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
面對著沈清歡的表白，馮明楷的臉上沒有半分異色。
“然後，然後……”
被他這一反問，沈清歡一陣語塞。
她剛剛只是想著要把自己心中的那些話通通的去告訴馮明楷，並沒有想過，自己說完這些話之後，馮明楷還這麼淡定的問著自己然後呢。
此時，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的去接他問自己的問題。
馮明楷看著她這幅樣子，心中輕嘆，冷聲道。
“好了，既然現在你已經把心中想說的那些話全部都說出來了，那就回去好好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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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馮明楷竟然趕自己走，沈清歡的小臉微白，她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角，依舊站在那裡不動。
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在執著於什麼。
馮明楷對於程寶兒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也清楚，就算是自己能夠取代程寶兒，可要是沒個十年八年，根本就沒辦法將程寶兒從馮明楷的心中趕走。
她不是不能等，也不是怕等，可就是擔心的是，馮明楷一直都把自己拒之千裡之外，那遲早有一天，她的那點心氣沒了，就不知道，還還不會繼續的等下去。
馮明楷蹙著眉，看著依舊站在那裡的沈清歡，冷聲道。
“在你要表白之前，我就和你說過，對於你的表白我是不會有回應的，你為什麼還要一直的執迷於此呢？”
“我也不知道，可，可我就是不想離開。”
“哪怕你這一輩子都不喜歡我，只要能夠呆在你的身邊，我也是很滿足的。”
“所以，馮大哥，能不能不要趕我走，我實在不想再去承受一遍被拋棄的滋味。”
“小時候，我就被我的親生母親拋棄，她為了錢，直接將還是襁褓中的我，送給了沈家。”
“你知道嗎？我這麼多年，是怎麼在沈家熬過的嗎？”
“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被養母打罵的日子裡。”
“甚至，就連沈家的那些僕人也都看不起我。”
“那個時候的我，就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我的親生母親沒有將我拋棄，而是一直把我留在她的身邊，是不是我活的就可以不用這麼累？”
“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表白的事情嗎？那次是喝多了，腦子沒有很清楚。”
“可現在，我連口水都沒喝，腦中更是清醒的不得了。”
“馮大哥，剛剛我說的那些話，一直以來都是壓在心底，想要對你說的，如果你要是真的覺得我對你的愛，給你造成了打擾。”
“我很抱歉，也很愧疚，可我就是不後悔！”
將那些一直壓制在自己心底的話全部說出，沈清歡才覺得自己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這麼久以來，她其實也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和馮明楷當面把話說清楚。
馮明楷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她說的這些話，原本緊蹙的眉頭，此刻更是擰成了一個疙瘩。
漆黑的雙眸微眯，他定定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沈清歡，薄唇輕啟，道。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會選擇去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