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雪語
雪兒的瞳孔此刻已經變成了死灰色，任由黑影掐住脖子，不做絲毫掙扎。
“雪兒！”楊一清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雪兒的痛苦，因為儘管她沒有掙扎，但她的表情是那樣痛苦。
那空洞眼神中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是一清卻能清晰的感覺到，雪兒的的心聲，她在求救，就好像是在一字一頓的說到誰能來救救我一樣
“雪兒！！”楊一清驚慌失措的大叫著衝了上去，卻被黑影周圍什麼強大的黑紫色結界反彈了回來。
巨大的、驚恐的慘叫聲緊接著從楊一清的身後傳來，他轉身看去，校園已經被黑影籠罩，離得明明那麼遠，楊一清卻分明看得清清楚楚。
教室在無數巨大的黑影中傾斜，無數老師和同學驚惶掙扎，方悅老師被掐住脖子懸在半空直到斷氣。
逃亡的人群的，無數人被長槍形狀的黑影貫穿胸膛，變成黑暗的一部分。
在那群逃亡的人群中，有楊一清的損友陳劍鋒，他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楊一清，就好像是要將楊一清那顆懦弱的心釘穿，釘透，釘死一般。
楊一清力掙脫包圍向他的黑影的束縛，衝向正在崩塌的校園。
可一道突然出現的光影卻突然橫亙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片無限的火海，即使諸神都不可跨越。
在那片火海中佇立著楊一清家的二層房屋，大門、樓梯、廚房、臥室都在烈火中熊熊燃燒著，火焰中父母的身影若隱若現。
可他跨越不了，他就是跨越不了。
“你給我衝過去啊楊一清！！”好不容易衝過一個又一個火海。
可是衝過一個火團，又有一個火團，衝過一個火團，還有更多的火團。最後楊一清只有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眼淚順著他的臉頰瞬間流了一地。
可是容不得他喘息，滔天的火焰有如大海般向他湧來，逃，被恐懼包裹的他只有轉身逃。
可是轉身就是雪兒那滿是絕望和哀求一清救救她的眼神，鋪天蓋地的黑影從她身後洶湧而來。
“呃。”楊一清從雪兒的膝枕上驚醒過來。
“做噩夢了？”
雪兒柔聲說，臉上有一絲隱憂，清涼的玉手輕輕的撫摸著一清的額頭。
“我怎麼了？”楊一清記得剛才還和雪兒並肩走著，自己是什麼時候已經身在4路招呼站的。
“剛才，剛走到車站，你突然暈倒了，沒事了吧？”雪兒
看著一清坐起身子，安心許多。
看著同坐在候車椅上的雪兒，楊一清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別的話。
“雪兒，記得從我們小時候認識開始，雖然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分開了，但是後來我們又在高中就讀同一所學校，現在想想，還真是幸運啊。”
“已經很多年了吧，我們認識。”一清接著說。
“嗯，很多年了。”聽到一清說起以前的事情，雪兒心說：你還記得。眼眸眯成一條優美的弧線的微笑著。
“如果有一天，我是說如果，因為我的懦弱，而害死雪兒，害死了大家，甚至是讓這座城市的人們捲入災禍之中，你會……”坐起來的楊一清臉色黯然的低下頭。
“不會。”
楊一清沒有想到自己口中的記恨二字還未出口，雪兒的心中就有了答案。
“就讓雪兒來糾正你的一個錯誤想法吧。”
“一清從來就不懦弱，他很勇敢，勇敢的可以帶著幼小的我逃出那個永遠只有富麗堂皇的花園別墅去看外面的世界，即使隻身面對只聽命於父親的整個龍氏家族的勢力也毫不畏懼。”
說到這裡，雪兒的表情不知何時，已經變得變得嚴肅起來。
“所以一清不會傷害雪兒，更不會讓這個帶給大家美好回憶的這座城市陷入災禍。”
看著雪兒認真的眼神，楊一清心中一動。
你眼前這個狼狽的傢伙，就那麼值得你溫柔以待嗎？都說是如果了，卻還那麼認真的回答，我還真是個笨蛋啊，明明自己想要做的就是守護那樣的風景。
“謝謝你，雪兒。”
楊一清拾起了候車椅上的書包，又重新背在肩上，轉身跑向自己的家。
“和一清在一起的時光，是雪兒根本沒有辦法不認真才對。”看著一清跑遠的背影，雪兒為一清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地。
在那一瞬間，楊一清終於得到了自己心中的答案，他飛奔似的跑在回家的道路上，耳邊只剩下了奔跑的風聲。
“原來如此，要是這平靜一切都被毀掉的話，嘿嘿……”
小林的的話迴盪在腦海中。
“說什麼是夢，明明就是自己想要逃避的藉口，其實自己的心裡很清楚的對吧。”
“我還真是個笨蛋啊，明明自己要做的就是守護那樣的風景。看不到了又怎麼樣了，只要那樣的風景存在著。”
“我要讓它永遠存在下去，就算死了又怎麼樣？如果那風景都不存在了，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了？”
“一清，你跑這麼快乾嘛。嘿這臭小子，好好聽人講話啊！！”一清老爸看著一清的背影喊道，感到一陣惱火，卻又不禁在內心感嘆到，年輕人還真是元氣滿滿啊，這小子。
楊一清穿過客廳看報紙的父親和做飯的母親的身旁，衝上了二樓，砰的推開了房間門，帶門上鎖。
