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一個醉漢搖搖晃晃的走在沒人的街上,沒有注意到他身後緊跟著的黑影。
黑影是個瘸腿,但他走的很快,越走越快。
鞋子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黑影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條金屬棍,看來他是金屬屬性的星力。
金屬棍被黑影用力的砸在醉漢頭上。
哐當一聲,醉漢望前撲了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醉醺醺的說道:"***,是哪個..."
"哐當。"
金屬棍直接砸在醉漢轉過來的臉上,將醉漢砸的摔倒在地。
黑影向前一步,月關照出精密的機械腿。
"滋~滋~"機械腿在運轉著。
黑影手上的鐵棍再次砸出。
地面上突然出現半球型沙石將醉漢圍住,醉漢的酒醒了。
沙球立起,然後消散。
醉漢摸了下後腦勺,將手放到眼前看,是一片血。
"呸,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嫌命長?"
醉漢往前一伸手,無數沙子就將黑影定住,醉漢叫囂道:"你他媽知道你惹了誰嗎?啊?"
"許治園,421年出生,家裡有一個妻子,一個女兒,在'紅人';打了1年比賽。"
"知道的還挺詳細,那你一定知道惹了我的後果吧。"
"你在'紅人';的稱號是碎骨者,最喜歡在比賽中將對手的骨頭打的粉碎,卻不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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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沒錯,所以你下輩子就在營養倉裡過吧!沙爆!"
密集的爆炸聲在黑影身上各處響起,沙子被拋射到四周。
醉漢用力眨了眨眼,地上一堆沙子,但是黑影人已經不在了,醉醺醺的他還以為黑影被他炸成渣子了。
醉漢擺了擺手,又一搖一擺的走著。
一把小刀抵在醉漢的脖子處,白亮的刀染上紅色,醉漢的雙手雙腳被金屬束縛住。
"去年,你把一個選手的下巴捏碎了,那是我哥哥。"
"呵,原來是來尋仇的啊。"
路面上的沙子沙沙作響。
"對,我是來尋仇的。"
轟隆~
地面突然凹陷,流沙向內聚集。
但黑影還是穩穩的站著,一把鐵椅落在沙坑中央,黑影將醉漢按在鐵椅上,金屬覆蓋沙坑,流沙的聲音停止了。
座椅上延展出鐵環將醉漢緊緊禁錮住。
"我馬上送你去見你的妻子和女兒。"
"你做了什麼?"
黑影粗暴的給醉漢灌下不知名的藥劑,四顆星核就從醉漢體內飛出,在空中旋轉著,四根鋼刺刺入星核,星核的旋轉停止了,做完這些黑影才說道:"你想知道嗎?那就給你看好了。"
黑影走到沙坑邊緣,塑造出一個手機支架,將手機放好,黑影問道:"能看清嗎?"
"我殺了你!"
"抱歉,忘了你還能說話了。"黑影返回醉漢身邊,用手捏住了醉漢的下巴。
"咔嚓咔嚓——"
現實的聲音和手機影片的聲音重合。
醉漢的酒已經完全醒了,他睜大眼睛,看著影片,血液和淚水一起匯聚在金屬坑底部。
————
"滴度滴度滴度~"
警笛閃爍,白鶴街拉上了警戒線。
"死者頭部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死者的星核也被破壞,除此之外,只有脖子上有一處傷口,兩處傷口都不足以致命,死者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一個年輕的女警官說。
"死者身份調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
"街上的監控呢?"
"一切正常。"女警官問道:"和在醫院裡的兇手是一個人嗎?"
被問的警官是她的隊長,隊長點點頭,"應該是的,殺人手法是一樣的,這個人有製造幻像的技能,金屬系是沒有這一類技能的,估計是他是雙系或者有同夥。"
"光和暗系的人不多,我們可以調取超能局的資料。"
隊長搖搖頭,"水系也有幻像,無屬性也有幻像,你考慮的太少了。"
女警官點點頭,"的確。"
另外一個取證的人跑過來說,"爆炸手機的儲存卡找到了,破損的不是很嚴重,可以交給技術部嘗試提取裡面的內容。"
"好,我們先回去提取儲存卡裡的內容。"
————
女警官捂住嘴巴,其他人都皺著眉看著電腦上播放的影片。
畫面上,兩個人女人下巴被一個全身籠在黑煙中的人拿一把小錘子一下一下的錘碎,錘子上沾著血,錘子上粘著肉。大一些的女人拿手護著小孩的臉,那人也不管,他把女人的手錘碎,再透過女人的手去錘小女孩的下巴。
影片沒有聲音,但是眾人感覺耳邊縈繞著淒厲的尖叫,尖叫來自小孩的恐懼,來自一個母親的絕望。
"找!立刻去找這兩個人!"
再影片的最後,黑煙中的人離開的時候,兩個女人還再呼吸。
"速度速度速度!"
警局裡的人懷著壓抑的心情迅速的投入調查之中,影片上的住址很快被找到了,當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都已經死了。
女警官眼睛發紅,隊長拍了拍她的肩膀。
新一輪的取證又開始了。
————
"許治園,42歲,金河人,四階沙系修煉者,無業遊民。"
"梁珺,40歲,海雲人,普通人,是許治園的妻子,家庭主婦。"
"許悅悅,7歲,兩人的女兒。"
女警官將大屏幕上的照片換成被黑煙包裹的兇手。
"兩此作案均為預謀殺人,兇手目標明確,手段殘忍,疑似是煙系與金屬系的雙系修煉者,在超能局中並無記錄。"
螢幕上的照片方大,暴露出兇手的皮膚。
"從兇手未被黑煙包裹的皮膚推斷,兇手年紀不大,在24~27歲之間。"
螢幕上的照片又換了,變成凹臉和許治園的傷口對比圖。
"許治園和醫院一號死者(警方未查到凹臉真實姓名)的傷口完全一致,大機率為一人所為。"
"兩人之間有聯絡嗎?"
女警官點頭,"兩人均為'紅人';組織的成員,但是平日並沒有往來。"
"王僚和這兩個死者有關係嗎?"
"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
"王僚的哥哥找到了嗎?"
女警官遙頭。
之後眾人又討論了一些案件的細節就散會了。
————
夜風吹過,王僚在商貿大廈樓頂對著夜空噴了一口煙,他在樓頂望著繁華的城市,有些後悔同意和哥哥來這個城市了,鄉下也有鄉下的好。
吸完煙,王僚將煙丟下樓,菸頭在空中打轉,王僚看著火點被風吹旺又熄滅,就像他和他哥的夢想一樣。
太脆弱了。
王僚自嘲的笑了笑,一瘸一拐的走去樓頂的小棚子處擺弄他的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