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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條件:四宗會武

"為什麼?"回到青葉門的駐地,楊廉面色嚴肅,詢問青葉。

只是青葉卻不看他,自顧自走在前面:"我不是提了要求了嗎?"

"那種東西有什麼意義?"

"什麼東西才有意義?"青葉猛地回頭,怒視著楊廉,"我的命有意義嗎?你沒看到他一開始就叫我什麼,我是宗主吧?不是不破宗的外門門主,那又怎樣,這不是商討,是通知——楊長老,難道說你看不出來?"

楊廉一窒,這才反應過來,一時間說不出話——青門主嗎?因為宗派名字的緣故他甚至沒察覺到這點小小錯誤,但看後來的情形,說是偶然也很難讓人相信。

見他不說話,青葉的語氣也柔和下來:"其實不是很好嗎?這樣一來其實對任何一個人都有好處,況且就算我們不答應,不破宗的條件開出來,門內那麼多弟子,我們拿什麼去留住他們...吶,小時候我父親常和我講不破宗的傳說,那應該是你們的夢想吧,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去準備吧。"

時間停頓許久,楊廉本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下去,承辦下接下來的事務,默默的離開。

不歡而散...

——門派的冠名權都是我的,要你管那麼多事。

楊廉一走,青葉就開始在心裡吐槽,剛才她是想也不敢想,只因為自己還沒達到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

"你真是這麼考慮的?"

蒙面男從陰影中浮現出來——已離開不破宗的地界,他立刻就隱藏了自己,果然還是居於暗處給人一種家一般的溫暖。

"父親的遺願?那當然很重要。"

"但死前的想法才叫遺願吧,你卻違背了。"蒙面男耿直道。

"他死前我都不在他跟前,給他送終的是楊老頭,遺願什麼的我怎麼會知道?你又不是不明白,我只是傀儡而已,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但這樣一來卻有了機會,大蟲吃小蟲,在飛鳥眼裡又如何?那樣就平等了,那樣才會變得簡單。"

青葉昂著頭,已經裡充斥著對未來的期待——她信任他,所以不在他面前影隱藏,蒙面男當然也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可是卻不一定能夠贊同...只是,無法勸阻她了,這人,壓抑得太久...

"值得?"——只有一句話還問得出口。

青葉無法回答,目光遠眺尋覓著前路:

"只是...我也想變強啊..."

﹉﹉﹉﹉﹉﹉﹉﹉﹉﹉

另一邊,送客後的不破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無聊...

"哈,真刺激啊。"

蘇緣旁若無人地在坐席上躺成一個大字,本想過一回大人物的癮,可大人物還真不是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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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答應她了。"白澤的情緒似乎是好了不少,還能心平氣和地和蘇緣說話。

"對啊,這又不算什麼大事。"蘇緣隨意道。

此前最後一刻青葉提出的要求,雖然很一副神秘的樣子,實際上卻不是什麼超然之事。只是一場比賽——當然不是不破宗和青葉門的比賽,而是和周圍地區的其他四個宗門的比賽。

北山、潯江、帝苑、秋聲,四塊地區四座城,同時也代表了四個近地最"強盛"的宗門。

這四個宗**在一起,每五年都會舉行一次會武,切磋一下下弟子間的修煉心得,各方大佬之間碰個面,互相揣摩一下彼此的實力,也好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控制一下自己嗓音的大小,免得鬧出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這幾近是地區暗規則了——不得到這幾個勢力的承認,像青葉門這樣的新型宗門,永遠都不可能在更開闊的舞臺上發聲。所以青葉門申辦了這一年的會武,那是在青城還活著的時候就決定的事項,已經不能改變了。

當年的申請之所以能成功,除了流雲本就在四區之間以外,青城和他夥伴的威懾力也是重大原因,可現在眾人死的死、亡的亡,當年申請到的主辦權卻沒有被作廢,這不是四宗念舊情講規矩,而是他們打定了主意要給青葉門這個沒了毛的刺頭好看,也是為了重新確立他們四宗在近地的威名。

四宗也不是很強,只是御氣境的長老五六個,楊廉一人必然獨木難支,弟子之間還有著初代們的親傳在,倒是半斤八兩,只是這明面上的弟子會武,倒是四宗的人還講不講規矩都不一定呢。

差距巨大,卻是螻蟻間的差距巨大,青葉完全認識到不破宗的實力,而正是因為如此,她想借不破宗的力贏下這場競爭,徹底的平息這次危機。

"大事是不算,可這卻是明顯的藉口,漏洞百出。"白澤順著蘇緣的話,正色道,"你知道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答應了歸附就不再存在青葉門了,又還需要什麼青葉門的話語權,就算要保命,歸附了自然保命,有何必提,這就是漏洞。

"我當然不知道,不過人都是要面子的生物嘛,"蘇緣衝著白澤擺擺手,表示你還不懂人類,"一宗之主怎麼可能隨隨便就答應這種事,當然要找個由頭,這種不疼不癢又需要出點裡的條件最好。"

白澤無語,嚴肅地瞪著蘇緣。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了,雖然你以前也和可愛佔不了邊..."

蘇緣嘆了口氣,繼續著他有氣無力的辯白,

"嘛嘛,我是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可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也知道我會給她什麼,這就夠了——因為我不會付出多餘的東西,不會給予她超出我承諾的東西,至於她怎麼想?怎麼做?我給她的東西用法全在她自己。"

"好霸道,"白澤一愣,輕聲喃喃道:

"怎麼能又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

"這種話怎麼了?"蘇緣一臉鄙夷,他突然覺得白澤的作態有點噁心。

白澤再次燃了起來:"你就不能裝作沒聽見嗎?!"

蘇緣不甘示弱:"為什麼啊?"

結果是...

"因為你丫的就不是主角。"

蒼白色的**重現人間,伴隨著冥冥之中鬼神的咆哮,尖牙刺破血肉,那噴灑而出的鮮血匯流成河,名為"注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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