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邵城,藥酒閣。
藍亦澈和南戰野站在閣中,卻見閣中滿座,僅剩角落處的一張桌子。
兩個人相識一眼沒有說話,走到桌邊坐下,就好像此事已是習以為然,其他的人也沒有在意,只是品酒。
桌上放著兩壇美酒,和一盤牛肉。牛肉是真的牛肉,這就酒卻不是普通的酒,酒中參雜著藥香。
藍亦澈拿起一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拿起酒杯在手中晃了晃,一飲而下,只感覺身中升起一股暖意。
他放下酒杯,環視了一圈,“看來我們沒來晚,閣主還沒來呢。”藍亦澈抬起頭看著南戰野。
“嗯嗯嗯。”南戰野拼命的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一個男子從閣樓上躍下,一身綠衫,發中幾根白絲格外耀眼,雖是如此卻又面若少年。
但人們卻都盯著男子手中的那一罈酒。
“今天的藥酒可合各位的胃口?”男子從腰間取下一個刻有青龍的玉佩,在手中掂量著。
“江閣主所釀自然不會差,只是我們想要的是閣主手中的那壇。”一個一身白衣的書生回道。
“唉。”江閣主聽了書生的話皺了皺眉頭,“您不能這麼說,我們藥酒閣的藥酒可不都是凡品,我手中的這壇雖好,但也有不足的地方。”
書生聽了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是在下多言了。”書生低著頭一顆顆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龐留下。
“無妨。”江閣主見自己的一句話把這個少年嚇了個不輕也有一些愧疚,真不知外界都是如何傳自己的。
藥酒閣的藥酒不同於平常的酒,正如它的名字一般。
藥酒,是藥,也是酒。
而這種酒,只存在南邵城。
“我也不浪費各位時間,得此玉佩者,便得此酒,一柱香的時間。”江閣主將手中的令牌拋擲空中,一根點燃的香菸插在地上,所有人伺機而動。
藥酒閣的藥酒宴上,凡到者不論高低貴賤,都可得閣主親釀的兩壇藥酒,但要想得到這最好的,那只能搶。
此刻時間彷彿靜止,閣樓中剩下的是人們的呼吸聲和玉佩撕破的風聲。
“南戰野?”藍亦澈的目光緊盯著那個從空中落下的玉佩。
“那就動手了。”南戰野眼中閃過一道紅光,嘴角微揚,一步向玉佩跨去。
“世上最好的藥酒,本想拿來研究研究,可惜了。”二層的閣樓上一身青衫的連允聆搖頭嘆息。
與連允聆同坐一桌的兩個白衣的少女,卻開口了。
“清風。”明月喚了一聲,語氣溫柔,聲音細膩。
“姐姐想要?”清風抬頭問道,女孩的聲音與女子無異,容貌也有八分想象,只是卻要稚嫩許多。
“姐姐想要,那我就拿給姐姐。”清風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
“沒有說一定要,就是輸了,也不要逞強。”明月的語氣帶著不可抗拒的嚴肅。
“知道了,尤其是不能給城主丟臉。”清風一步躍起,玉佩已經觸手可得,就在她打算去拿玉佩時,卻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清風一驚向後掠去。
“他是誰?”連允聆惑道,擁有這般輕功必定不是普通人。
清風定神一看卻見眼前是一個比自己大上幾歲的少年,她從腰間抽出長劍,劍氣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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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戰野聽到耳邊惡風呼嘯,他皺了皺眉頭,卻見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持劍襲來。
南戰野倒吸了一口冷氣,硬是扛了清風三劍。
“你想要就給你了。”南戰野把玉佩投給了清風,清風接住玉佩一臉詫異。
南戰野又回到角落處的那個木桌旁。
“回來了?”藍亦澈抬頭看著南戰野。
“回來了。”南戰野坐下,舉起右手撓了撓頭,“那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打女人,更何況人家女孩子這麼小。”南戰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的確,應該懂得憐香惜玉。”藍亦澈破天荒的竟然同意了南戰野的觀點。
一旁的清風似乎是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惱道,“誰要你讓,瞧不起女孩子可是要吃虧的。”清風又把玉佩投給南戰野。
“你們兩個一起上。”清風叉著腰一臉傲然。
藍亦澈和南戰野聽了相視了一眼,“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清風一劍襲來,藍亦澈卻微微有些出神,如此奇怪的劍法,他還從未見過。
“糟了,那個黑衣的,清風一人對付倒是沒有問題雖不能勝,但也絕對不會輸,但加上他,或許就不行了。”明月搖搖頭正欲站起,卻有一隻手壓在了自己肩上。
“怎用姑娘動手,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連允聆收回手,整了整衣領,擼起袖子似乎是準備大幹一場。
“你不是不會武功嗎?”明月惑道,他若會武功,那日怎麼會讓截路的土匪抓住。
“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而且我還有隱藏的殺招。”連允聆從閣樓上躍下,手中轉著那把玉簫,他到了南邵城後開啟了錦囊,裡面同樣放的是一張紙條,內容卻大不相同,寫的是玉簫的用法。
“玉簫劍法……”連允聆口中一直默唸這四個字,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四個字就能悟出一個劍法,那是天才吧。
閣樓下清風已經連出三劍,卻都被兩人躲過。
“小清風,我來助你。”連允聆站在清風身前,他本打算用玉簫,卻猛地搖了搖頭,從袖中飛出一排銀針。
兩人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再回過神來,卻發現胸口處插了一排牛毛一樣的銀針。
連允聆彎腰從南戰野的手中拿過玉佩,還在南戰野眼前得意的晃了幾晃,南戰野想反抗,卻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