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是兒童失蹤案。"約書亞道,"卡爾奇諾各大城市的兒童失蹤案頻繁,市民們開始懷疑來自於賈哈那的傭兵,認為是他們犯下了偷盜兒童的罪行。"
賈哈那王國是整塊大陸最為困苦的地方,國土內大部分區域都是荒漠。這個國家的國民時常去卡爾奇諾、魯內斯、羅斯頓等領國討生活,以傭兵為業。賈哈那的傭兵只要給錢,什麼都肯幹。無論是官方機構還是山賊土匪,只要給錢,就可以僱傭他們。一部分賈哈那傭兵則乾脆自己從事一些不乾淨的行當,比如偷盜,又比如皮肉生意...
"賈哈那傭兵在卡爾奇諾共和國的名聲並不好。"約書亞說,"出了大量兒童失蹤案之後,長老議會迫於市民的壓力,宣佈驅逐所有賈哈那人。卡爾奇諾共和國和其他國家不同,沒有騎士團。城市的管理者會自己僱傭軍隊維持治安和國防,主要是僱傭賈哈那人。驅逐了這些賈哈那人之後,缺少士兵的城市只好僱傭大量獸族。"
"為什麼卡爾奇諾人不自己參加軍隊呢?"阿斯雷問。
"他們的軍隊裡也不是完全沒有本國人。"約書亞說,"但是卡爾奇諾人更喜歡經商,看不上士兵這種工作。在他們國家只有底層才會去參加軍隊,地位完全比不上商人還有普通市民。哪怕是軍隊裡面的將領,也經常是被豪商們鄙視的物件。某一天晚上,據說那一天晚上月亮特別圓,而且是鮮紅色的...卡爾奇諾所有獸族突然對人類發動攻擊。在獸族面前,人類毫無招架之力。很快就被大量殺死,被奪去了國家。"
"比弗雷利亞和古拉德的淪喪還要慘。"阿斯雷搖了搖頭。
弗雷利亞和古拉德好歹是跟精靈進行了多年大戰以後屈服的,屈服之後也只是淪為精靈的奴隸,不至於全部屠戮一空。卡爾奇諾共和國竟然在一夜之間毀滅,市民們被屠戮一空,直接變成獸族的國度。
"你絕對不是流浪劍士。"莫妮卡盯著約書亞,懷疑道。
"何以見得?"約書亞歪了歪頭,"我都已經交出武器了,你們還是信不過嗎?"
"我並不是懷疑你是敵人派來的奸細。"莫妮卡說,"我只是懷疑你的真正身份。能知道這麼詳細,可不是普通人。"
"我說了,這些都算不上秘密。"約書亞無奈道,"許多人都知道卡爾奇諾共和國的毀滅是怎麼一回事。總不能說知道怎麼回事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吧?"
莫妮卡笑了笑,轉身問科曼和梅米:"你們知道卡爾奇諾共和國當年因為兒童失蹤案驅逐賈哈那人的事情嗎?"
科曼、梅米同時搖頭。
莫妮卡又問:"那你們又知道卡爾奇諾共和國沒有騎士團,軍隊都是各個城市自己僱傭的嗎?"
科曼、梅米還是搖頭。
"這個不能說明什麼..."約書亞攤手道,"最多說明他們見識少而已..."
莫妮卡:"我不認為一個普通的流浪劍士分得清騎士團、僱傭軍和徵召軍的差別。甚至那些以傭兵為職業的人,也普遍認為所謂的騎士團就是由騎士組成的軍隊。"
"難道不是嗎?"科曼問。
莫妮卡:"魯內斯王國的話,確實基本是這樣。但是實際上,無論是格倫的龍騎士部隊還是暫時由他管理的魔法師部隊,都可以稱作是騎士團。"
"魔法師部隊叫做法師團吧?"科曼說。
莫妮卡:"這就是你和這位所謂的'流浪劍士';認知的差異了。"
約書亞嬉皮笑臉道:"我說這位小姐,就算知道這個也不代表什麼啊?這個又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般人的認知跟官方的認知不太一樣而已。一般人看到一個效忠於國王的劍士,肯定不會想到他效忠了國王所以可以被稱作是'騎士';。"
"只要效忠國王就可以使用騎術了嗎?"科曼插科打諢道。
莫妮卡:"呃...並不是這個意思...他這邊說的'騎士';是一種身份,你說的是戰鬥職業。"
一般來說,"騎士"這種身份跟輕騎士、重甲騎士之類的騎士相關戰鬥職業是重合的。平民很難成為輕騎士、重甲騎士,通常是世代侍奉王室的世家子弟。只有暗影伯爵彼加爾德不太在意這個,所以格倫、庫格這樣的平民才能夠在他手下成為龍騎士。魯內斯王國的話,真正平民出身的騎士非常罕見。連加西亞這樣強大的戰士都沒有成為騎士。
"總之我就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流浪劍士而已。"約書亞說,"你們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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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書亞反復強調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流浪劍士,莫妮卡沒有再繼續追究。只是隱約覺得他的氣質不太像是普通的劍士。
一行人不多時便來到了巴米爾村附近。
這裡是一處山坡,樹木叢生怪石嶙峋,較為隱蔽。按照伊弗列姆和塞思制定的作戰計劃,主力部隊反包圍埋伏在村落中的敵人,如果敵人逃脫,大機率會走山坡下面的路。阿斯雷等人在山坡上守株待兔,居高臨下正好把敵人的殘黨一網打盡。
這個時候,阿斯雷才讓科曼將劍交還給約書亞。
"你不會在這裡突然襲擊我們吧?"科曼一邊還劍一邊問。
"你們多心了。"約書亞笑著說,"難道說是最近剛遭到背叛嗎?"
這個時候,梅米提醒眾人:"你們看,對面的煙!"
眾人順著梅米手指的方向望去,遠處果然有一道青煙升了起來。這是伊弗列姆他們發動進攻的訊號。
眾人連忙隱蔽起來。而梅米和科曼兩個人除了隱蔽自身以外,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做:梅米需要爬到樹上負責瞭望,科曼需要偵查附近的狀況。根據兩人收集到的情報見機行事。萬一伊弗列姆他們進攻受挫,就放棄這邊的埋伏,過去支援他們。
伊弗列姆那邊進展得相當順利。
不多時,便有三三兩兩的獸族逃了過來。
這些獸族似乎分男女,相互之間差異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