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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懲罰

"來,看這裡,笑起來,不要露出牙齒,對,保持住。很好!ok了。"

明蘇領著夏山竹來到旁邊的房間內,站在工作人員身後,看著鏡頭中的夏山竹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拍的不錯。"她輕柔地鼓勵了一句,然後道,"證件的話,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拿到,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不要違反我們的《妖怪安全管理條例(臨時)》,就是剛才和你說的那些。有了身份證,你就可以和正常公民一樣享有各種權利和義務了,也可以在人類形態下乘坐高鐵飛機。"

"嗯,就是可以和你們一樣對吧。"

夏山竹現在已經大致弄清楚了目前的狀況,簡而言之就是,特異處是國家的秘密部門,處理妖怪相關事宜,而章媛是他們的老大。

現在的手續,是讓他這只小貓妖的身份合法化,也就是說,要合乎所謂"法律"的東西啦!

哼,他有些得意,章媛還以為他會蒙圈搞不清楚狀況,怎麼可能!

他可是聰明的夏山竹啊。

"不過要注意的是,你暫時不能在民眾面前化形。如果要使用身份證,手機啊,這種貓咪不應該用的東西的時候,你只能是人類形態。悄悄地進行,不要讓別人知道。"明蘇告誡道。

"萬一不小心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一般看情況,如果事情很大的話,首先你肯定會被調查,會受到處罰,其次網宣的同事,他們會進行相關的後續處理問題,緩解民眾情況,分散注意。總之注意一點,很容易就可以避免的,山竹那麼聰明,肯定能做到對吧?"

明蘇發現自己已經摸到了夏山竹的性子。

"那是當然!"

"那好。"明蘇拍了拍夏山竹肩膀,"沒有什麼問題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哦。"

"這樣就好了?"

夏山竹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要花很久時間。

"是的——不過記得一個禮拜之內要再來這裡一次,進行一下全面的身體素質檢測什麼的。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明蘇領著夏山竹,在建築中繞行。

夏山竹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這棟樓很大,裡面都是差不多的房間,幾乎很少有窗子,看上去有些陰暗。

耳邊只有"咚咚咚"的腳步聲迴響,幾乎沒有什麼額外的聲音,就好像與世隔絕一般。

半途,章媛不知道從哪個房間開門出現,神色冷冷的,靠在牆上。

夏山竹一驚,毛茸茸的雪白尾巴露了出來,上下晃悠。

"記得不要在路燈上面跳著走,我們要處理相關監控也是很麻煩的,你見過有人在路燈上跳著走的嗎?"

"呃...電視裡見過,難道不可以嗎?"

夏山竹弱弱地反問道。

章媛一挑眉,眸中忍不住流露出些笑意來。

明蘇眉眼彎彎溫柔,解釋道:"那叫藝術加工啦,普通人可沒有你那麼好的彈跳能力。我考考你,你還有沒有發現自己和其他人類比較不一樣的地方?"

她一邊說,一邊接著帶領夏山竹往前走去,章媛則回到了剛才出來的房間。

夏山竹皺著眉,說實話,他真覺得人類都長得差不多,反正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嘛,有什麼區別?

他忽然靈機一動:"眼睛嗎?好像大多數人的眼睛都是黑色的,對了,頭髮也是!"

"對啦!"明蘇提高音調,一副很驚喜夏山竹能回答出來的語氣,"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畢竟現代人接受能力都比較強。你可以瞭解一下美瞳啊,染髮啊之類的話題,應該會有幫助...好了,到了。"

夏山竹認真好學地聽著。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走到門口。

只見兩個穿得比較嚴實的守門的人開啟大門,瞬間,日光,人聲,汽笛,各種各樣的聲音視覺資訊湧入夏山竹的大腦,讓他產生了一種"終於回到了熱鬧的人世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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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話..."

夏山竹嘟囔了一下,向明蘇擺擺手:"那我走啦,再見。"

下一秒,地上一躍出現了一隻雪白可愛的小貓,然後"蹭蹭蹭"輕盈地跑開了。

明蘇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對著對講機。

"他走了,你跟上去吧,監視期一週。"

然後白色的襯衣和裙褲這才晃晃悠悠飄落在地上。

門衛本來站得像座雕像,看到這一幕緊繃的面色不由得一顫。

——差點笑出聲來。

...

夏山竹跳躍奔走在路上,顧不得嫌棄滿地灰塵。

他有些慌張。

沒想到和明蘇小姐姐瞭解知識花了那麼久,天都已經大亮了!

他知道天亮之後不久,夏家人就會在鈴聲中起床,萬一他們沒看到自己怎麼辦呢?

現在的心情像極了逃學了要被逮到的學生。

"啊,好漂亮的一隻貓!"

"真的!是流浪貓嗎?難道終於輪到我撿貓了嗎!"

耳旁偶爾傳過來這樣的稱讚,夏山竹早就習以為常,輕鬆地避開其他人的捕捉。

"呀!跑掉了!"

循著記憶和直覺,他只感覺自己離家越來越近了。

"就是這裡了!"

躍上窗戶,跳進開啟的房間。

熟悉的佈局,熟悉的味道,真是讓人安心。

可是,房間裡卻沒有人。

跑遍了每個角落,夏山竹都看不見夏芷一家人的身影。

"這個時候,大家不是應該才剛起床嗎,怎麼會出去了呢?"他心中暗暗想到,只好焦躁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終於,"噠噠噠",熟悉的腳步聲從樓道裡傳來,夏芷的走在最前面,夏**和顧芙蓉則跟在後面,相同的是,三人的腳步聲都比以往快了一些。

"喵!"

夏山竹趕緊跑到大門前。

"咔噠"一聲,門被開啟。

夏芷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蹲下在大門口就把山竹摟進懷中。

"嗚嗚山竹,我以為你跑掉了呢!"

她的聲音和平時相比,顯得有些顫抖,甚至帶了些哭腔。

"喵——"

夏山竹親密地用腦袋蹭了蹭對方。

好溫暖。

沒想到我不見了你會這麼傷心呀。

放心好了!

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你們的!

正感動著,夏芷忽然放下山竹,抹了**紅的眼睛,生氣道:"山竹,你怎麼可以偷偷溜出去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今天,你莫得飯吃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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