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國的最北邊,是一個極寒之地,那個地方一年四季飛雪成災。
在那漫天雪地裡,卻有一座城池,那是世人最恐懼的地方,卻也有人嚮往。
“都說人間芳菲四月天,可這萬毒城為何是這樣?”
雪地裡一個少年坐在其中,著一身繡有紫紋的黑色長袍,一頭烏黑長髮,隨意的用紫繩束起,任風吹過。
他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再次張開雪花已經在手中融化。
“唉,這景雖美,但看多了也就膩了。”少年撇撇嘴,斜了斜手水珠順著手滴在雪地上。
“打記事起就一直呆在這萬毒城,城東玩過了去城西,城西玩過了去城南,城南玩過了去城北,接著又繞回去了,這都快二十年了,早就玩膩了,萬毒城裡的人不能說全部都認得,但也八九不離十……”少年雙手扶著後腦勺,一頭仰過去,躺在雪地中。
身體的衝擊激起了一地的飛雪。
雪花慢慢蓋住他的臉頰。
“無趣啊……實在是無趣……”少年望著天空中的白雪,眼睛就如一潭碧水一般清澈,看不出半點雜質。
他閉上眼似乎是要睡去。
迷迷糊糊的卻聽耳邊傳來一句話。
“風語。”顧風語的身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女子的聲音很溫柔。
他聽了突然坐了起來,往後看了一眼,眼前是一個與自己裝束差不多的女人,一身紫紋黑袍,紫繩束髮。
“師父?”顧風語站起身面對著女人。
“我放你出去了兩個月,現在人回來了,心還在外面。”女人笑眯眯的看著顧風語,似乎是要把他看透。
顧風語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師父……我錯了。”
女子看著他這熊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又沒打你沒罵你,幹嘛這副模樣。”
顧風語笑了笑。
“你沒有錯,大好年華不應該就只困在這一座城中,想去哪就去吧,師父不攔你。”女子說完背過身去,透過飛雪看著那偌大的萬毒城。
“師父你說真的?”顧風語眼中閃過一道光,直勾勾的看著女子。
“你見師父何時騙過你?”女子閉上眼,一身黑衣卻突然膨脹了,一股黑氣從她身上卸出。
“師父……”顧風語高喝一聲,正想上前,女子卻衝他罵了一句,“滾……不準過來……”
顧風語眉頭緊皺,懸在半空的腳終於還是沒有邁下去。
滿天的雪花被這黑氣染成了黑色。
女子運起渾身真氣,一舉壓下了那突然暴漲的黑氣。
黑氣慢慢散去,女子只感覺渾身脫力,半跪在地冷汗直流,汗水瞬間打溼了她的衣衫。
“師……師父……”顧風語跪在女子身旁,伸出手扶著她,“師父,您沒事吧。”
女子看著顧風語擔心的眼神,笑了出來,“毒氣反噬又不是第一次了。”女子還是重重的呼吸著,語氣倒是輕鬆。
“有得就有失,這是變強的代價,記住師父的話,永遠不要試圖去觸碰那第十境,因為一但觸碰,便是無盡的反噬。”女子勉強的站了起來,一揮袖甩開了顧風語的手。
顧風語站在原地,呆呆的望著女子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的掘強,但又有些悲涼。
“就真的沒有辦法嗎?”顧風語喃喃自語。
“二十年了,那藥酒還是沒有被完善。”說到這女子停住了腳步,抬頭望著天,“虧我還是那傳說中藥神的師妹。”
“師妹?”顧風語一臉疑惑:藥神的師妹?
對於顧風語的疑惑女子卻沒有解答。而是撇開話題。
“說起來,南邵城的城會快開始了吧,你想去就去吧。”女子撂下一句話,運氣一身輕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顧風語的眼前。
顧風語眼神飄離,正在他出神之際,耳邊傳來一個聲音:“要去就快去啊,呆著幹什麼。”
顧風語晃了晃頭:“可是……”
“要去快去不去拉倒。”女子的聲音雖沒有透出半點怒意,但卻不容分說。
“我去我去,師父我走了。”顧風語衝著萬毒城的方向高喝了一聲,可是一聲過後,卻再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杏花城
深夜,萬簌俱寂。
城中的一家酒館中,一個黑衣的少年,坐在角落裡正一口一口的飲著酒。
酒館外一陣風吹過,春風攜著那一片杏花落在了酒水中。
少年看著酒杯愣了愣,在少年出神之際,外面的寂靜突然被打破。
一聲聲的馬嘶從酒館外傳來,少年抬頭順著聲音望去。
幾個黑衣人勒馬停在了酒館外,其中那一群黑衣男子中的暗紅色衣服的女子尤為顯眼。
幾個人把馬拴在了酒館外的柱子上,隨後一腳踏進了酒館之中。
少年的目光卻一直緊隨著他們,他們腰間的劍。
“他們是誰?”少年的目光從劍上移開,上下打量著人群,“江湖中還有這號人物?”
“掌櫃的……”暗紅色衣服的女子走到櫃檯前,暗紅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她完美的線條,酒館外的那些男子,緊緊的盯著她,口水都把衣服溼了一大片。
女子轉頭瞪了他們一眼,眼神中燃起一團怒火,嚇的那些人都移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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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娘有何吩咐?”掌櫃看著女子的眼神腿一軟,差點沒摔倒。
“我想包你這店……”女子的手放在桌子上,有規矩的敲著。
少年皺了皺眉,仔細端詳著女子。
女子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年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