“我願意。”楊一清開門見山的說到。
星佩再次憑空出現，那個小男孩的虛影似乎並不感到驚訝，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不生氣？我讓你做了那樣的噩夢嗎？”
“不。”楊一清頓了頓。“我應該感謝你，讓還未發生，卻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發生在了我的面前，就算那些黑影和火海是假，卻也更改不了，靈符會帶來危害這一事實。”
“智商上線啊。”
“怎麼樣，扳鐵軌的問題想通了？”
“沒有！”
“那種沒有盡頭，沒有答案的東西誰會想的通，那不過是個思維的陷阱罷了。”
“我來只是告訴來你我的選擇。”
“我想要成為。”
“收符者！”
“如果那鐵軌上的是我想要守護的風景，我選擇讓鐵軌的上火車從我的身體上壓過去！”
“你很幼稚誒。”小林露出了一副你已經中二的無可救藥的表情。
“我幼稚嗎？”楊一清反問到。
“那我情願永遠這樣幼稚下去。”
“哼，既幼稚又中二的不行，我已經忍不住要給你帶上最二王冠了。”
你TM的出現就是我最大的中二！楊一清默默的在心裡吐槽。
“跟著我念！”小林點亮瞳孔中的星光。
“天地立約！”
小林注視著我的在雙眼剎那點亮了繁星之瞳的同時，楊一清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於是不由的照著做了。
“天地立約，以劍為證！忠陽正道，熾劍開鋒！”
“不行啦不行啦，好羞恥。”四句臺詞讓楊一清的少女心炸開了花，楊一清瞬間捂臉，面紅耳赤冒蒸汽。
“快給老子趕緊完成儀式啊！！”這次，換成小林一巴掌拍下了電風扇的五檔按鈕，強風吹了楊一清一臉！
“冷靜冷靜！！”楊一清全力安撫住了怒火滔天的小林，立刻回去擺好了姿勢。
話畢，虛空之中霎時展開一個金光太極矩陣，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從金色的矩陣中顯現出來，劍身腐朽的鐵鏽上依稀可見鐫刻著它的名字“金熾”。
“收！”楊一清的身體彷彿和小林的話語融合在了一起，又彷彿是小林在操縱著他的身體。
他將那把金熾劍從頭到尾，一寸不剩的插進了左手掌中。
那把鏽劍，竟然真的一寸不剩的插入了他的手掌！
清醒過來的楊一清，不可思議的看著手掌上那個正在漸漸消失的黃金八邊矩印，它的金色痕跡線很快就在他的手上消失的一乾二淨，而他的整個手心竟然也絲毫未損。
“我靠！說好的屠龍寶刀了？玄幻界赫赫有名的神器就這個破玩意？”
“上古神器啊，生點鏽很正常啊。”
“你還笑，100塊都不給我，哦不，神器都不給我，生鏽了喂！”
緊接著又是一大股圖象和文字大量湧入楊一清腦海中，他的大腦一下子多了很多道家的很多東西。
“這是什麼？”
“我將道玄書裡的道法、法術、術式、身法，拳腳、劍法還有從有妖怪相關記錄都傳入了你的腦海中，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能領悟多少了。”
“哦，酷斃了！”
“你不用高興的太早，收符完成後，我會徹底抹掉你關於這一切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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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
“我接下來講的事情是重點，記筆記，記筆記。”
“哦。”
“第一，收符過程中你要注意，靈符之中有四大元符，找到四大元符，就能用四元聚靈儀式直接收齊靈符，所以，遇到四大元符一定呀要優先收集。”
“第二、在收符的過程中，要盡量避免暴露我們的身份，我現在的力量很大一部分用在維持佈置在城市邊界的靈符攔截結界，能使用的力量不多，要是被人盯上的話，搞不好就要翻車了。”
“第三、你我的約定從即刻起就已經生效了，在我的記憶中曾經有一個很強的收符者試圖反抗過我，好像是被約定星咒挫骨揚灰了，現在估計墳頭草也有一個十萬八千丈高了吧，希望你好好努力啊。”
“呵呵……努力反抗被你挫骨揚灰嗎？”
“好，萬事ok，終於可以上一下網了啊，是時候為我量身定製一張小床了啊，對了，順便訂個雷姆抱枕吧，雷姆雷姆。
“喂，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在我家上網的啊？等等，抱枕你妹啊！你有錢嗎？”
“沒有啊，貨到付款，還有，我可不想被床下藏著一堆本子的某死宅君這麼說喲。”
小林一邊說著，一邊熟練的開啟電腦，進入了某不可描述的b站。
“不好了，剛才姐姐在客人的腦中受到了非常猥褻的對待”
“不好了，剛才雷姆在客人的腦中遭到了非常下流的對待。”
“怎麼樣。是不是超可愛的？”小林精分現場。
“喂喂，你怎麼這麼熟練啊喂！不要用你猥瑣的表演玷汙我心中真愛的顏色啊！！等等！貨到付款，意思就是……我付錢？？？”
“不然了？”
“多少？”
“100rmb”
“誒，一清，你怎麼吐血了？你的血槽空的好快啊。”
“我這個月的零花錢……”楊一清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