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從袖子裡將手帕拿了出了遞到孟嬌的面前:“孟娘子,這東西你可是認得不認得?”孟嬌看著手帕愣了愣,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大理寺卿那裡。
疑惑的問道:“這帕子是我的,只是我也用得少,上次不知隨手丟在了哪裡,不知大人是如何得到的?”
大理寺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孟娘子可曾知道丞相府上的事?”
孟嬌這陣子一直在宮中,對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甚少,而且她也沒什麼心思聽外頭那些事。所以孟嬌自然是不知道大理寺卿說的是什麼。
大理寺卿仔仔細細的瞧著孟嬌,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卻見孟嬌確實是一臉無知,若不是相當的會演戲有心計,想必便是真的不知道了。
“是這樣的,前陣子尚書府裡出了人命官司,其實原本也不過是死了個無關緊要的姨娘,都要讓下人送去下葬了,可不知怎麼的,尚書府的人偏偏說那個姨娘絕對不是自己上吊,是被他人殺害後又佈置了現場營造出姨娘是自殺的假象。”大理寺卿將這件事說給了孟嬌聽。
孟嬌卻也是心裡疑惑,想著想著便直接問出了口:“敢問大人這事與我又有何干?我既與尚書府沒有什麼往來,又對這些事情向來是不怎麼關心的。”
大理寺卿倒是被孟嬌如此問的有些哭笑不得了:“你不是問本官你這個帕子本官是從哪裡得來的嗎?本官這便是告訴你,這帕子它,出現在了尚書府,並且你說好巧不巧,剛好是在尚書府那個死掉了的姨娘的屋子裡。”
此時大理寺卿算是有些明白了這裡面的彎彎道道。
這孟嬌雖然不過是個沒了丈夫又不受婆家待見被掃地出門的可憐女人,卻也好歹是那丞相府的庶長女。
但凡和丞相府這三個字掛了勾,她便是最好用來拿捏的了。
這事情明擺著便是有人栽贓嫁禍,將髒水潑在她孟嬌身上,就算丞相府為了自己的名聲選擇犧牲掉孟嬌,當然丞相府本來也不在意孟嬌這個庶女便是了。
只是即便如此,仍然能讓丞相府惹得一身腥,尚書府和丞相府之間種下隔閡。
而且對方設計的圈套其實在人選上卓費心機,都不是什麼要緊兒的小人物,卻偏偏這小人物,卻能引導劇情的走向。
當真是個好計謀了。
想來能夠將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到細密的,必然身後的勢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大理寺卿本就是個處事留三分餘地,八面玲瓏的角色,但是想到孟嬌如今是皇后宮裡頭的人,卻也不可以得罪的狠了。
不管皇后重視不重視這個婢女,卻也是代表了皇后的臉面。
同樣的道理,若是皇后足夠重視她的話,自然會為她出面解決事情。
想到如此,大理寺卿便起身拜了一拜:“丞相大人,既然已經證實此物正是令女的,便還要麻煩大人能夠理解下官。凡事按照規章制度而行事,此番孟娘子必然是要和我們走一趟了。”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躁動:“皇后駕到!”
緊接著便看到尤舒雅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只是她今日卻是微服出訪,所以身上一身穿的卻也素淨。
遠遠看著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大方得體罷了,但是若是走進了細看,就單單是這料子,也只有宮裡頭才這麼的奢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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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舒雅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座,任由大理寺卿和丞相對她行李。
待到二人行完了禮,尤舒雅不慌不忙的開口:“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本宮此次前來,便是聽說本宮身邊的婢女竟然是被牽扯到了殺人案中,也不知是哪個不知道好歹的,竟是覺著本宮如今眼神不好使了?連人都看不清?”
這番話下來,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后此番到來便是為了護著孟嬌。
所以大理寺卿萬分慶幸自己方才對孟嬌還算是客氣。
尤舒雅對大理寺卿說道:“大人秉公辦案,本宮自然會在皇上耳邊如實相告,只是如今對大人卻是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大人可是願意賣本宮這個人情?”
尤舒雅將話說到這個份上,大理寺卿只能道:“皇后娘娘若有什麼事,只要是不違背規矩的,臣必定在所不辭。”
尤舒雅聽到大理寺卿這句話,眉眼算是展開了,笑著道:“也不是個什麼兒大事,便是這次的案子,由本宮親自來審可否?”
大理寺卿原想說皇后審案,不符合禮法。可還沒開口,尤舒雅的話便下來了:“前幾日兒剛剛和皇上學了些破案的手法,皇上還特意請了太醫院已經告老的老醫正來教了些本宮仵作的知識,前幾日都還在頭疼沒有案子能拿來練手,你倒是好,還偏偏送上了門來。”
大理寺卿聽了這話心下瞭然,只得是應了下來。
而尤舒雅也明確表示,她只是純粹的去給屍體驗屍來正面孟嬌並非殺人兇手。
至於剩下來的她一概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