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老師不會開玩笑的吧？”
包間內，即使聽見報價是一塊錢，但趙俊還是猝不及防。
“沒錯，我只要一塊錢。”邢可嘿嘿一笑：“不過我有個要求。”
“要求？”
趙俊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這邢可才是談判高手，這是要先禮後兵啊。
一般來說，一塊錢買不了吃虧，一塊錢買不了上當。
但從邢可口中道出，似乎毫無壓力，你不是應該要坐地起價的嗎？
一般對於歌手來說，一首歌能夠紅，巴不得坐地起價，丟出去賣個高價，然後拿錢揮霍。
可這邢可是怎麼個回事啊？果然背後還有大招對吧？
“邢可。”蘇墨提醒道：“老趙是個老實人，你有什麼要求就說，不要嚇著人家。”
邢可苦笑道：“哪能呢？只要幫我做成海報，註明原唱授權，放在店裡就行。”
“就這麼簡單？”趙俊呆道。
感覺這不是要我佔你便宜嗎？幾張海報才多少錢？
邢可這種回答，很夢幻，讓人琢磨不透。
唯一能解釋的情況只有兩種。
第一：邢可腦子不正常。
第二：邢可腦子非常不正常。
就店裡目前放的那些難聽的歌曲，哪個歌手不是坐地起價，獅子大開口，你邢可一年只要一塊錢，感覺你是不是傻？
蘇墨也不知所以，感覺你邢可……又要搞出什麼名堂？在魔都，從沒聽過歌手一塊錢賣掉版權的。
這要傳出去，那自己豈不是很丟臉？經紀人還要不要混了？
“邢可，你真的要這麼做？”蘇墨咦道。
邢可點頭：“沒錯，但是我的要求必須滿足，箱式海報欄，必須掛在每家店面的大門內外，對了，要最顯眼的地方。”
自己這麼做，並不吃虧，一般的餐廳，只放背景音樂。
至於是誰唱的？是什麼歌？許多顧客並不清楚，所以這就造成一種，好聽但又不知道是什麼的情況。
而邢可在趙俊來之前，蘇墨就將情況大概說明，趙俊的十家餐廳，雖然屬於物美價廉的檔次，但都位於魔都繁華地段。
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就是流動宣傳廣告。
物美價廉，意味著更多的顧客，更多的瀏覽量。
自己現在最需要什麼？
當然是名氣值。
而按照餐廳人流量來計算，自己不虧，你放我的歌，給我做海報，等於是在免費宣傳。
每天趟著就能把名氣值給賺了。
“合同簽好了，你看如何？”邢可將合同遞給趙俊。
趙俊遲疑的看著蘇墨，蘇墨點頭。
然後，趙俊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生怕邢可反悔。
一式兩份，邢可和趙俊各執一份。
“邢可老師。”趙俊站起來道：“百聞不如一見，你果然是個爽快人。”
說著便從褲袋中，掏出一枚硬幣，扣在邢可手中：“這是版權費，您收好了，海報我現在就找人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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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可將硬幣高高拋起，反手接住：“行了，我待會就去錄歌。”
三人握手，趙俊收好合同就離開了。
蘇墨不解道：“邢可，你到底有多少歌曲存貨啊？這種剛火起來的歌曲，你轉手一塊錢就賣掉了？”
很生氣，感覺自己這單算是白做了。
這邢可貌似很詭異啊，雖然這單生意，蘇墨也能看出，邢可是想讓利開啟名氣，可一塊錢也太便宜了吧？
現在的一塊錢，在魔都能買什麼？一瓶水都不夠。
邢可笑孜孜道：“即興創作你懂嗎？張口就來，沒了再創作唄。”
蘇墨無語，感覺這傢伙背後，似乎有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但具體是什麼？自己也不懂。
……
……
下午點。
蘇墨帶邢可，來到天成集團錄音棚，幫邢可錄製《蛋炒飯》。
邢可在錄音室裡唱著，調音師在外邊問道：“蘇墨，你居然把這首《蛋炒飯》版權賣出去了，肯定賺了不少吧？”
蘇墨：“呵呵！”
“蘇墨，有提成你可要請吃飯啊。”又一男子道。
蘇墨：“呵呵！”
“對了蘇墨，我知道有家餐廳挺不錯的，最近開業，哪天咱們就去那裡聚餐如何？你請客。”
蘇墨：“呵呵。”
蘇墨此刻有一萬頭羊駝要送給自己。
這要告訴同事，自己幫邢可賣掉版權，就賺一塊錢，估計要被同事笑死。
連開車的油錢都不夠。
說吧？
丟人。
不說吧？
憋著慌。
感覺橫豎都憋屈，怎麼就攤上邢可這混蛋。
“該死的邢可，早知道就不接你這單，害本小姐還要自掏腰包。”
錄音棚並不是免費錄製，需要在蘇墨提成金額裡扣除。
但合同明確註明：一塊錢，就特麼一塊錢。
一塊錢怎麼分？每人分一毛嗎？笑死。
蘇墨只好答應下來，改天請同事們胡吃海喝一頓。
至於版權金額？
絕對不能說，丟不起那人。
蘇墨對著隔音玻璃，嘴裡念念碎碎，裡邊的邢可完全不知，對著蘇墨揮揮手，一臉笑嘻嘻。
歌錄完了。
邢可走出錄音棚。
“邢可老師，你歌唱得不錯啊。”調音師對他豎起大拇指。
“還行吧，後期制作，有勞這位老師了。”邢可道。
“沒問題，你這調子和節奏都非常好，又是說唱rap，比一般的歌曲要好操作，我只要將音調稍微調整一下就好，很快就能搞定的。”調音師自信道。
邢可滿意道：“那行，有勞各位老師了。”
“呵呵，邢可老師客氣了。”
“對啊邢可老師，有空常來坐坐。”
“為邢可老師錄歌，那是我們的榮幸。”
大家的嘴真甜。
邢可低頭看表：“時間不早了，我跟蘇墨先撤了。”
“好的，邢可老師再見。”
不少人都跟邢可打著招呼說拜拜。
可以看出，邢可在天成集團，那也是相當受歡迎的。
蘇墨撇著嘴：“走吧。”
然後雙手交叉抱胸，一臉不悅的離開錄音棚，身後隱約傳來一些同事的交流。
“這蘇墨真走運。”
“對啊，邢可把版權叫給她運營，賺大發了呀。”
“呵呵，邢可真是個搖錢樹。”
“你感覺蘇墨能拿多少提成？”
“5萬到10萬不等吧？”
“肯定不止吧？我覺得最少應該1萬+”
蘇墨：“mmp！還讓不讓人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