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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世界照常運轉

天蒼地遠,北風漸寒——

那或許會被記載入史詩之中的第一屆"連山論劍",終於在喧鬧了數月之後圓滿結束,沒有風波,亦無低潮,一切如約,世界照常運轉。

"城裡熱鬧都感覺不到寒氣,哈啊...這鬼天氣,大概快要下雪了吧。"

流雲城郊的送行隊伍,一群人走走停停還哈著氣,毫無仙道中人的"風骨"...

"嗯嗯,說來大師兄,你最近有什麼事?這次不一起走嗎?"

周齊神突然百無聊賴地詢問顧子揚。

"大事是沒有,還是要努力修行吧,我外出剛回來不久,缺乏靜修,要不然也不會贏不了慕柏。"

顧子揚坦然地回答,不過好像是說出了什麼微妙的話。

"你沒贏嗎?!"周齊神驚訝道。

"因為慕柏突然失誤,我覺得是師父做了手腳吧,哎...居然還讓師父操這種心,我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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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揚同學一臉遺憾——自己勝之不武這種事發現了總會很遺憾。

嗯,雖然...顧小爺你遺憾的方向是不是有點問題?

﹉﹉﹉﹉﹉﹉﹉﹉﹉﹉﹉

厲害的角色,總是會在不知不覺間落如陷阱還一無所知——

陰溝裡翻船?嘛,那是也沒辦法的事...

因為太厲害,因為太天才,一些凡人需要努力才能做到的事,他們已經化作了本能。

這當然是好事。

然而,本能、直覺這東西,雖然迅速卻又易於欺騙,雖然視野廣闊卻依舊容易陷入歧途——

當一個人太過依賴本能,失敗就離他不遠;而如果一個人甚至都沒能意識到自身在受本能驅動,失敗,又該怎樣避免呢?

在這個新時期的開篇,舊案又被翻出——

被人稱道的終末之決戰究竟是如何分出的勝負,答案,就在之前的亂語中...

算了,還是詳細說明吧——不管怎樣,慕柏都算是排的上號的戰鬥天才。

而像他這樣的戰鬥天才,同時又是經驗老道的存在,對於周邊環境、情境變換的觀察,可以說是隨時隨地寓於一舉一動之中的。

場地是擂臺,平整而完美,看似毫無影響,周圍的觀眾又只會惱人——

所以慕柏才沒有意識到,他以為這次他專心注意的只有對手,但是他沒有察覺的,卻是他對於對手的觀察,並非只透過自己雙眼的直視。

蘇緣在大屏幕的轉播裡做了手腳...

——結果你還是幹了這種陰損的事啊!

比賽過程中環幕始終追蹤播放著選手們交手的身影,那東西太方便,對於慕柏和顧子揚這樣的高手而言,即使不主動,也會在不經意間從螢幕的轉播中看到自己視角所不能觀察的東西。

對,不經意間那樣的資訊會干涉判斷,而蘇緣,他在一段時間的轉播可信度證明之後,在螢幕的成像上做了一點改動。

結果,慕柏因此而誤判顧子揚的動作——

大家都知道,高手交戰容不得半點失誤,而誤判導致失誤可以說是自然而然。

嘛,比賽的最終結局就此降臨...

"白痴嗎你?!"

雖然明明是被問了才做的說明,蘇緣驕傲地講述自己天才作弊手段的時候還是被青葉這樣"無理"的謾罵了。

——這樣合理嗎?你這麼任性良心不會痛嗎?

然而大度的蘇緣對青葉的"反覆無常"並不在意,因為他覺得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不為人所知的秘密就是不曾發生。

話說回來,既然這麼想為什麼還要說出去啊?就這麼想炫耀嗎?

額,總之,先瞞過當事人就好。

——想來這手法連比賽的雙方都沒能察覺吧,就算慕柏瞭解了一點以他的聰明也會忍辱負重,大不了以後不那麼欺負他了...子揚的話,對於他的復仇之戰做這樣的干擾確實是有點過分,不過畢竟**擾的不是他,應該難以察覺。

蘇緣自信地想到,不曾想顧子揚那敏銳的洞察力——

比起顧子揚自己的憂愁,他倒確實是在另外的方面讓蘇緣深感遺憾...

——等等,是不是遺漏了什麼資訊?送行?

有線索事件正在展開,說道這兒就不得不回溯時光慢慢講述了...

先來說明一下那是去南境的隊伍,顧子揚和劉寶寶送行,楊棄還有二週,外帶小狐狸和百鳥商會的一行人一起出發。

——可惡,這不是一瞬間就講明白了嗎?去南境什麼的根本不值得意外,都沒什麼想問理由的想法,到底有什麼可說來話長的啊?

——嗯,你說的都對,但是還是說來話長,因為就是想多說一點。

回到原點,是大會的終結——大會終結,波瀾不驚。

不過這波瀾不驚只是因為將理所當然的後續影響視作了常態,而這大會實際帶來的那些影響與挑戰,無論好壞的,雖說並沒有超出預料,但其實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不破宗,乃至流雲城事務的重點...

總之先來談談好事吧——

不論是顧子揚作為勝者名氣的遠揚,還是在魚龍混雜的北境大世界發現了大量人才;

青葉和楊廉之間誤會的解開之後外門氣氛轉良,工作效率也大大提高;

還有蘇緣遇到當年的大小姐——現在已成了又一古宗傳人,收編了一隻志向遠大的科研團體,個人也收穫一本南境秘籍為真仙的突破做足了準備。

不破宗的聲望大漲,古宗之名深入人心的同時,卻也讓人感覺不再遙遠,由此外門出現了一大批申請入門的新人,都是有底子的散修,收復之後不破宗勢力也能明顯大增。

歸納起來,不破宗空前強大,明明是剛剛舉辦完大活動,卻好像一點倦怠期都看不到...

與此同時,北境的仙道復興也受到極大的促進,不破宗在這次大會後在北境已經有了不可動搖的地位,視角長遠地看,東洲整體仙道力量的振新無疑有著重要意義。

這也在蘇緣的野心與計劃之中啦,畢竟蘇緣的志向,可是要建立泛東洲修仙聯盟——好像突然出現了之前沒提過的口號,不過反正行動已經全面展開,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壞處啊,挑戰之流——

流雲裡聚集起來的巨大人流,外門申請加入者中的可疑分子...然後就想不出來了。

相比之下這些小事在不破宗短期內聚集起的強大氣勢面前根本毫無存在感,裹挾著這股強大的勢,下一步的野望蘇緣也打算將他迅速實現。

——南境,就在不遠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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