛進三樓的雅室,不待落座,夏悅娘便急急的問了起來。
“坐。”楊安卻不急不躁,伸手推開了窗,任外面的陽光落了進來,才衝著對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
夏悅娘瞧了瞧他,也知道自己有些著急了,頓了頓,她壓下了情緒,坐了過去。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俊俏的青衫小廝,肩上搭著雪白的布帕,笑容滿面的迎上來詢問:“爺。”
“一壺龍井,一壺花蜜棗茶,再配些糕點果疏。”楊安也沒問夏悅娘要什麼,直接吩咐。
“是。”小廝很快退了出去。
“這兒也是我名下的茶樓之一,我不在仙扶樓時,常在這兒坐。”楊安坐下,指著窗外的街景,輕笑道,“你瞧,從那邊過來,很近。”
夏悅娘順著他手指瞧了一眼,竟一眼便看到了她家的鋪子。
沿著最外圍的小巷,便能直通這兒。
不像之前她帶著阿冰從街上走,還繞了遠路。
“那邊,是連府。”楊安又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果然,連捕頭門前的路也能清清楚楚的瞧見。
“再往那邊,便是將軍府。”楊安的手指忽的一轉,指向了連府另一頭的一座大宅子。
將軍府?
夏悅娘微訝,瞧了瞧楊安,身子往窗邊湊了湊,細細的看了起來。
將軍府的面積極大,足有五六個連宅那麼大,可是,此時這樣看去,門前冷清,隱隱的還帶著一種敗落的氣息,反不如連宅門前人來人往的熱鬧。
“你……是有什麼發現麼?”夏悅娘細細的瞧了一番,除了發現這兒能看到東凌城不少地方之外,便沒有別的什麼,不由疑惑的瞧了瞧楊安,遲疑的問了一句。
他帶她來這兒,一定是有什麼要告訴她的吧?
楊安淺笑,整個人沐在陽光中,連那纏枝面具也似塗了一層光瑩,顯得格外的耀眼。
夏悅娘瞧著,再次愣了愣。
這什麼意思?
“爺,您的茶。”這時,之前的那個小廝端著東西重新走了進來,將茶盤上的東西五一擺到了他們面前之後,他又從袖中取出一支竹管,雙手奉給了楊安,便迅速的帶上門退了出去。
楊安的手指捏著那竹管,輕輕的轉了轉,便遞到了夏悅娘的面前,輕聲說道:“你要的東西。”
“嗯?”夏悅娘驚訝,看了看他,頓了會兒才接過了那竹管。
竹管就是普通的那種,外表絲毫睡不出什麼。
“這樣。”楊安見她瞧了好一會兒也沒有頭緒,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身子微傾,就著她的手輕輕一旋,竹管的一端便旋出了些許的縫隙,再撥開,裡面掉出來一卷小小的紙。
夏悅娘忙開啟。
紙上記錄的,是那三個人從進入東凌城之後的所有活動痕跡。
京城口音,功夫高強,有官方的腰牌,被連捕頭和縣太爺奉為上賓,到東凌城的這些日子,頻頻在尋找一個孩子的訊息,那孩子是七夕夜降生的男嬰,而東凌城裡這個時辰出生的孩子約有十一人,其中就包括了豆腐鋪的小男娃。
其中,他們活動的軌跡,在豆腐鋪附近尤其多。
夏悅娘看完,臉色凝重:“這些人,要找的不會就是……”
楊安瞧了一眼,沒說話。
上面寫了什麼,他還沒看,此時做不得任何評論。
“你看。”夏悅娘將紙條遞了過去。
她之前就懷疑小奶娃的來歷,現在看完這個,她更加的疑惑了。
夏書華來到東凌城裡這麼多年,雖然名聲臭,卻一直沒有別的什麼,為什麼突然就生了個兒子,就算真的作風不行,有了身孕,那麼,既然決定要生下來,至少家裡也該有所準備吧。
可是,什麼都沒有。
再次,她想到了那天找到的長命鎖。
七夕夜郎·晞。
“若他們找的確實是你弟弟,你要把他交出去麼?”楊安看完,手指一搓,那紙條便搓成了長卷,接著拿出火摺子,點了火將紙條燒成了火燼,眼看著火暗了下去,他才輕聲問道。
“不可能。”夏悅娘想也不想。
她從來到這兒,就帶著小奶娃,雖然才不到一個月,可在她心裡,儼然已將小奶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般。
來幾個莫名其妙的人,就想帶走小奶娃?
做夢呢吧!
那可是她夏悅娘的弟弟!
這個世界裡唯一的親人!
“他們不會放棄的。”楊安瞧著她,輕聲的提醒。
“他們找他們的。”夏悅娘撇嘴,不高興的說道,“我弟弟又不是七夕生的,他的生辰是七月初八。”
“好。”楊安瞧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微微一笑,應了一句。
“……”夏悅娘反而被他這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瞧著他,一頭霧水。
他說的……好什麼?
“此事你不必太擔心,你過你的日子,他們找他們的,我保你姐弟無虞。”楊安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沒聽懂他的意思,便笑著解釋了一句。
“你?”夏悅娘打量著他。
“對,我。”楊安笑得更愉悅。
傻丫頭,這是不相信他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