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拿出了地圖看著遠方的城市大橋的入口,出城的裝甲集團士兵們在不斷地湧出來,他們拿著各種重灌的裝置,看來三洲市的戰況又加劇了。
無論情況如何,荊明也決心離開這裡,往中京的方向尋去,那裡才是支撐著他的心思的源泉和動力。
“喂!小子!那個人馬怪你是在哪裡發現的?”
肖坤咧著嘴笑了,他一邊控制著坦克前進的方向,一般粗暴地踩了踩踏板。
“在三洲市的一家醫院裡。”
“醫院裡面?難道是那些瘋狂科學家們的瘋狂作品?”
“不知道,其實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是死去了的。但是在那麼一瞬間,他復活了過來,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誒,我說你和他是老相識?說話的口氣還挺熟悉的。”
“他是我的同學。”
荊明覺得肖坤有點奇怪,他從未有如此關心自己,現在卻接二連三的盤問,恐怕又有什麼小算盤,能不說的東西還是隱瞞為好。
於是,在後來的交談中,荊明再三緘默。
肖坤的裝甲車隊開進了廟城,這裡是江海省對南部的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因為是個縣城,他們的車隊在這裡非常顯眼。
“到了廟城,大家休息一下吧!”
肖坤從坦克車的後座跳出來,招呼荊明和其他的人下了車。
“這個世界啊,越來越瘋狂了,”肖坤拿起一瓶酒一飲而盡,坐在了路邊的石頭臺階上。“各種變形的怪物,光束武器,電磁武器,核彈,我們當兵的越來越難保命。”
荊明看見戴安強臥倒在坦克車上睡著了,就沒有叫醒他,走到了肖坤旁邊。
“小子,喝酒嗎?”
荊明接過了他遞過來的酒瓶,感到心中一陣抑鬱,便也仰頭一口。
“哦哦!看不出來你也挺豪爽的嘛!”
“我畢業的時候也喝過,也就這種喝法。”
喝完酒後,荊明頭腦開始發漲。
“喂,當初你們是怎麼遇到那些怪物的?我是說畢業車隊的時候。”
“畢業車隊?”
“是的,你們不是最先和那些變異怪物遭遇的嗎?最初東奧市就是因為這些怪物變得一團糟糕,後來引發了各個派系的戰鬥。在我看來,這些怪物就是一把開啟地獄之門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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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清楚,當初我在車上曾經模模糊糊聽見那些士兵說有什麼任務,還很麻煩的。”
“任務?”
肖坤低頭沉思了一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些士兵是蓮雪冬的派來的人。”
“蓮雪冬是誰?”
“亞聯的掌權者,亞聯委員會的委員長,但是雖然名義上的,現在由於亞聯的最高領導者,實際上亞聯內部勢力割據,她很難做到統一的命令。
“那你的意思是,蓮雪冬是引發這次事故的幕後黑手嗎?”
“有可能。”
肖坤點了點頭。
“不過像我這種無黨派的人士,是看得哪裡有好處,就倒向那邊,現在蓮家的勢力也不行,其餘反對黨派佔據了中京和江南省和附近的幾個重要省份。你看蓮宏磊已經被圍攻的困在三洲市中,蓮雪冬遲早會被拖下委員長的神壇。”
“也就是說,現在那個蓮宏磊是蓮雪冬家族的人嗎?”
“你傻啊,他是蓮雪冬的兒子。”
肖坤嘆了口氣,“不過蓮宏磊和蓮雪冬因為家庭內部矛盾,所以蓮宏磊一直在外人面前不以自己的姓氏作為名字稱呼。”
“為什麼?”
肖坤把酒瓶喝了個見底。
“蓮雪冬是個交際花,她和蓮宏磊其實並非是其父親生,而是是外面情夫們的偷情所生。後來由於事情被敵對黨派的媒體記者獲取了這段資料。後來蓮宏磊的從小到大的生活中充滿了各種歧視和壓力……”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荊明疑惑地看著肖坤。
“我當然知道,我和蓮宏磊的父親可是好朋友。”
肖坤眨了眨眼睛,朝著荊明詭異地一笑。
“這種事情,他只能跟我說。作為一個從外國進入到我們亞聯的生物學家,他根本在本地沒有什麼朋友。”
肖坤把酒瓶扔在了地上,完全不顧旁邊路人投來的譴責眼光。
“是時候上路了,小子。世界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蓮宏磊的父親是做什麼的?”
“他是生物學家我不是說了嗎?”
“生物學家?會不會是他製作了那些奇怪的變異生物?”
肖坤一時定住了神,望著荊明發呆。
“哈哈!小子你可真有想象力,沒錯他是生物學家,但他最多也就種種花,看看院子那種,我還真不相信他有這種實力呢!”
肖坤走進了坦克駕駛室內。
“快走吧,小子。我們要趕到下一個市區去,南方的怪物已經開始北上了。”
荊明無奈地點點頭,現在去哪已經不由得他說話了。
坦克的車隊上路了,荊明發現這個車隊的人實際上已經很少了,一輛坦克裡最多也就兩個人,保持了最低駕駛員需求的限度。
戴安強似乎睡得很死,坦克的驅動根本沒有讓他醒過來。他那種半人半獸的形態幸好因為肖坤用一個帳篷布包住了才倖免於外人的視線。
現在車裡面還是那個老蠻在開車,不過他現在變得不怎麼愛說話,對於肖坤的命令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會發出抱怨的聲音。
荊明思緒混亂,漸漸在射擊位置上昏睡了過去——
“喂!快過來嘛!”
“明明再往前走一步,再走一步!”
一男一女站在荊明的視線最外側,他極力地想向他們跑去,但是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啊!明明,站起來!媽媽在這裡!爸爸也在這裡!快點!”
“爸爸也在等你過來哦!快!”
聽過鼓勵的荊明站立起來,正當他準備跑向媽媽那裡是,一聲驚人的慘叫聲。
“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荊明眼前,幾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把荊明的爸爸押著走了,只留下他的母親在原地哭嚎。
等荊明走過去時,只發現媽媽身上流著一灘血。
“媽媽!”
荊明跳了起來,卻發現原來自己是做夢。
“怎麼,你小子夢見媽媽了?就快到了,我們在進橋。”
荊明從瞄準鏡裡看了看周圍,看見前方有一堆士兵似乎圍住了幾個人。
等他辨認出那幾個人的輪廓時,他再次跳了起來。
“停下!停!”
魏雪琪的殘影留在瞄準鏡的中心之內。