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看著眼前的天使曦，得救的感覺油然而生，隨即是濃濃的罪惡感。
"小心華燁的虛空引擎！"
天使曦點了點頭，唇瓣微微翹起，"啊，這次就讓白夜好好見識一下，天虛王護衛天使的實力，稍等我一會兒。"
說完她轉身看了一眼若寧，然後看向華燁，神色冷冽下來，琥珀般的眸子閃爍著寒光，陽光的氣質瞬間消融，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凜然。
"真是沒想到，你這種苟延殘喘的傢伙，也敢自大稱王，丟我們天使的顏面。
華燁，你和若寧那個**還想重回天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你的時代，三萬年前就已經過去了，白痴！"冷冽不屑的話語從天使曦的口中緩緩說出。
"......"白夜有些不敢相信，印象中的那個天使會說出這樣的話語。
若寧皺著眉頭，強壓住火氣，看向涼冰她們。
薔薇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只有涼冰一臉淡然，"曦這丫頭，本來就是這種冷淡性格啊！"
華燁聽到天使曦的話後，神色扭曲，"好好好！你和他果然一樣該死！
我是天宮之王的時候，他算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一個..."
"找死！"天使曦眸子微微眯起，殺意瞬間爆發，背後羽翼一震，化作一道火光衝向華燁！
"你來試試..."
華燁後退幾步，手中的虛空大劍格擋住了天使曦交叉的兩把烈焰之劍。
――砰！
下一秒，天使曦一個側身，一腳踹向華燁的腹部，華燁直接飛了出去。
――嗤！
緊接著紅色十字刃追向華燁的背後。
華燁轉身捏了一個虛空能量直接打散了天使曦的攻擊，然後迅速落地擺好防禦。
"開啟虛空引擎，模擬黑洞引力！"
無數藍色虛幻的手在華燁面前的系統介面移動操作。
無形的引力在華燁身前形成，白夜，天使曦感覺身體一顫，不由自主向華燁移動，全身上下都好像被什麼拉扯住了一樣。
天使曦微微蹙眉，兩把烈焰之劍猛的插入地面，抗拒著引力的拉扯，白夜也將魔槍插入地上，劃出長長的拖痕。
"有弱點就好辦！"華燁看著擋在白夜身前的天使曦，猙獰一笑，"我看你躲不躲！"
"構建虛空打擊！48頻！"
虛空能量波轉瞬間就來到天使曦面前，天使曦身體下意識的一動，然後又猛的頓住，迅速將拔出烈焰之劍擋在身前。
――嘭！
空間震盪！天使曦周身的氣流爆炸，整個人高高的飛起！
"曦！！！"
白夜一瞬間明白了，原來是自己拖累她了...
天使曦重重的摔在地上，身影搖搖晃晃的站起，微笑的看著白夜，輕聲說道："沒事，我沒事。"
"沒事？！哈哈哈哈，我讓你沒事！！！"華燁聽著天使曦的話語，再次出手！
――嘭！
――嘭！
空氣炸裂！金色的髮絲在空中翻飛，紅色的液體化作血霧飄蕩在空氣中。
――砰！
身影重重落在地上，微微顫抖，鮮血緩緩流出...
"啊啊啊啊啊！華燁！！！你TM找死！！！"白夜拔出魔槍，背後羽翼一震，然後微微一顫，動也不動。
於此同時，一處純白空間內，一名嬌小少女端坐在王座上，淡金色長髮微微擺動，紫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情感，精緻如人偶的容顏亦沒有任何表情。
但是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至高無上，讓人忍不住顫抖，跪拜的氣息。
"吾給汝定下的命，汝不得反抗..."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只是平淡，理所當然的述說。
白夜感受著動彈不得的身體，神色驚恐，怎麼...可能？！愛麗絲？！愛麗絲？！
"........."沒有任何回應。
"沒...沒事..."天使曦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精緻的臉上沾滿了鮮血，不能就這樣倒下...白夜，這一次，一定要守護他。
我，是天虛王的護衛天使。
願為王拔劍而戰！
自死方休！
"華燁！"若寧看著天使曦的樣子，衝華燁喊道。
"華燁，你最好想清楚。"涼冰這時也神色冷冽，漆黑的眼眸盯著華燁。
"哈哈哈哈哈！想什麼？！若寧，他都已經死了，我連他的護衛天使都不能殺嗎？！"華燁不為所動，提起了虛空大劍，上面開始散發著漆黑的霧氣，撕扯著周圍的空間。
涼冰見狀，神色徹底陰沉下來，提起了王者之劍，"阿託，給我輔助運算。"
若寧看著天使曦，猶豫了一下，從涼冰的身前退下，站到一旁。
華燁一步步走向天使曦，虛空大劍越發的漆黑，白夜看著搖搖晃晃的身影，微微張開嘴巴，走！快走！
求求你了！快走！
我和你沒關係！
我不需要你救！
我和你的王...
沒有任何關係...
走...啊！
"我...沒事。"
天使曦沾著鮮血的臉頰，緩緩露出了像往常一樣的陽光笑容。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白夜怔怔的看著天使曦，巨大而不可名狀的情緒在心中翻滾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
枷鎖微微掙開，絕望悲傷的聲音傳出。
無形的力量再次降臨，白夜的動作再次停滯...
涼冰，若寧，薔薇和天使曦也緩緩停滯，一切彷彿定格在一瞬間。
――嗤！
黑色的大劍穿透天使曦的腹部，漆黑無比的霧氣擴散侵入，華燁猙獰的笑著。
天使曦依然是那副璀璨的笑容，"抓住你了！"
"什麼！？"華燁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天使曦。
"雷霆審判！"
――嗤！
純粹藍光電流組成的劍刃貫穿了華燁的胸口，無窮無盡的雷霆力量嘶吼著咆哮著湧進華燁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瞬間響起。
天使曦感覺一瞬間天旋地轉，不由的後退幾步，跌坐在白夜的身旁。
白夜在這一刻終於恢復了自由，但是卻仍然一動不動，呆呆的看著跌坐在身旁的身影。
"不管...你是不是...王...我終於...守護到...最後一刻...這次...總算...沒失職呢..."天使曦依然是那副笑容，斷斷續續的說道。
"啊...啊...啊..."白夜張了張嘴，只有幾個簡單音節發出，什麼話語都說不出，視線模糊，滾燙的熱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不...要...哭..."天使曦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白夜的臉頰，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你...可是...要成為...真正的神，成為...天虛王。"
"不要死！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啊啊嗚嗚嗚嗚..."白夜情緒徹底崩潰。
"天城...還有...很多天使...等著你呢...去吧...去繼任...天虛..."琥珀般的眸子緩緩合上。
"啊啊啊嗚嗚嗚...救救我！嗚嗚！救救我！不管付出什麼都好，不管要什麼代價都好！不要！我不要這樣的結局！！"白夜絕望無力的抱著天使曦身體祈求著，嘶吼著，盼望著。
"小白，維度穿越嗎？"突然腦海愛麗絲緩緩說道。
"維度穿越？"白夜一怔，然後像是抓住了最後一道光，急迫的問道："維度穿越能救她嗎？維度穿越能救她嗎？我穿！我穿！只要能救她，你想怎麼樣都行，你要什麼都可以拿去！"
"...可以！"
"可以嗎？真的嗎？你沒...你沒騙我...真的可以嗎？"聲音猶如看到救贖的囚徒，顫抖不敢相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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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如果可以...維度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